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学了。”
    余凌笑笑不说话，陶波看他这样子越看越欠扁，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见那边跳的更欢了。其中一个女生在领舞，留着长头发，甩来甩去的。
    陶波说：“想不到我们学校还藏龙卧虎哪。”
    体育课上完，余凌把外套从地上捡起来甩到肩头，跟大家一起回教室。买了瓶水，才刚拧开瓶盖，就在一楼楼梯间旁边的教室外面听到一阵鬼哭狼嚎。
    陶波立马好奇地跑到窗户旁边，扒开破了的油皮纸，超里面看。
    “哎，”他小声说，“我们老班也在里面。”
    余凌立马过去了。
    “好像在搞合唱。”乔武鸣一边说一边笑，“隔壁班那个秃头也在里面，笑死我了。”
    余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第二排的付瑛，头发扎了个马尾，素着脸，声音在人群中也不突出，面无表情。
    但看她的口型，好像还不怎么记得住歌词。
    余凌乐出了声。
    刚下课，正是学生出来撒欢的时候，一群男男女女出来上厕所，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再加上还有几个高三生站在那儿偷看。所有人就都围过来了，被里面非常业余的歌声逗的笑个不停。
    指挥的老师听到外面的动静，转了个身把教室门拉开。他脸拉的比马还长，第一眼就看到笑得嘴巴咧到耳朵根的余凌几个。
    “干嘛呢你们！”老师说，“赶快回教室去。”
    “好的好的。”余凌点头哈腰的，抬头的时候朝付瑛看了一眼。
    付瑛也在看他。
    两个人悄无声息地对视了几秒钟，余凌被乔武鸣强行拉回教室去了。
    第三十七章
    付瑛学了几天的歌，终于能记住歌词了。她唱歌一般，收着声音站在人群里面，隐形人似的。
    就这样学了四五天，还没练熟呢，就到元旦了，得赶鸭子上架。一起唱歌的老师悄悄拉着她说：“害，有点紧张，我还没熟练呢”
    付瑛笑了笑，说：“我也是。”
    吴波这天特别建议女老师都穿裙子，最好是红裙子，喜庆，着装又统一。付瑛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找到一条方领的红裙子，布料有些薄，便在外面又加了一件衬衣还有羽绒服。
    免得到学校还要找化妆师专门化妆，付瑛自己拾掇了一下，为了适合上舞台，眼妆和唇妆都比平时要浓，但她化妆技术不是太好，干脆省了眼线，所以看上去也没那么夸张。
    开着车到学校，校门口拉上了红色的横幅，里面还挂了几个破旧的灯笼。虽然是往年用过的，但还是增添了些过年的氛围。付瑛心情也不错，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余凌刚吃完晚饭，抖着腿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抻着头看楼下的一群男生女生跑来跑去，女生穿着晚上表演要用的衣服，男生也穿的跟花孔雀似的，脸上的妆一个赛一个的浓。乔武鸣喝完水，也缩着脖子跟他一块儿站着，他看着那些人脸上的笑，忍不住说：“还是高一高二的爽。”说完，脖子左右扭了扭，“不过我们也快解脱了。”
    余凌一瞬间就有点怅然。
    从高一到高三时间竟然过的那么快，最多还有半年，他就要毕业了。
    他摸了摸鼻子，从兜里掏出手机，朋友圈的界面有一个红点，是付瑛的头像。余凌点了进去，看到付瑛发了朋友圈。
    照的学校门口那几个土的要死的大灯笼，拍照技术也一般，就随随便便拍了两张。余凌一边嫌弃，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老班来了。”乔武鸣突然说。
    余凌点了个赞，立马往教室外面看过去：“哪儿呢？”
    话还没说完，一眼就看到人了。
    付瑛今天扎了个高马尾，两边有碎发自然地垂下来，蓝灰色的羽绒服，看上去竟然挺有青春的气息。
    乔武鸣凑过来，小声嘀咕：“如果不想着她是我的班主任，其实她还蛮好看的，但一想到她是我的班主任，我就腿肚子打颤。”
    余凌咧嘴笑了一下，骂他：“滚。”
    他看着付瑛走过来，看她脑后的马尾甩来甩去，过了一会儿，付瑛像感觉到什么似的，往上看了一眼。
    余凌视力好，得益于他从小都不爱学习，所以看周围永远高清。这么一对视，他甚至看到了付瑛眼皮上淡淡的眼影，有不艳丽的红色，很衬她。他身体朝前拱了些，一点也不害臊地做了个口型，笑得一脸张扬。
    付瑛低下头上楼了。
    余凌笑完，回头，发现乔武鸣不知道什么时候躲阳台后面去了，这会儿正在探脑袋，说：“妈的，吓死我了，我一看到老班抬头我就怕……”
    余凌说：“有那么吓人吗？”
    乔武鸣看他一眼：“反正我是佩服你，胆子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