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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凉气,瞪着眼就要骂出来,但是看到尤瑕额头边的汗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尤瑕目光却是森冷,看着他手上绑着的绳子,冷酷到了极点。
他推开窗户跳进来,“他绑你?”
“不然呢?”遆景满不在意,“不绑我能让他困到现在?”
尤瑕走上前给他解开,遆景总算松了口气,活动活动手腕,痞笑着看他。
“去车区等我了吗?”遆景还不忘这茬。
尤瑕翻了个白眼,“绕那么远,我很闲。”
遆景点点头,走过来擦他额头边的汗,“跑过来的?”
方水不小,天气炎热,若不是跑过来,不可能出这么大的汗。
遆景安慰着笑,“这么着急干嘛,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最多就是连夜把我带走。”
尤瑕目光嗖的一下就射向了他。
遆景一顿,笑就接不上了。
尤瑕:“你敢让他把你带走,我就回去学习了,高考,上大学。”
遆景立即投降,“我不是在吓你,抱歉,对不起。”
无心的一句话,可能就让一直没什么安全感的尤瑕害怕了。
尤瑕盯着他,感受到后背密积的汗珠,忽然就泄气,走过来抱着他,轻声又霸道:“你可是我的。”
谁也不能带走,他不允许。
遆景绑了一夜,手腕都带着勒痕,他趁机向尤瑕卖可怜,“对,是你的,谁都不能伤害我,你看我的手腕,都是他搞得,你快把我带走。”
尤瑕回神,看着他的手腕,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转话题,还是怜惜的摸着没舍得松开,“走吧,出去给你抹点药。”
遆景笑,“走!”
门恰在此时推开,在门外等候已久的张勋伟冷眸看着俩人,后面很不客气的跟着几个保镖。
尤瑕挡在遆景身前。
遆景偷笑,向张勋伟挑了个得意的眉,引得他脸色更加铁青。
张勋伟转身,“出来吧。”
他一副两个小白兔跳不出他笼子居高临下大义找他们谈谈的架子。
尤瑕回头看遆景,遆景拉着他的手,“听听吧,他软了一辈子,难得看他这么硬气。”
两人站在大厅,张勋伟背对着他们,站在一幅巨型油画之前,高大威严,暴怒之气隐隐散来。
对面两人,遆景却是看也不看,找了个独座的沙发就坐了下来,拉着尤瑕过来抱坐在腿上圈着,若是以往,尤瑕可没这么老实任他搂,看他这么听话,遆景不由乐了一下,贴着他耳朵,“放松点,乖。”
尤瑕侧眸,看了他一眼,轻嗯了声,慢慢将凝结在胸口那口气吐了出来,尤岩对他的影响,让他对每一个称得上父亲的人都如临大敌,防御自动上线。
遆景的安抚,让耸立扎手毛的猫温顺起来。
张勋伟回头,看到两人抱成一团的样子,一口气差点就没上来。
“遆景,你胡闹也该有个度!”张勋伟呵斥。
遆景笑,眼里却没了抚慰尤瑕时的光泽,“度,什么是度?你能教教我?是冷漠处理自己老婆死亡算个度,还是在人死了就开始考虑起公司股份算个度,亦或是逼着废物儿子学法律算是个度?”
张勋伟脸色难看,声音沉冷,“这件事我以后会向你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根本就是狼子野心,想要公司想要股份,不想要儿子抢了自己的股份所以逼他学法律。”
“我做的一切都不是在害你,你现在不理解,以后也会明白。”张勋伟苦口婆心,看尤瑕是不屑嘲讽,他笑:“难不成你想和这种人一样做个混混?”
“喂喂喂,你可搞搞清楚,我们俩个人,算得上混混的那人可是我。”张勋伟那态度遆景可就不待见了,骄傲的环着尤瑕的腰说,“人家是年级第一,妥妥的学霸,未来的华医大高材生,怎么都跟混混沾不上边,硬要说,只能说他眼光不好,男朋友是个混混。”
尤瑕捏了他一下手心。
遆景挑眉看他:“我说的实话啊。”
“别贬低自己。”尤瑕说,“我知道,你很好。”
遆景朝张勋伟喊,“听见了没,你垃圾儿子在别人眼里是块宝,你既然看不上我,就别管我了,你拿你的股份争你的公司,我永远不会跟你抢。”
张勋伟:“我说了,公司早晚是你的。”
“呵。”遆景冷笑,“从你手里继承的,我不要。”
“啪!”茶杯被张勋伟一巴掌挥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漂亮的油画溅上了茶水,浇的一片狼藉。
张勋伟盛怒之下,呼吸不稳,看他的目光失望又愤恨,“你还真像你的好爷爷,和你们遆家人一样自私。”
“遆家人?”遆景一瞬间脸色就差了,将尤瑕抱坐在沙发上,踩着被浸湿的地毯,握拳走到他面前和他对峙,“你也是这样想我妈的吗,才会让她生气的在凌晨驾车出门发生车祸?”
提到妻子遆彤,张勋伟那脸上总算出现衰败,“我、我都说了那是意外。”
“嗯,意外,然后你就开始心安理得的思考她手里的股份自己能拿到多少,甚至开始考虑把自己儿子逼走是吧。”遆景看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别一口一个你们放任我来到这地方似的,我来这,难道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遆彤去世后,有一部分股份会在遆景成年后分给遆景,若是遆南栋执意把自己的股份全部给遆景,在遆景成年也就是高考以后,将会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
好在遆景一直没有表现出对公司有兴趣,张勋伟也一直在说让他像自己一样学法律,子承父业。但是遆景却从遆南栋那里得知,他的好爸爸张勋伟,在妻子去世后,迫不及待想要先拿到自己那份股,然后在公司大刀阔斧,暴露狼子野心和遆南栋对着干。
张勋伟:“遆景,是你想要自由,我给了你,现在你要怪我了不成?!”
“要不是你和爷爷追来这里,你以为我会回安城?”遆景冷笑,“我再说一遍,公司我没有兴趣,更不会听你的考什么法学,别再我身上浪费功夫。”
尤瑕走过来,遆景拉着他,“走吧。”
张勋伟看向尤瑕,目光森寒,“这就是你年轻人的礼貌?看见长辈都不打招呼的吗?”
尤瑕顿了下,回头左右看了看,再看向他的时候笑了,“长辈?长辈在哪里?谁是长辈?你是我长辈?”
张勋伟:“我是遆景父亲。”
“所以呢?”尤瑕疑惑,“你喜欢认别人当儿子?可是我不认爸爸,能当我爸的都死了。”
张勋伟:“你跟他根本就不可能,或许你们只是小孩子胡闹,如果是这样,告诉我要和他扮家家多久,叔叔给你们时间,反正遆景也没把高考放在眼里,你要跟他浪费时间,到时候要为人生负责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