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少见，所以她们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来了两个男人搭讪。
    付瑛一口一口地喝酒，动作很慢，纤细的手腕在灯光下白的泛光，再配上她身上特有的那点书卷气，和不爱搭理人的小表情，惹得其中一个男人血脉喷张。
    “美女今天晚上出来玩啊。”
    付瑛随便应了一声：“嗯。”
    她酒量很好，而且不上脸，但她喝的机会不多，一般人不知道。男人看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正等着她什么时候喝醉了，好趁机揩揩豆腐。
    最后，等的旁边撩文盼的兄弟都撑不住了，他才意识到，这两个女的是老江湖了。
    付瑛掀了掀眼皮，问他：“还能喝吗？”
    男人扯着不省人事的兄弟走了。
    付瑛笑得直不起腰。文盼也笑得打跌，人栽到了沙发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两个女酒鬼喝到了凌晨三点才从酒吧里出来，喝的太多，付瑛稍微有些晕了，文盼也是，但两个人好歹看上去还不算狼狈，没有东倒西歪。
    四点两个人回了文盼的家，连妆都来不及卸，付瑛倒头就睡着了。
    *
    高考结束，余凌去理发店剃了个头。理发店是随便找的，就十元一剪的那种。洗完头坐在镜子前面，理发师拿着剪刀，拨了拨他的头发，说：“你这头发挺长啊。”
    余凌笑了一下。
    “剪啥样啊？”理发师觉得，能留这么长头发的男生一般都对发型有要求，不敢随便剃。
    没想到余凌长腿一伸，脚抵在了镜子下面的墙边，说：“随便。”
    最后剃了个平头。
    照镜子的时候，余凌自己都觉得有点陌生，但他适应性强，抬手摸了摸刺刺的头发，然后付钱回家。
    在回去的岔路口上，他看到了魏晓琳。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了，身上的校服换了下来，穿了一件浅绿色的裙子，头发编成了两个麻花辫，垂在肩膀上。
    “余凌！”魏晓琳跑过来，“我正准备去你家找你呢！”定睛一看，她笑了出来：“你剪头发了？”
    余凌手揣兜里，说：“怎么，帅不帅？”
    “那个，”魏晓琳说，“还挺有男人味的，就是有点不习惯。”
    余凌说：“我也不习惯。”
    “没事，”魏晓琳说，“挺帅的，有那种电视里面剃头去当兵的感觉。”
    余凌扯着刺刺的短头发笑，一只脚踩在旁边的树干上。
    魏晓琳一看他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她说：“高考结束了，你不打算出去玩一下吗？”
    “玩什么？”
    “旅游啊，”魏晓琳拽着他往前走，“我和柯雁约好了，一起去北京玩。”
    “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啊。”
    “不想去。”
    魏晓琳看着他，嘟着嘴：“去吧去吧，反正没什么事，就当散散心了，你好久没跟我们一起出去玩了。”
    余凌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子，说：“也行。”
    “你可以把乔武鸣也带上。”
    余凌笑着睨了她一眼：“哟嚯，好啊。”
    魏晓琳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红着脸解释道：“不是，你想多了！”
    余凌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想。”
    魏晓琳给了他一拳。
    “那什么时候走？”余凌也没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女生力气太小，跟挠痒痒似的。
    “就填完志愿之后呗。”
    “行。”
    提到填志愿，余凌的笑就没了。
    魏晓琳没注意到，还在接着问：“你打算去哪个城市？”
    “上海。”
    “去那儿干嘛？”
    “看海啊。”
    “上海的海又不好看。”
    “名字里有海就行了。”
    魏晓琳觉得，余凌还真是奇怪。但她笑了一下，仰头说：“我也打算去那儿。”
    第七十章
    宿醉的感觉很难受。
    付瑛从床上爬了起来，捂着头坐了一会儿。旁边的文盼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伸出手拍了她两下，文盼翻了个身又睡了。
    付瑛找到拖鞋穿上，进了卫生间。
    一照镜子，还以为里面是个女鬼。付瑛看不下去，迅速卸完妆，抹了点护肤品出去。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脑子还是空的。
    没一会儿，文盼也出来了。眼睛都没睁开，摸索着进卫生间的时候还崴了脚。付瑛乐了一下，终于清醒了一点儿。
    顺手点了份儿外卖，等了十几分钟，文盼出来的时候外卖也到了，付瑛把东西拿进来，打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