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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死守,一进船坞就卸货,两边都有官兵把守,鲁大的人也看不着运的是什么。不过——”
李福安笑笑:“不过,这帮杂碎们在外海横行霸道惯了,离了龙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可就没那么谨慎了。往回走的时候,防备松懈,甚至还把戏班子叫上船,鲁大的人趁机混进去,看到了船舱里的货物。”
“那人回来说,私盐贩子们从龙大人那里运回去的,可是满船白花花的盐啊!”
陶子谦眉头紧皱。
这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龙知恩这 * 人,既卖盐给夏瑾,又卖盐给私贩,同时给盐商们的份量也不短缺——他难不成是盐池子成精了?!
不可能!如他之前所想,夏瑾运回昭月国的一定不是官盐,陶子谦渐渐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李叔,辛苦了。不过,恐怕还要劳烦您再走趟扬州。”
李福安摆摆手:“哎,哪里话,这把老骨头,也该动弹动弹了。”
陶子谦浓墨一般的眼中凝起两点光芒,他郑重吩咐道:“龙知恩势必从盐贩那里换取了什么,然后又转手卖给夏瑾……让鲁大的人全部盯着去昭月国的盐船,不信他们一点马脚不露出来。照我看,这事就快有眉目了。”
38. 法会 五月十五,雨花台。……
五月十五, 雨花台。
炎夏早已拉开序幕,头顶上、虚空里、甚至脚底下的青石板中,四面八方,每一个方向都传来酷烈的暑气, 刚刚渗出的薄汗, 只在额角略停留了下, 便随着灼热的空气消散无迹, 只有残留下来、若有似无的一丝痒还能聊以为凭据。
祝银屏端端正正跪坐在蒲团上, 高举起左手,右手扯着垂落下来的广袖,姿态优雅地给自己扇了扇风。实际上, 在旁人看不到的袖子后面, 趁机用指甲尖儿刮了刮额头,让些微的疼痛盖住那恼人的痒感。
还没过头伏, 就已经热成这个鬼样子, 后头中伏末伏可要怎么过呀?
连续不断的讲经声, 自两耳灌进来, 祝银屏无奈抬起头,见那设坛说法的觉慧禅师仿佛丝毫没被炎热影响, 打着莲花座,身形稳如泰山,面色从容慈祥,宝相庄严, 声音更是平稳如波,不疾不徐,细致诠释着精妙的佛理。
果真有大功德啊,祝银屏不禁心生敬仰。看来, 出家做尼姑这事,她恐怕是干不成的,要是不嫁给陶子谦……
祝银屏微侧过头,见身旁的顾氏都打起了瞌睡,脑袋沉重垂下来,脖子曲成了拱形,下巴不断地磕在领口上。
祝银屏无奈叹了口气。
那天提出带顾氏来祈福法会,顾氏千恩万谢地走了,倒让祝银屏有些心虚,生怕出什么差错,让人白高兴一场。第二天一早,祝银屏给蒋妙兰写了封短信询问,不到傍晚蒋妙兰就回了信,一口应承下来,祝银屏这才放心。
顾氏前世就喜欢把“菩萨”“佛祖”挂在嘴边,祝银屏也想着这个人情送的投其所好。可没想到,蒋家书香门第,亲族当中许多人对佛法钻研颇深,和这大报恩寺的主持有问有答,让觉慧禅师的说法越来越艰深晦涩。
再加上天气燥热,别说顾氏,祝银屏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了。
她强打起精神,在乌泱泱一群人中,搜索起蒋妙兰的身影。
顾氏这些天又来过候府两次,在 * 顾氏指导下,祝银屏终于做出了一个像样点的荷包,拿来送给了蒋妙兰。蒋妙兰乐呵呵的收下,将祝银屏和顾氏领了进来,不过没说上几句话,蒋妙兰就被蒋家长辈叫走了。
“呼————呼————”
耳畔一声惊雷,祝银屏惊诧转过僵硬的身体,原来顾氏睡沉了,竟开始打起了呼噜。
前头几位贵妇低声笑了起来,祝银屏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硬着头皮推了推顾氏,小声叫着:“伯母,伯母,咱们去后山水边吹吹风吧。”
顾氏将醒未醒,口中直念:“啊……南无阿弥陀佛……”
祝银屏连搀带拖,把顾氏从法会上带了出来。
翠儿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顾氏出门不习惯带丫鬟,祝银屏只好自己扶着哈欠连天的顾氏,缓缓朝后面的小山丘处行去。
这一带山光秀美,林麓清荣,时值初夏,满目翠烟缭绕,纵是天气仍是闷热,也让人身心略舒畅了些。
“就在那边,小山后头,听说潭里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