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盼立马看过来：“卧槽买的什么，好香。”
    “就青椒肉丝啊。”
    “我太饿了。”文盼说，“要饿晕了。”
    两个人把饭一扫而光。
    *
    等成绩的时候仿佛很缓慢，但真的过去了，竟然又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查成绩的前一天晚上，乔武鸣给余凌发消息：【我他妈竟然有点紧张】
    余凌回他：【我也有点儿】
    乔武鸣：【你天天那样，看不出来啊。】
    【哪样？】
    【就……吊儿郎当那样呗】
    【滚，爷那叫漫不经心】
    要换做以前的余凌，肯定真不会在意这些，但这次，他好像卯足了劲儿似的，非要让人看看。
    给谁看呢？
    还能是谁。
    查成绩的前一分钟，余凌的心跳个不停，点确认的时候还停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才摁下去。
    成绩比他预估的还高了三十多分，如果按照以往，应该能上个非常不错的211。余凌定睛看了一会儿，最后把手机甩开，张开大字型躺在床上。
    他歪着头看窗外的星星。
    挺好的，比起高二时候那个没有未来的他，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乔武鸣凌晨一点偷偷摸摸发了条微信过来。
    【余哥，查成绩了没？】
    余凌还没睡，回他：【查了，573】
    【沃日，牛逼啊。】
    【你呢？】
    【481】
    余凌笑出来：【挺好的啊】
    【我也觉得，比我想的好太多了，反正大学肯定能上】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余凌困的不行，直接睡了。
    付瑛第二天早上拿到了学校印出来的成绩单。她看了一眼，直接看到了排在最前面的余凌的名字。
    年级第一，生生把第二名甩开了二十分的差距。
    吴波笑得脸上的鱼尾纹都快裂开了，说：“付老师啊，你们班这个余凌这次给你挣了面子啊。”
    付瑛笑笑：“确实。”
    “果然人还是得脑子好，就学了大半年，进步就这么大，要是高一高二就开始学，说不定能上个985咧。”
    付瑛说：“是啊。”
    她拿着手机，等吴波走了，才打开微信的界面。她想了得有两分钟，还是没发出去一个字。
    她挺想恭喜一下他的。但还是算了。
    之后是按部就班的帮助学生填志愿选学校，班上虽然出了余凌这一个考的特别好的，但大多数人的成绩还是非常一般，选学校格外的困难。付瑛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一直到填志愿的这天。
    那天她到学校的早，到了之后先进了办公室。毕业了的学生一批一批从校门外进来，脱去了不合身肥硕的校服之后，大家纷纷换上了花花绿绿的新衣服，不少女生烫染了头发，化起了精致艳丽的妆。
    付瑛和其他几个班的班主任不一样，他们觉得学生还是素面朝天好看，但付瑛觉得，懂得打扮自己，也是成长的一大步。
    最后，付瑛只在下楼的时候看到了余凌。他像是没打算进教室，身子靠在老墙边，墙上爬满了青翠的爬山虎。他微微弓着腰，左手抬起来挡风，然后啪地一声点了一支烟。
    付瑛看了他一会儿，他像是有感觉，抬眼望过来。
    头发剪了，余凌看上去利落不少。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仍旧帅气逼人。
    余凌抽烟的动作慢了几拍，直到烟灰快燃到手指才动了一下。付瑛张嘴想说什么，却听到操场那边有人叫了余凌的名字。
    是个女生的声音，付瑛下意识去看。
    女生穿着浅蓝色的短裙，头发扎成辫子，看上去和余凌颇为熟悉，笑着说：“你在干嘛呢？在学校还敢抽烟啊？”
    余凌看了一眼烟，说：“你管我？”
    “谁管你啊，”魏晓琳朝他之前看的方向望过去，问，“谁啊？”
    “我老师。”
    魏晓琳心里那点不好的想法压下去，她问：“不去打个招呼吗？”
    似乎余凌的动作都慢了，但他低下头，说：“不用。”
    付瑛准备说的话也收回去了。她脸上笑起来，心里告诉自己，这算是最好的结局了。这种一举一动都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同龄人，才是余凌最好的选择。
    余凌被她的笑刺了一下，然后他很快转身，扯着魏晓琳的胳膊离开。
    她凭什么这么笑。是觉得终于摆脱他了吗？还是觉得，她最后没有离开她的丈夫，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余凌气的把烟直接扔了。
    “你怎么了？”魏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