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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东方月之事?”
    “正是。公子他最恨东方家的人,你不是不知,如今忽然与他合谋我觉得不可思议。”
    子煜不知晓,其实郁尘是知道些的,景帝死这种大事怎么能不吹到荀北来,而郁尘可以隐瞒了关于上官若离的一些事情,所以他就不知晓了,军中人谈论也是背着子煜,仿佛就只有他一人不晓得宫中之变。
    郁尘看着他审视的目光,忽然觉得心虚,便转了头,刻意避开。
    子煜向来心细如尘,一下就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回避。
    “哗啦”一下,杯盏摔碎在地,郁尘头都没敢抬,子煜的话便劈头盖脸数落下来,“郁尘,我为了同你在这荀北作战几乎是断了同公子的联系,你如今是何意,是想要彻底断了我跟公子的情意还是如何,公子到底出了何事你要瞒着我,一直以为你大大咧咧,不成想,你也是这般心机深重。”
    子煜起身要走,忽然被郁尘拽住手腕,踉跄间,整个人已跌坐在他怀里,郁尘说:“我并没有可以隐瞒你的意思,若不是,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先放开我。”
    郁尘将人放开,看着他道:“是不想你分心神,若离在皇城过得艰难,我们都知道,他也是九死一生,被新帝打压,又钳制侯爷逼迫他,也是太多无奈。况且,东方月不是仇人,是皇嗣,也是大虞的通缉要犯。”
    “但我相信若离,他不会打无把握的仗,更不会轻易相信他人,你若是信他,也就不要插手此事,他不是小孩子了,他的心思通透你我皆知,我们只管信他就好。”
    子煜依旧担心:“东方月往日在虞都风流纨绔人尽皆知,莫不是公子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
    郁尘说:“甭担心,你家公子也不是善茬,你又不是不知他性子,若离细腻怎会轻信他人。那位楚公子之言你也听到了,他东方月并非如传言一样,想必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你现在竟然替他说话?”
    郁尘断感冤枉,说:“我也是实事求是。他来过荀北,我也了解了一些,此人真的是胸怀大义之人,远没有你想的那般十恶不赦。”
    “你出去,我不想同你讲。”上官子煜下了逐客令。
    郁尘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出去关闭了房门。
    子煜是想不通,他们之间的情意为何还比不上一个外人,他厌恶的不是东方月,而是郁尘,他可以毫无保留的替东方月说话,从从不考虑自己的想法。
    郁尘对于感情之事一窍不通,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子煜动不动就生气同他吵架,以前师傅还在之时都是其乐融融的画面,可自从他去了西南,就感觉子煜看他哪哪不顺眼,他自己还在思虑到底有哪里得罪他了。
    天上冷月寒光,照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只留了一处明亮,好似这房间里的凄冷又甚了。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翌日晌午,子煜才出了房门,早食也没用。
    早前郁尘敲了半天房门,屋内没人应声,照在看到他出来,便也心安了。
    郁尘要开口,却见子煜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朝着楚溪走了过去。
    郁尘无语,但也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子煜想清楚了,既然他不通只认兄弟情意,那自己也没必要穷追不舍,缓个几天也就可以再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大哥大哥的叫了。
    这边是一场没有预知的冷战,然而离幽州城不远处的河西走廊上,正上演着一出好似“子不教父之过”的场面。
    东方月皮鞭甩得啪啪响,看着一旁的小玉儿,嚷道:“你若是再闹,我可就真抽了。”
    小玉儿哭得满脸泪痕,说:“你就是个大坏蛋,哥哥从来不打我,我以后不跟着你了。呜呜呜……我要找哥哥。”
    奴牙是看在眼痛在心,想上去拉吧,又怕东方月责罚,只好幽怨地立在一旁看着公子玉。
    “你再哭,再哭个我看看?”东方月没有消气,“你还找哥哥,哥哥不在我就是你哥,所谓长兄如父,你就得听我的,你可知这边境多乱,你还想偷跑出去玩,真是反了你了,给我过来。”
    “我不,你打不过我来着,就是你绑着我,你不绑着我,我就能打你了。”小玉儿哭着说。
    “能耐了你,还要打长辈,这两天半夜睡不好全是被你折腾的,若是你给我好好的待着,好好听话,也不至于如此,之前爷爷哥哥宠坏你了,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
    东方月颇有种作父亲的教训调皮不羁孩子的感觉,虽然不知为何,但碰到小玉儿他就想教训教训,想改正他吃糖的毛病。
    说起吃糖,就想起上官明棠来,这样想来,想必也是若离教的。
    东方月微微回神,又甩起来长鞭,喊道:“给我在那待着,别跑。”
    萧逸驾马而来,正赶上一出好戏,但他却没有时间看。
    东方月看清他的身影,立马放下长鞭,跑过去迎接,“你如何而来?”
    萧逸侧身下马,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东方月看向奴牙,说:“给萧将军准备军帐。”又对着萧逸说:“你先去梳洗一番,这也太不像样了。”
    “娘的,我从天牢里跑出来,你还要我多干净,这已经换了一身衣物了。”
    “你先去,晚些时候我在营帐等你。”
    说完东方月便拽着小玉儿走了,奴牙待着萧逸前去营帐。
    东方月在自己那里备了些酒菜,毕竟这里没有虞都繁华,不是盛宴,跟营中将士吃得都是一样的饭菜。
    小玉儿这次安稳了,坐在桌子角落处,一言不发的吃着。
    萧逸掀帘进来,坐在东方月对面。
    东方月道:“来得这般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逸饮掉杯中酒,道:“那狗皇帝说我是叛臣贼子,放你进城,同你勾结,致皇城安危、黎民百姓的性命不顾,欲要杀我而后快,亏了若离计策,我才得以从颜如玉手中逃脱。”
    “那若离如何,可有危险?”
    “没有,”萧逸说,“他要我带封信给你,你且看看。”
    “名扬,今夜风雪,院中红梅落。漫漫长夜凄苦难忍,遂挑灯夜起,烛光忽闪,低眉而念,忆起江南花柳繁华,才觉你此行一去,又是天涯之隔。”
    “想必此刻的紫荆山也是漫天飞雪,盼哪日能同你一览风雪。”
    “朝中之事我已在信中说明,你且早做打算。”
    第99章
    萧逸吃了个酒足饭饱抬起头来看着东方月, 可东方月眼神专注在那封信上,一直未抬头同他讲话。
    等了良久,他实在等不下去了, 才开了口:“你可研究透彻了, 若离在信中说了什么?”
    东方月还是没抬头。
    萧逸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