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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语意肯定的陈述。
    他并未做回应,而是依然专注的等着她的答案。
    泠葭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忽然想起当年积由罗寺的钟声,她曾整整听了一年,每日清晨,年轻的沙弥都会在早课前例行敲钟,她每每在清晨的薄雾中,被钟声吵醒,然后感叹自己又多活了一日。
    如今不过换了一种形式罢了。
    她踮起脚,莲花一样的粉嫩的唇瓣贴上他的唇角,他的唇有些湿冷,原来冷的不止她一个,下一秒,她便被卷进他的唇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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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酸使人明智
    第十八章 同心
    与前两回不同,这次她完全放弃抵抗,顺从且乖巧,轻启的樱唇像传说中山妖精怪们吸人阳气的法门,他神思昏聩与之唇齿相依,心甘情愿被她俘获。
    细细地描摹那排细小而整齐的贝齿,又勾缠住那节滑腻的香舌,他细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寸,像要烙印一般,处处都是他的气息。
    泠葭渐渐气息不稳,意识浑噩,耳边除了他失了节律的喘息再无别的,身子软在他怀里,忽然想起夫人屋里那只白练乌圆,而如今她就是他手上的一只狸奴,任之揉圆搓扁。
    他心头蓬发着无限的欣喜,今日之前,自己就像一个已经退守到悬崖的孤兵,除了从身一跃,再无旁的出路,他明明知道自己行的这一步棋极为笨拙,可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想着便去赌一回吧,若她依然无动于衷,那就放手,他确实无法强迫勉强她,可他同样做不出折弯自己的脊梁去换取她在感情上的施舍,那样不光侮辱了自己,更为难了她。
    他小心翼翼精心守护了六年,如今一朝得偿所愿,竟欢喜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单纯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可又怕吓着他的小姑娘,只敢将吻缓缓降落到她的颈间游弋,白皙细腻的肌肤仿若丝帛,隐隐的香气氤氲在彼此之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不同于任何一种花香,他不懂,那是少女才有的气息。
    两个人纠缠着抵在线雕插屏上,她全身的支点都放在他的一双健臂上,原来这便是男欢女爱吗?泠葭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只将那锦衣拧出来两朵花来。
    他将她的上身微微抬起,一手揽腰,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亲吻,她有一时睁开迷离的眼,望着头顶的繁花藻井,只觉得那纹饰杳杳上升,离着自己越来越远。
    不知何时,修长的手指捻上她的纽绊,泠葭心跳如擂鼓,刚要按住那作乱的手,他随即攀上来咬住她,于是她便又昏沉起来,忘了掐住那只作恶的手。
    他在内心无声叹息,碰上她,一向自负的自制力就溃不成军,下腹又烧起一把孽火,怕吓到她,不着痕迹的悄悄分开些许距离。
    两人正纠缠,忽然傅燕楼停下手上的动作,指节从她的衣襟中抽出,刚替她拢好了衣裙,此时,介子的声音恰从门外传出——
    “大公子,热水备好了。”
    介子在门外静待了好一会也不见里面有所回应,方才一路行来不见泠葭,也不知跑哪里去了,正想着自己进去侍候,便听里面应了声进,方推开房门,又指使粗仆往里面净室蓄水。
    介子甫一迈进门,就见大公子正从插屏后转出来,燕服虽还穿着,却已卸了玉带,正待上前服侍更衣,又见泠葭红着脸随后而出,一手正梳拢着耳边碎发,正要上前的介子猛地顿住脚,却往后退了两步。
    介子虽年少,可跟随傅燕楼多年,这二人之间的官司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摸出几分脉来,想来怕是自己来的不凑巧,破了大公子的好事,正要退行下去,泠葭却先他一步闪身跑走了,抬眼正见大公子一脸凝霜的睥视着他,顿时心头打鼓,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为主子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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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骂就骂介子吧,是他是他就是他
    第十九章 议事
    一连数日,傅燕楼都闭门不出,倒真做出一副休身养病的样子来。两个人方解开心绳,镇日黏在一起读书写字,握槊长行,蜜里调油,也甚得趣。
    这一日,功曹从事李清禄一大早登门,介子在书房门外通传一声,李清禄性急,不待应请就自己推门而入。
    李清禄甫一进去,只见傅燕楼身前正立着一个绝色少女,大公子左手撑着桌沿,右手包裹着少女执笔的玉手,两人正在桌前写字。
    见有人进来,泠葭羞红了脸,忙撇开他撂了笔,上前行了礼,退行出去。
    李清禄连忙避视回礼,直到泠葭关上门,才一脸尴尬抱拳道:“今日是余莽撞,大公子见谅。”
    傅燕楼道无妨,将笔扔进笔洗,又去盥洗净了手,闲适道,“今日怎么得空到我这里来?如今倒不怕被人着眼了?”说着,比手示意他坐落,又端起茶盏浅酌细品。
    李清禄撩起衣摆坐了,朗声道:“昨日州牧也听闻公子近来正请旨在家中养病,特嘱咐我过府代为探望。”正说着,一臂搭在桌边,前探了探身子,复又矮声道,“平州上下都一应来遍了,那边没动静反倒不美。”
    傅燕楼斜倚在圈椅里,单指摩挲着直挺的鼻梁,默了半晌才浅笑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