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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开始,只把厚厚一沓成绩单履好顺序就引来全班的嚎天喊地,哀鸿遍野,个个都是寡妇上坟,哭的欢。
    老汪脸一板,那股看谁谁活该的劲儿就出来了。
    “你们还有脸哭,早干嘛去了,17班啊17班,我做你们班主任,一天天混的比程序员还苍老,你们就不能加把劲,怎么能连年坐实17班最差名号。”
    还有得救的脸上露出惭愧面容,剩下一小撮怕成绩带回家棍棒伺候,其余嬉笑着跟老汪开玩笑。
    镰刀就是这些人代表,“汪哥,我们什么板眼儿,都三年了你还看不清吗,你这不是程序员问题,你这是眼有问题啊。”
    老汪推了下自己那厚厚眼镜片,忍不住骂:“放你的屁。”
    振安学风开放,师风也不严肃,说着这话,黑板檫顺着就从手心划出,朝镰刀横冲直撞飞去,镰刀身经百战,早有防备,偏身一闪,顺带着拉着板凳就一步溜坐到了过道上,斜前男生听动静转过来,镰刀得意朝他挑眉,男生又害羞地扭了回去。
    镰刀这边躲得爽了,那边黑板檫可不带刹车,直直往后边的尤瑕飞去,他正低头看上门课发的英语卷,压根没注意到讲台上的动静。
    “大嫂!”木头长吸气,忍不住捂上眼睛。
    就尤瑕那漂亮光滑的额头,磨破个屁都觉得天物暴殄,这要磕出个好歹,木头这对外貌没讲究的都觉得可惜。
    没机会给他怜惜,下一秒,横空飞出一个文具盒,打掉黑板檫,还顺带着反弹重重砸到镰刀后脑勺。
    遆景吹了声口哨。
    木头:“老大……野!”
    发骚护妻的男人还挺帅。
    “老大……”镰刀敢怒不敢言,捂着头。
    “你……没事吧。”斜前男生小声问,递过来一张纸,“拍、拍下灰尘。”
    镰刀立刻管理表情,凶狠坐直,放下手,“这算什么,压根不疼。”
    遆景扭头看尤瑕,“没吓着吧?”
    被关心的尤校霸:“……”
    “嗯?”遆景紧张。
    感动?惊喜?离献菊大业还有多远?
    昨天遆景就想明白了,强攻是不行的,他强尤瑕比他还强,必须反其道而行之,循循善诱之,温柔小意之,总之怎么软怎么来,怎么感动甜歪歪的怎么来,最好不用舔唧唧,就能玩唧唧。
    正儿八百的课堂上,遆景满脑子黄色肥料激情发射着弹幕。
    尤瑕嘴抽了抽:“……你丢的是我的文具盒。”
    遆景理所当然:“我不学习,又没笔。”
    尤瑕:“……”
    讲台上老汪听的脑袋里一根筋直抽抽,只觉头顶那为数不多的头发丝儿又要为遆景损失几根了,愤而拍桌子,“遆景!你还敢说!没笔你不能借笔啊,卷纸大片大片空着算怎么回事,连名字都不写,要不是监考老师查了一圈,全班就你一个人没写名字,就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拉低全班的平均分!”
    遆景笑:“老师,我就是为了不拉低全班平均分,才不写名字的啊。少了我,咱班名次不就上去了。”
    镰刀拍手:“老大,没毛病。”
    老汪脸一黑:“给你写名字反倒是错了?”
    “不,是我错。”遆景态度诚恳,“老师,下次我一定借笔把名字写上。”
    老汪:“……”
    尤瑕接过镰刀捡起的文具盒,检查了一下,顺手拿三根给遆景,“我不是考前给你笔了。”
    “没水了啊。”遆景说。
    尤瑕蹙眉:“两根都没了?”
    遆景:“嗯,闲着无聊画那个啤酒肚监考老师,画一半没水了。操,就给他那个大肚子涂抹上个色就费了我一根笔,好家伙,这肚子平常洗起来沐浴露和水都挺费的吧。”
    尤瑕:“……”
    所以也不借笔,连卷纸名都没写就交了是吧。
    尤瑕抿唇。
    遆景满不在乎,“你不会也生气了吧,欸,不要在意这种小事,你要想我写名字,下次我写一卷纸的。”
    尤瑕摇头,“没必要。”
    遆景没学习的打算,让他胡答卷纸也没意思,尤瑕按住他吊儿郎当倚靠着他乱晃的腿。
    老汪憋了一肚子话,无奈遆景一副我错了下次绝对改但浑身又散发着油盐不进你说的我难道会听的气息,让他成功选择闭嘴。
    “遆景,上来拿你成绩单。”老汪说。
    教了他三年,遆景什么学习态度,他也是一清二楚,就没想过再拯救拯救,就这样了,不惹事或是故意拉低全班成绩,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汪一句话,全班惊呼。
    “啊?!老班!这次怎么倒着领成绩单了!”
    “汪哥啊!你能不能给人个预告啊,厚葬自己也是要做足准备的!”
    “啊啊啊啊谁他妈来救救我啊我的耳朵我聋了我什么都听不见!”
    全班沸腾,清汤都能炸锅。
    唯独遆景这里,油锅跟清汤泾渭分明的一条线,懒懒散散,神情恹恹,起身拿了单子看也不看就放过去了,中途被尤瑕截住。
    遆景:“看什么?”
    尤瑕看到卷纸后面几科目连着的零,顿了顿,没说什么。
    遆景似乎也有几分不好意思,扯了卷纸就塞回桌肚。
    “操!我好怕啊!不是我不是我,信女愿吃素一周养锦鲤三条打榜女神一周啊!!!”
    老汪:“牛贝贝。”
    “靠!老娘回去就胡吃海喝杀光锦鲤取关所有好运博主,屁用不顶。”牛贝贝骂咧咧上去领成绩单。
    全班哄乱气息中又飘着几分低迷,一片片的低头祈祷者,还有胸前画十字架的,教室在一瞬间成了佛教道教基督教杂烩聚集地,尤瑕在疑惑诸多大神能不能抽出时间在同一时间拨冗前来的时候,看到几个桌肚里的明星海报和旁边供奉的香蕉苹果,麻木了。
    哭嚎声中,成绩单陆陆续续发着,镰刀是拿着扫了眼,就胡乱塞到桌肚,拍着斜前方男生问,你考多少。
    木头脸带喜色,热泪上涌。
    对得起老母亲近来给补的十全大骨汤和满地跑的野鸡汤,回去他还要吃冬婶包子再压压惊。
    全班都念得差不多了,老汪喘口气,也停了下来。
    “汪哥,我同桌的成绩单呢,怎么不发?”遆景看到尤瑕一直没有叫到。
    老汪闻言,笑嘻嘻,脸上激动是压也压不住,“你不要着急,尤瑕同学的成绩,是我要重点说的表扬的,你最好仔细听一下,作为同桌,你好歹学几分啊。”
    “老师您说。”遆景点头,这下态度是真的端正。
    老汪哽了一下,没料到他还真有对成绩上心的时候,狐疑扫他,随后目光饱含珍惜感动的看向尤瑕。
    “尤瑕同学,刚刚转来我们班,在第一次测试中,就获得了优秀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