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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好主人的小猫,“让你受委屈了。”
    “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别介意。”纪淮顿了三秒,淡然道:“你爸妈这种人我见多了,压根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那你把我放在心上吗?”阮玉尘仰头凝视纪淮,幽深的瞳孔蒙上盈盈水光。
    纪淮闷头自顾自说道:“你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我以为我家已经够呛了,现在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阮玉尘微愣,随即哭笑不得,纪淮总有把满室旖旎搅混的本事。
    到了晚饭时间,是阮母敲响房门喊他们吃饭。餐桌上是普通的家常菜,看不出精心准备的痕迹,既是凑合着做,也是凑合着吃。
    吃到一半,阮父突然把筷子一撂,面若冰霜:“我告诉你阮玉尘,你在外面想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你,你要是回家故意带坏阮南意,老子腿都给你打断!”
    纪淮终于坐不住了,他脸色阴沉起身斜瞥阮父,一字一顿道:“不要以为你是长辈就可以为所欲为,阮玉尘能在你这种教育方式下茁壮成长那简直是在渡劫。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父母,真以为你是靠人格魅力留下儿子的?再叽叽歪歪,我不仅拐走你家大儿子,还要拐走小儿子你信不信?”
    纪淮宛如机关枪疯狂输出,怼得阮父瞠目结舌,一时气急忘了反驳。
    纪淮说完便拉开椅子,头也不回地出门离开,阮玉尘立即跑出去追他。
    追上去把发现纪淮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路灯旁的木椅上,苦恼地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夜风悄然而至,身后的香樟树仿佛在低头絮语。几片枯叶落到纪淮脑袋上,他也没感觉。
    阮玉尘走上前去帮他拿下落叶,手肘撑在膝盖处,气息还未平稳:“还是不解气?”
    纪淮猛然抬头,浅咖色的眼眸宛若清泉,里面有寒星闪烁。
    “我其实挺尊老爱幼的,今天是个例外,我为自己的冲动向你道歉。”纪淮收回目光舒展身子,轻叹道:“我主要是不甘心,为人父母不用考试,大多数人都把子女当作所有物来对待,而不是完整的人。凭什么呢?”
    阮玉尘也不觉得纪淮做错了什么,他安静地聆听着,时不时应两声。
    “我妈见得多也就悟透了,你爸妈太狭隘,只能点醒。我说话不好听,却能直观地让他意识到问题所在。”纪淮耸耸肩,补充道:“不过你爸那样的老顽固,可能随缘。”
    阮玉尘默不作声将纪淮拥入怀中,下巴枕在他颈窝,耳鬓厮磨。
    此时无声胜有声。
    阮玉尘的想法是见见阮南意再离开,纪淮也想看看这个被阮玉尘赞不绝口的小子长什么样。
    回到家中,客厅已然熄灯。刚关上卧室门,纪淮蓦地被阮玉尘堵在墙角,只见他眉头深锁,薄唇紧抿,神色十分严肃。
    “干嘛?”
    “我差点忘了,你刚才和我爸说的话还有印象吗?”
    纪淮思考了一会儿:“记不大清了。”
    阮玉尘和善地提醒:“最后一句。”
    纪淮:“拐走大儿子和小儿子?”
    阮玉尘将他整个人都圈在双臂之间,极具压迫感的体位加上骤降的低气压让纪淮深感不适。他反手钳住阮玉尘手腕轻轻一捏,立刻反客为主。
    “疼疼疼疼……”阮玉尘忍不住大叫,眼角隐约冒出几点泪花。
    “你抽什么风?”纪淮皱眉放开他,眼神不善。
    阮玉尘泪眼汪汪,委屈又幽怨地干瞪眼:“我吃醋了。”
    纪淮的反射弧有赤道那么长,思索良久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
    随后他冷着的脸有些绷不住了,说:“你这醋吃得太夸张了,我就随口一说气气你爸。”
    阮玉尘瘪嘴道:“气没气到我爸不知道,反正我是被气到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哥,妈说你带了个狐狸精回来,是你男朋友吗?像狐狸精的男人长什么样啊?我好想见见他!]
    第75章
    阮南意比阮玉尘小十三岁,今年读初三。他学校离家有点远,平时都坐出租车回家,这次阮玉尘回来了,接阮南意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在他身上。
    纪淮和阮玉尘昨晚依然共处一室却不动如山,他们其实可以选择分开睡,但两人不谋而合地想膈应膈应极品父母,于是迅速达成共识。
    早晨,阮玉尘被闹叫醒,睡眼朦胧地翻个身,瞧见纪淮已经整装待发了。
    阮玉尘揉揉眼睛:“你也去?”
    纪淮面不改色道:“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应付你爸妈?”
    他们出门时,阮玉尘父母还没醒。驾车行驶半个小时抵达阮南意学校,路边早已人满为患。全都是赶着来接孩子的家长,堵车极其严重,喇叭声震耳欲聋。
    好在早晨气温相对舒适,要是拖到中午太阳高高挂,才是真正的折磨。
    “是不是很吵?要不你去附近的奶茶店坐坐,我在车里等他就行。”阮玉尘眼尖地察觉纪淮眉头始终微蹙,关切地询问。
    纪淮无所谓摆手:“没事,他出学校了吗?”
    阮玉尘看了一眼腕表,又探出车窗望向校门:“应该快了,只能让他找我们。这些学生穿的都是同款校服,我就是看瞎了也找不着他。”
    说话间,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皮肤白皙的学生缓缓走近敲开车窗。
    “哥。”阮南意笑起来和阮玉尘相似,眉眼弯弯。不同的是哥俩气质略有出入,阮南意周身散发出的书卷气一看就知道是好学生。
    他坐进车内注意到副驾驶座的纪淮,踌躇片刻,不确定地喊了声:“嫂……嫂子好。”
    “噗。”阮玉尘没忍住喷了出来,他透过后视镜观察纪淮的反应,只见他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叫我什么。”
    阮南意坐得笔直,书包端正地放在腿上抱着。茫然地看向阮玉尘,完全看不明白他的眼神暗示。
    “那……哥夫?”
    纪淮深吸一口气,露出和善的笑:“你他妈读书读傻了吗?老老实实叫我哥会少块肉是吗?”
    “哦好,哥。”阮南意那副软柿子任由揉捏的模样让纪淮气不打一处使,他转而瞪向阮玉尘,“你怎么教小孩的?”
    阮玉尘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开过堵塞的道路,畅通无阻回到家里,上午过去了一大半。
    阮父阮母的双标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客厅茶几上摆满了水果零食,冰箱里也备上了新鲜蔬菜肉类。阮母一口一个“南意”叫得可甜,连不怒自威的阮父也温柔了些许。
    纪淮坐在沙发角落冷眼看他们对小儿子嘘寒问暖,从未将注意力分给大儿子。
    他满脸不悦地和阮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