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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是送上门来的午餐,纪淮宛如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一枪下去干净利落地完成爆头击杀。
    [Jihuai使用AWM命中头部淘汰了OvO]
    “C字楼有人跳窗出来了,他们打算主动进攻,还没人发现我们。”
    阮玉尘及时报点,纪淮的倍镜立马跟上,果不其然,跳窗那人正往南楼跑去。很显然,最后一支队伍在南楼里面。
    敌人的大致方位基本摸清,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待时机。
    纪淮松开鼠标扭动酸胀的手腕,关节处发出清脆的嘎吱声。趁空闲时间,他打开外卖APP下单两杯肥宅快乐茶。
    “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纪淮想了想,老实回答:“是有点无聊,但这个路线选择保守打法比较容易吃鸡。”
    谈话间,剩余人数又掉了两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队伍。
    “我们该转移阵地了。”纪淮又开镜看了一圈,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仿佛静止画面。
    “我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们之前有次双人四排决赛圈剩余人数也是七个,本来还势在必得,下一秒就暴毙在手榴弹下。
    “冒头了。”纪淮激动得破了音,“K字楼屋顶,就在我们前面,他们要是一队我把头拧下来当皮球踢!”
    阮玉尘闻言也望过去,屋顶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是……
    “快找掩体,他瞄的是我们!”阮玉尘的瞳孔骤然放大闪身躲在墙后面,刚刚站立的位置毅然出现好几个枪眼。
    “操,一队的?”纪淮没忍住口吐芬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亢奋不已,“我开路,你善后。”
    纪淮和阮玉尘好歹是混过官方双排赛的,默契度比普通路人肯定略胜一筹。吃了上次的亏,这次没有死于爆炸,凭着真枪实弹成功吃鸡。
    游戏结束的同时外卖也到了,纪淮草草和阮玉尘打声招呼就下线埋头苦读准备迎接期末。
    阮玉尘将屏幕录制保存到U盘里,习惯性登录微博偷偷浏览纪淮的主页,这一看就让他抓到了一颗老鼠屎。
    是游戏里非法组队还被纪淮嘲讽的那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到纪淮的微博,在他最新动态下面足足骂了几十条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阮玉尘的心情顿时直坠谷底,表情阴翳,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他紧抿双唇一字不落地将此人所有言论都截图,而后发在自己的微博中。
    “我家小纪被疯狗缠上了,烦。”
    阮玉尘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有人不知好歹招惹他的人,那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煽动舆论以暴制暴是对付这种网络喷子最锋利的武器,而他恰好有能力控制这把武器。
    他把人挂出来时还耍了个小心机,挂的不是微博名,而是主页链接,以防对方嗅到风吹草动而改名。
    阮玉尘的微博粉丝不算多,但个个都是真爱。因为他喜欢纪淮,粉丝们也爱屋及乌看不得人家受委屈。
    一个人就是嘴巴再厉害也难敌众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诸葛亮的文采去舌战群儒。面对阮玉尘粉丝360度无死角围攻下,喷子只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跑,删评道歉注销账号一条龙,自此江湖不见。
    临近期末泡在书海里的纪淮丝毫不知道一群人以他为中心进行了一场险象迭生的恶战,因此时隔多日他再度登录微博,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幅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画面。
    至于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的阮玉尘,自然也不会主动向纪淮提及自己偶尔被激发出来的阴暗面,继续扮猪吃老虎刷好感度。
    第35章
    寒假前宿舍开放时间没有暑假那么长,考完期末考,纪淮直接回了家。他打开房门走进空荡荡的房子里,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马上就是除夕夜,池烟今年大概又不会回家,唐祁州一家打算在国外过年,街坊邻里似乎只有纪淮家冷冷清清。
    纪淮泡了一杯热牛奶坐在窗前,擦掉玻璃上的白霜看向窗外,灰白的天空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地便成了水。
    他对着瓷杯上散发的白雾哈气,轻轻抿了一口,浓烈的奶香充斥在口腔里,连带着四肢也热乎起来。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纪淮拿出手机亮屏一看,是初中班主任。
    [小纪,今年妈妈回来了吗?如果是一个人就来我家吧,上次你伍老师在上课没参加聚会,一直念叨着你呢]
    纪淮平静无波的眉眼逐渐柔和,他放下杯子,双手打字回复。
    [好,谢谢老师]
    纪淮不是第一次去班主任家过年,以往池烟常年不在家时,班主任就会拉他过去一起吃年夜饭。
    可以说,在池烟身上感受不到的母爱与亲情,班主任一家馈赠给他了。
    他们之所以对纪淮如此特别,一是因为纪淮的家庭变故,性格古怪。还有更深的原因,夫妻俩的儿子死于自杀。
    他们的孩子与纪淮经历相似,同样遭受了校园霸凌,但性格导致两人的结局天差地别。
    夫妻俩全都一心扑在学生身上,因此忽视了自家儿子。他们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家沉默寡言的孩子,竟然到了中度抑郁的程度。
    于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雾天,那个男孩犹如一只折翼的雏鸟从高楼坠下,不带丝毫犹豫。
    或许是怜悯纪淮的遭遇,又或许想找个宣泄口来安放铺天盖地的愧疚与悔恨,这对夫妻把错失的亲情弥补到纪淮的身上。
    纪淮去拜访班主任之前,去超市置备了点年货。整条街都冷冷清清,没几个行人,只有随处可见的大红灯笼。
    昨夜下了雨夹雪,地面泥泞不堪,湿冷的空气中漂浮着点点水汽。纪淮没有打伞,一路走来,呢子大衣上,头发丝上也都粘了无数小水珠。
    他讨厌这种湿漉漉的天气,却又无可奈何。
    纪淮踏着低垂的夜色敲响班主任家的大门,这位亲切温和的女人在里面应了声,笑盈盈地打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两口子的父母去世得早,平日也都是两人过年,说热闹也不热闹,说冷清也算不上。
    班主任看纪淮拎着大包小包,嗔怪道:“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呢!”
    班主任的丈夫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望向玄关推了推眼镜,连忙招呼纪淮一起坐:“小纪来了啊,过来让老师看看你瘦了没。”
    纪淮露出罕见的腼腆之色:“我有经常锻炼。”
    他捏捏纪淮硬邦邦的肌肉,不轻不重地捶在胸口上:“好小子,现在我怕是都打不过你了。”
    纪淮乖顺地低头:“您是长辈,我应该受着。”
    “对了小纪。”班主任端来果盘放在茶几上,里面有纪淮爱吃的车厘子,她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