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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一个人。”
遆景转过来,目光冷沉的看着张勋伟。
尤瑕毫不在意的笑了,“你可能没认真听你儿子的话,我是学霸,不就是浪费时间,我浪费的起,就是扮家家,我也能和他扮到高考那天,怎么浪费怎么来。我乐意,更何况,你儿子怎么想的,我们是不是在浪费时间,你还看不出来吗?”
遆景趴过来压他肩膀上,揽着他笑,“浪不浪费时间的,也是和你,永远的。”
尤瑕指他,“必须的。”
说完,两人一笑,谁也不在意铁青着脸的张勋伟,拉手径自往门口走。
门口站着的保镖示意的看了眼张勋伟,张勋伟愤怒的吐着气,看着遆景的背影,说了句:“让他走。”
遆景的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管不了,有人管。
自己儿子,张勋伟还不想的得罪到最后。
出乎意料容易的把遆景带出来,尤瑕沉默的拉着他一直走出方水很远,还握得很紧,遆景忽然笑了一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尤瑕回头看他,目光还有些怔怔。
遆景:“瑕哥,我好喜欢你。”
“我怎么了?”尤瑕眨眼。
“你怎么了?”遆景一脸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么帅谁他妈傻子才跟你扮家家。
他戳戳胸口,“你,就在这了。”
锁着,谁也撬不开,他也没钥匙。
昨晚,张勋伟苦口婆心不惜求他离开雰城。
“儿子,我知道你恨爸爸,但是我和你妈妈……我真的没想过她会出事,我万万没想到,我处理她的事情会让你觉得我冷血。”张勋伟摘了眼镜,在捆着的儿子面前,露出了几分衰败,“但是你也知道我在公司什么情况。”
从一个小律师到现在的首席,管理公司的业务却没有多大实权,他想拿到公司,想在众多人面前扬眉吐气,想在遆家人面前硬气一回。所以遆彤死了后,他办理的迅速,拿了股份瞬间投入到公司中,让遆景觉得他冷血无情,他不是不伤心。只是他想要的太多了,来不及痛苦。
上门女婿的身份,倾轧的他太久了。
张勋伟声音苦涩,向他道歉,求他在乎自己好好高考。
“小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少年天才,原本无可争议的安城状元,却在遆彤死后,成绩一落千丈,陷入了和张勋伟以及遆南栋的不尽争吵中,最后回到遆彤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自我放逐。
宁静的深夜,张勋伟难得的道歉,露出了他原本父亲的样子,“和一个男人,你觉得可能吗?遆南栋会同意吗?”
遆景:“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小景,不要天真了!”
遆景讽刺笑他,“不要在我面前玩苦肉计了,我不吃这套。张勋伟,拿着你的公司滚蛋!”
张勋伟瞪着他,大口呼吸,忽然站了起来,猛拍桌子,“你!你!你不止在害你自己,你觉得你爷爷能放过那个人?!”
遆景低头,看着腿边的灰尘,那是和保镖打架的时候,摔在地上沾染的,对他来说,很长一段时间,遆家就是这样的存在,一个让他抛不掉,随时粘在他身上的东西,让他活得难看还自以为光辉存在的东西。
在雰城,谁也不认识他,做个不上进的小混混就挺好。
遆家,那和随手拎起的钢棍以及打一架就沾了满地灰随手脱了扔了的廉价衣相差太远。
遆景看着他,最后说:“遆家人,是识时务的。”
第72章 甜景
尤瑕看着遆景戳胸口的动作,就笑。
遆景被他看得脸一热,闪了目光,“笑鬼啊你。”
“不笑鬼,就笑你。”尤瑕说:“明知道的话还要说,不笑你笑谁。”
“嘿,年轻人,校帝问你,哪里来的自信。”
“男朋友给的。”尤瑕挑眉,“怎么,看不惯打一架?”
“不敢,看你看的惯,看你男朋友惯你我就更看得惯了,打个屁。”
尤瑕哂他,“自恋狂。”
遆景靠过来,抓着他的手,“那都是以前了,自从认识某个穿裙子的校霸后,狂恋的人就非他莫属了。”
“你被下药了?”尤瑕瞧他,笑:“吃的□□?大白天发什么骚?”
“瑕哥。”遆景吃吃笑,喊他。
“嗯。”
“我特开心。”
尤瑕轻笑,“看出来了。”
尤瑕转过来,倒着走,一边笑一边看他,“怎么,这点自信都没有?怕我不要你?不来找你?”
“不是。”
尤瑕顿了下,眼里的笑还是灿烂,偏头看他,“那是什么?”
遆景看着他,笑的也很轻松,但是声音里的认真劲,谁都忽视不了,“就怕我到头来还是个浑的,耽误了你。”
没方向没目标,拖着往前走的他。
尤瑕很不给面子的噗嗤笑了一声,“我是黄花大闺娘还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怕你耽误了地球不会转啊,耽误个屁。”
尤瑕停下脚步,遆景在他身前停下。
尤瑕还在笑,但是眼里的严肃是校霸自带的气场,谁也没办法无视:“我俩这情况属于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就没谁耽误谁,你的话就离谱,知道吗,听着就辣耳朵不往里面进知道吗。在我这里,你!放手就是怂!其他什么都不是事,知道吗?”
“校帝,你会怂吗?”
“靠。”遆景笑,“你激我?”
尤瑕哼哼,“怂吗?”
遆景气笑,“校帝字典里有这个字吗?”
尤瑕:“那还是浪费吗?”
“浪费也都我们愿意。”
尤瑕点头,“行,还有得救,走吧。”
“瑕哥,歇一下吧。”遆景拉住他。
尤瑕偏头,遆景叹了一声,无尽缱绻的疼爱和放不下都在压抑了一晚后的思念中了,未尽的一声叹息被咽在温热的唇齿间。
遆景拉着人按在了路边的大树下,尤瑕后背靠着大树,双腿闲散的倚着,微抬头迎着遆景的唇。
将近中午,两人在荒无人烟的郊区往市里走,前后看不到人,半天没有车过,只有道路两边有近人高的玉米地,日头上来了,头顶大树摇曳着绿叶能挡挡太阳,投下几片绿荫,偶尔细碎的阳光洒在发丝间,灼热的温度,将深吻变得更加热切、缠绵……
半天后,从玉米地里钻出来两个人,头上还顶着几个玉米长穗。
“激动就带人钻玉米地,你怎么想的啊,说说。”尤瑕低头揪着校服上粘的小灰粒说。
“那不是看到玉米熟了吗?”遆景胳膊肘间夹着两个玉米,手上还正在剥着一个,拨开玉米苞,看到籽多饱满的甜玉米,惊喜,“这玉米长得不错,肯定很甜。”
他扣了一粒塞尤瑕嘴里,“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