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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打止痛针吗?”
    “不用,能忍。”桑榆摇摇头,“芽芽好看吗?”
    “我还没看见。”戚长柏摸了摸鼻子笑了,“妈说像你,是我的小榆树。”
    “那我以前应该也挺调皮的吧。”桑榆笑了,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管她当年是怎么样子,怀胎的时候应该也是有期待的吧。
    杨程雨抱着孩子进来给人看,桑榆和戚长柏看着满脸皱巴巴跟个小老头一样的儿子,着实吃了一惊。
    “妈,你抱错了吧,这是哪家的崽崽?”戚长柏皱着眉打量着这个小孩,完全没看出一点点好看的地方。
    杨程雨瞪了他一眼。
    桑榆虽然知道小孩生出来都不好看,但还是小声说:“这怎么看出来像我呀,丑得好可爱。”
    戚长柏说话没什么,桑榆才说完丑,眼都没睁开的小树芽哇得一声就哭出来。
    小树芽对桑榆的特殊似乎早早就有先兆,或许是因为桑榆孕期的心理变化太多,对孩子期望甚高,或许也就是孩子都会偏爱母亲,总之他对桑榆的依赖远远大过另一个父亲戚长柏。
    同样的玩笑,戚长柏可以说,桑榆不行,小家伙会非常在意桑榆的话。
    等孩子可以和放在桑榆身边的时候,戚长柏就发现了端倪。
    他的小树芽宁愿躺在桑榆身边的婴儿床里含着手指哼哼,也不愿意离开这个房间,或者说桑榆。
    明明按理来说他现在既不懂得认父母,甚至还没办法看清楚人。
    桑榆是在医院坐的月子,出院那天家里来了戚长柏的家人和朋友。
    戚老爷子的年纪本来不该再折腾,可是重孙的出生让他激动不已,一大早巴巴地来了京城,给桑榆和小树芽都带了贵重的礼物。
    小树芽一天一个样,出月子时已经长的白白胖胖,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这让桑榆松了口气,他害怕自己的身体会有遗传。
    老爷子抱着小树芽逗他,面团似的奶娃娃谁都不怕,含着手指还能睡着了。
    此外来的还有任羲和周锦尘,他们作为同龄人也算在某些方面弥补了桑榆朋友的缺憾,他的身体注定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屋子里的大人各自交流着,小树芽一睡醒看不到爸爸就哭,戚长柏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一些,任羲看着戚长柏怀里的孩子,现在还不可置信道:“我以为生孩子怎么也是我在前,没想到你丫的没毕业就喜当爹了,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可不是不公平,有的人在这个年纪还在校园里彷徨,有的人已经有妻有子有车有房,叫人怎么不嫉妒。
    戚长柏炫耀道:“这都不重要,看看我儿子,像桑榆。”
    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还有眼泪,小鼻子小嘴儿确实有了桑榆的模样,任羲看得啧啧称奇,但是孩子太小了他不敢抱,周锦尘有难得欣慰地看着戚长柏,在他的眼里,戚长柏和任羲跟他亲弟弟没什么区别,大家都在生活,能够心满意足说自己高兴的没几个,戚长柏能走到今天的,也算是上天眷顾。
    桑榆因为肚子上有伤口,应付不了太多人,大家都是熟人也不会计较,他只是出来打了招呼就回卧室了。
    没了一会儿小树芽就待不住了,戚长柏知道这是想桑榆了,他掐了掐儿子的胖脸把人抱回了卧室。
    桑榆正在看书,开学了他还得参加缓考,戚长柏建议他考研,不必那么早想工作的事情,桑榆也有在考虑,这样的话他带孩子的时间也会多一些。
    戚长柏把孩子放在他旁边,小树芽看见爸爸就笑了,戚长柏看着桑榆接过去:“少抱一会儿,我看看你的伤,还疼不疼?”
    桑榆的肚皮上十厘米左右的伤口已经初步愈合,但是依旧狰狞可怕,戚长柏每天都要看好几次,桑榆推推他:“快出去吧,晾着人家不好。”
    晚上桑榆出来吃饭,孩子刚刚喝了奶已经睡下了,大家都是戚长柏的亲人,谁都不会说不该说的话,一顿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
    谁都没有留宿的打算,戚长柏出去送客,桑榆听着屋里又冷清下来,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杨程雨临走时又进来和他说话,桑榆对她非常感激,他们都是男的,很多事情不方便,也不懂,多亏了她忙里忙外事事照料。
    比起戚长柏的一众亲人,桑榆对母亲最大的幻想都在杨程雨这里得到了满足。
    尽管他知道这些善意都是来自戚长柏。
    不会尖声说话的女性,做事风风火火,性格却很温柔,桑榆想,如果不是对戚源太过失望,她应该也不会狠下心宁愿舍弃戚长柏也要离开戚家吧。
    她不止是一个母亲,她也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她的人生还很长,即便当时戚长柏不能理解她,现在也能懂她了。
    爱人的欺骗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戚长柏和朋友出去了,杨程雨怕桑榆自己待着有事,就留在屋里陪他说话。
    她其实一开始听说桑榆,心里是不大能接受的。不是说这个孩子怎么样,而是她作为母亲,作为长辈,免不了俗地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不要为了一时的糊涂走弯路,何况桑榆在她印象里出现的时候,已经因为和谢将明的关系而被绑架。
    戚长柏义无反顾地孤身赴约,杨程雨在家里得知消息,除了手脚发软地想要流泪,就只能怨恨戚源。
    怨恨他是这一切的源头,怨恨他的不忠,又怨恨他的对谢琳的痴情。
    现在的痴情种变成了她的儿子,杨程雨知道,她其实没有立场去反对桑榆的存在,因为戚长柏连这些事都没有告诉她,她不是合格的母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的儿子活得更加舒心。
    桑榆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个孩子总是不会拒绝她的任何建议,听话、乖巧、安静。他看自己的眼神很纯净,没有讨好,也没有害怕,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淡淡依赖。
    杨程雨这才想起来,这个孩子身世凄苦,没有母亲。
    杨程雨说不清自己对桑榆是什么看法,但是长柏喜欢他,她也就要把他留下。
    如果以后两个人真的能长久,她就当自己多了个儿子。
    戚长柏回来的时候,杨程雨正好准备走,她看着风尘仆仆的儿子摇摇头:“小桑自己在家,你不要总在外头待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