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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嗤笑,“你小子还挺有种啊。”他侧头看他校服,稀罕的笑:“你一个凌阳的,瞎几把管什么振安的事,刚来的,没长眼?”
    尤瑕点头:“是新来,不过视力很好。”
    “嘿呦。”黄毛又手痒痒上来想扇打他,“你以为哥们跟你开茶话会呢,这还有问有答的。”
    两人像说了什么有意思笑话,红衣男嘿嘿捂着嘴嗤笑,看人的目光愈发轻佻和不屑,在尤瑕狠狠打开黄毛的胳膊时顿住,两人目露凶煞目光,恶犬一般咧嘴盯向尤瑕。
    周围有人看到这里紧张氛围,纷纷避着走,大都认出来两人是附近职高的,不敢随便招惹,祈祷这眉清目秀的小男生自求多福。
    黄毛摆摆手,朝右边一个偏僻路口指了指,“还愣什么,走吧。”
    尤瑕往那边看过去,蹙眉说:“不。”
    旁边是一个小饭店,这小胡同里晚上经常有喝醉的客人随地大小便还有呕吐物,卫生状况堪忧,他进去可能就熏昏了。
    黄毛以为他怕了,笑的乐不可支,“你说的算吗你。”抬脚想踹他一脚把他踢去那边,尤瑕避开指了下不远处另一个小路口,“去那个吧。”
    黄毛往那边看了眼,与红衣男对视了一眼,怀疑他有诈,红衣男先去探看,走到那里就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来来来,你选的好地方,就在这儿吧,可别说哥们仗着人多欺负你。”
    俩人看尤瑕竟真的乖乖走了过来,也是笑了,“你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啊。”
    这他妈就是一个死胡同,还不如刚才,至少受不了挨打还能爬走,这进去就被兄弟们揍着扛吧。
    尤瑕无视两人的嗤笑,径自先走了进去,在墙壁周围环视了一圈,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摆好书包。刚放稳东西,后面一道风声猛力传来,黄毛扬脚偷袭踹过来,尤瑕看也不看,轻松转身避过,反手给了他狠狠一肘子,接着在他弯腰捂肚子的时候一脚踢上他的腿,跟着膝盖正中他额头狠狠一踢。
    红衣男看得目瞪口呆,跃跃欲试,振奋又凶狠,“呵,还是个有两把刷子的呢。”
    黄毛退过来,拍着裤腿灰尘站起,往旁边泥土喷了口血水,“笑你妈逼,还不给老子快上去。”
    话音落,两人齐齐袭上来。
    尤瑕冷笑了一声,从昨晚积攒的怒火,终于有不知死活的撞上来让他发泄了。
    尤瑕曾经校霸的名声不是开玩笑,打这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五分钟后,两人就躺在地上了。
    尤瑕拍拍手,看也不看他们,拎起衣服往外走,谁料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
    遆景冷眸站在他面前,嘴唇紧绷,面色难看。
    尤瑕心乱跳了一拍。
    第20章 大嫂
    尤瑕怔住,大脑空白了好几秒,还没说话,遆景扔了车就急冲冲跑了过来,紧张攥住他胳膊,小心打量:“你怎么样?”
    遆景路走到一半,听见两个人谈论刚才撞到职高的人了,可怜凌阳不知道今天哪个小苦逼又要被教训,遆景走着走着,眉心越蹙越深,直接调转方向骑了回来。
    尤瑕僵住,摇头朝他走去,“没……”
    话音未落,眼前忽然一黑,尚未反应过来,他就陷入了晕厥,只记得昏前跌入了一个紧张又熟悉的怀抱。
    遆景看着陷入昏迷的尤瑕,丝毫没顾得上察觉打斗场面的异样,目光凶狠看向地上两人。
    黄毛和红衣男顿时心慌,他…他们什么也没做啊。
    “不要让我再去方蓝找你们,站这给我等着。”遆景阴沉说。
    “校…校帝……”两人怎么也想不到校帝会亲自出马,说话发颤,目光畏缩,连个委屈都没敢喊出来。
    遆景担忧心切,或是先入为主观念太强,尤瑕昏厥前担心自己娘炮弱鸡人设要崩,谁料遆景丝毫没察觉地上灰头土脸的两人是挨打那个,扔下话抱起尤瑕往外跑。
    余飏接到电话时,叼着笔心不在焉,自从上次自助餐再见到他,余飏的生活就又变成了死火山,表面是万年的死灰积淀,但是谁也不知道下面汹涌澎湃的火山何时会爆发,他是那个走钢丝的马戏团猴子,是他先摔死还是安全走完但是过程中被铁丝划伤脚落下一道道伤痕,谁都不知道。
    “干什么?”余飏倚上凳子,捏着眉心懒懒问。
    “带人来凌阳,给我收拾两个方蓝的,以后我都不想在凌阳看见他们。”
    “出什么事了?”余飏冷着脸站起,遆景情绪紧绷,声音死沉,他已经很久没见他情绪如此外露,冷锐充满戾气。
    “我小蓝还丢在凌阳,把它送去修,挂了。”那边遆景声音急急带着气喘,飞速交代完就挂了。
    镰刀原本要死不活的趴在桌上看试卷,听到遆景声音,立马站起来,“操!老大怎么了。”
    余飏眼里飓风狂卷,阴森不定,“走。”
    他拿起外套奔出教室。
    华成医院一楼急诊室,医生细细检查了一遍后,喘了口气笑,“没什么大碍,就是低血糖,体力不支昏过去了,我开个葡萄糖输一下,小伙子你也不要急,估计一会他就醒了。”
    刚才人来的时候这小伙子一脸阴森,把他也吓够呛,以为又是高中生打架闹出大事。
    遆景怔了一下,偏头看医生,表情有些奇怪,再看向安定沉睡的尤瑕,半晌吐了口气,“……低血糖。”
    “嗯,看来你这位小朋友也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医生指了下从他口袋掉出半落在病床上的棒棒糖,“醒来可以让他吃一个。”
    说完,医生离开。
    遆景抚着额头,忽然乐了起来,坐在旁边凳子上,拿起尤瑕的棒棒糖,无奈地说了一声,“你啊……”
    昨晚从医院回来后,尤瑕一直没睡好,早上也没什么胃口,怎么也想不到,会打了一场架后直接昏过去,醒来,医院里熟悉的药水味和病房的白色墙面让他的头隐隐作痛。
    “醒了?”床边,遆景叼着根棒棒糖,眉眼狭长弯弯笑着,挑眉看他。
    尤瑕看了眼旁边挂着的点滴,顿了顿,起身说:“谢谢。”
    遆景诧异地扬眉,“这话可不像你啊。”
    尤瑕掠了他一眼,“像不像你很了解我?”
    昏迷前,遆景惊慌的表情又在他脑海浮现。
    他晃了晃头,那画面更加清晰,遆景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和后怕交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不符合他人设的情绪复杂又不矛盾的出现在他身上,像柯罗诺斯之神,在那一瞬间,他可以是秩序之父,也可以是混沌之父,情感的反差不因为他的悬殊而消解。
    尤瑕没躲开遆景眼里的紧张,所以司法女神朱蒂即便裹着双眼,依旧可以右手悬着天平,来他面前审判。
    想到他转身时遆景阴冷看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