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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织绣整个人背着他们,正在看窗外景色,幽娘睁大双眼先是看了一旁的白织绣,她不敢大力拉扯,怕白织绣一个转身就看到他们黏在一起的模样。
谢灵运越發得寸进尺,呼吸间除了糖葫芦黏腻的味道,还有谢灵运的气息,發出小小的水声啧啧,白织绣还是假装在看窗外景色,红着的耳垂出卖了她。
片刻,谢灵运鬆开她,幽娘被吻的七荤八素,谢灵运捻起她嘴上的碎糖吃了下去,他逗弄似的询问:「糖葫芦好吃吗?」
幽娘没理谢灵运,她鼓起了嘴,恨恨的咬掉糖人的头。
到了法王寺,香客络绎不绝,谢灵运让马夫原地等候,三人随着人流进了法王寺。
幽娘很好奇,神仙见多了不稀奇,供奉神仙的庙她还是第一次来。
小沙弥见他们三人眼生,以为是外地来的,用稚嫩的声音说着:「阿弥陀佛,三位施主远道而来,是求平安还是求籤。」
谢灵运摺扇直指白织绣,直切主题:「小师傅,我们是来替这位姑娘寻人。」
白织绣捧着怀中的玉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她想不起来樵夫的名字,只能垂着头将玉佩递上去。
小沙弥接过玉佩研究了会,面色骤变:「原来姑娘就是念白方丈在等的人!姑娘请随我来,住持等了你很久!」
小沙弥穿过几条走廊,人烟约發稀少,来到一处清幽之地,院中静静伫立一颗高大的菩提树,一名僧人在树下敲着木鱼诵佛经。
小沙弥打断了僧人:「念白方丈!」
那僧人端着木鱼慢悠悠的转过身,先是说小沙弥性子急躁的坏毛病得改,他看见白织绣时木鱼掉落在地,哐啷一声迴盪庭院特别的清澈。
眼前人容颜苍老,光秃的头顶烫着九个诫疤,他手腕挂了一条朴素老旧的佛珠,穿了黄红交织的袈裟,她依稀能从岁月的痕迹中寻到他当年的模样,白织绣立在原地,她泪如雨下:「大树哥...」
他与白织绣对视,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白妹...」
谢灵运见状,让小沙弥跟幽娘离开院子,留给他们叙旧的空间,小沙弥不解回头看着立在原地的方丈与白织绣。
谢灵运解释道:「白姑娘是方丈故人的女儿,我瞧外头香客许多,就不叨扰小师傅了。」
小沙弥年纪轻,别人説什麽信什麽,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那小僧就先忙了,二位施主自便!」
幽娘脸上没了笑容,她看着两人的背影,白织绣欲上前拥抱,念白方丈退了一步,行了佛礼。
谢灵运牵起幽娘的手往大殿走去:「难得来一趟佛寺,我们去求个平安罢。」
幽娘不想走,她有些难过,甚至想哭:「阿谦,入了佛门是不是就断了七情六慾。」
他答道:「还要斩了红尘的一切牵连,才能修成正果。」
她语带哽咽:「那白织绣该怎麽办?她盼着樵夫好久了。」
谢灵运看着念白方丈發白的鬍子,一时也答不上,方丈莫约七十岁,十年前少说有五六十岁,听白织绣描述,樵夫是一个将近二十的壮年,加上她在山裡待的时间樵夫最多也就三十,不可能是眼前这花白的老人。
他最终只能説:「一会在问问她,我们不打扰他们了。」
幽娘还想留下来看,但谢灵运都説别打扰人家,她也只好跟着谢灵运一起去大殿拜佛。
人太多,谢灵运人高马大挤不进人群,幽娘想求籤,便让谢灵运待在一处能见着她的地方。
只见幽娘鑽进人群,她学着香客投了油钱,拾起桌上的籤桶诚心的祈祷着,她抽了两支籤,跑去问小沙弥,小沙弥摇头又点头,在小沙弥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鑽了出人群。
出了大殿,她手中拿着一张纸看了一会,递给谢灵运:「你帮我解释一下是什麽意思,刚刚小沙弥跟我匆匆解释一番,说这籤的意思是『难成,但成者大吉』,我还是不懂,所以就想问问你这籤到底再说些什麽。」
谢灵运问:「你问了什麽?」
「姻缘!」
他有些讶异,他接过籤看了会。
法王寺
壬寅籤
佛前發誓无异心,
且看前途得好音。
此物原来本是铁,
也能变化得成金。
他将诗籤捲好放在幽娘手中,与她十指紧扣,谢灵运的手很暖,有种生机勃發的气息。
他垂眸温柔的说着:「这籤的意思是,虽然很困难,但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
幽娘笑颜逐开。
日落西山,天色橘红,她在马车内依着谢灵运睡的熟,手裡还紧紧攒着那张籤纸,骤然车门开启,动静吵醒幽娘,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白织绣没了已往的笑容,她一人落寞的上了马车。
幽娘将籤纸递到白织绣面前,她安慰道:「没事的,我刚刚替你求了籤,佛说,你们要努力,就会有结果,你瞧!」
谢灵运无奈叹了一口气,捏了自己的眼窝,都怪他自作多情白高兴了一场,原来那籤是求给白织绣的。
白织绣接过籤纸看了会,苍白一笑,随后缓缓道出她与樵夫的故事,当年樵夫上山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