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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所以,插了话:“你们在说什么?”
凤泠起了身,说:“想要问你家公子去了何处?”
夜羽看了奴牙一眼,道:“你不是应该更清楚些吗,毕竟那段日子一直是你同公子在一起。”
“你说什么呢。”奴牙急了眼,“这番话怎么随意说,我不过是爹派在公子身边伺候的,怕他伤着碰着了,你怎么还乱说了。”
“我也没乱说,你不是该更清楚公子的动向吗?”夜羽说话直,但他却没有那个意思。
“怎么就是我,凭什么是我,那夜你同公子在一起,去了何处你都不清楚,我怎会清楚。”奴牙反驳道。
回廊上吵嚷声太大,嚷得上官明棠看不进书,便开了窗,怒道:“不清楚就不清楚,何必在此吵嚷。”
众人皆低头:“是公子。”
上官明棠看着夜羽,说:“怎么样了?”
夜羽说:“公子,着实有些困难。他们大多没用过兵器,更不知该如何掌握,若是稍有不甚我怕是会伤了他们自己。”
“没有一个会的吗?”上官明棠说,“若是不行你便带着凤泠,或是再从府里挑选几人随你一起,几人看着,总比一人强些。”
夜羽点了头,欲要走,又听上官明棠说:“新征来的兵,不会随着出战,即便南越答应不进攻,这里的军也只能用在这处,明日我会带着奴牙和暗卫出发前往安西再支援荀北。你们需留在此处镇守,一旦安西与云莱交战,你便放消息给虞都,说是南越打进来了,你可明白?”
“明白。”
凤泠有些疑惑,“公子,为何要将我留下?”
“你比夜羽更熟悉江南,况且侯府离不了人。”
凤泠抿了唇,没再说话。
上官明棠也关了窗,继续看起了书。
秋风起,吹落了院里的几片枯叶,也吹乱了她的碎发。
凤泠跟着上官明棠有好久好久了,如今他忽然做了这般决定,她总有一种公子以后都不需要她的感觉,更觉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那种不被需要的感觉相比之前会有很大的落差,即便她对上官明棠没有喜欢的心思,但还是会很难受。
夜羽站在一侧,忽然正了身,走去凤泠身前,挡住了刮起的寒风。
空气里弥漫着伤感的味道,奴牙望着他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自动退了出去。
两人就在这秋色里站了良久,最后夜羽犹犹豫豫地开了口,“你……没事吧。”
凤泠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忍住没有落泪,他一句话就决堤了。
凤泠哭泣着说:“明明一直认真做,是我做得不好吗,为什么公子不愿带我。”
“你一直做得很好,就因为需要你才将你放到了最重要的位置。”为了安慰凤泠,夜羽这会儿更紧张了,但说话却有了底气,“因为相信你可以做好,所以才将你留下,或许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连累了你,但江南却离不开人。”
凤泠看着他,“你怎么会了解公子的想法。”
“公子如今不需要你保护在他身侧,他分配了你更重要的任务,就是……我也不会安慰人,反正你一点也不差,很好……都很好。”
凤泠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愣了一会儿神,又低下了头,说:“谢谢。”
“没,没事。”
两人同时抬头,看着彼此,相视一笑。
上官明棠微笑着合了书卷,凤泠确实很小就跟在他身边,他也把她当作亲人一般。如此,更希望她能像他妹妹一样活着,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而不是他身边随从一直做着卑微的事情。
上官明棠看着窗户的方向,脸上漾了笑容,“山高路远,总有人为你而来。日久天长,总有人等你去寻。”
而他要去寻的人,如今正坐在风情客栈里,嘬着小酒。
东方月一双眼睛带了狠厉,盯着旁边的一桌已良久。
老板娘端了菜搁在他桌上,也顺着他的目光打量了过去,说:“看上人家了。”
东方月口哨一吹,对着老板娘说:“异域风情啊,老板娘也学学?”
“学不来,到了人老珠黄的年纪了。”老板娘哀叹。
东方月喝了几口酒,走去了旁边那桌,酒杯一放,直接了当道:“我记得昨日跟着下来的是位温润公子,今日怎么就换作柔情女子了?”
昨日那几个大汉,直接站了起来,说:“关你何事?”
“当然不关我事。”东方月笑着,非常热情地递过一杯酒,“不知这位是该喊你公子呢还是小姐呢,可愿与我同饮一杯啊。”
那女子盖了面纱,根本看不到到底是何模样,她更不知晓东方月是如何认出来的,便笑着回拒道:“酒就不必了,我遮了面纱,为何还能认出,即便身边人没换,难道不能是他人吗?”
东方月微眯了眼,笑着说:“香味未变,我便猜了是一人。”
“公子对香味如此敏感吗?”
“在这上面栽过一次,”东方月靠近了说,“好久之前也有人男扮女装骗我,后来发现他是男人,可教我悔啊。”他表演得太过认真,连自己都要信了。
东方月还要再卖惨,却见那女子早已一杯酒泼在了他脸上。
“哎呦,这怎么回事,怎么不声不响就泼人呢。”老板娘紧张地替东方月擦着脸。
“轻浮。”那女子骂了一句。
东方月擦了擦脸,笑着说:“既然话没法好好说,那就只有靠武力解决了,老板娘。”
东方月说罢,就见店小二,厨子,等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他顺势一脚踢开了一旁的人,几个大汉反应有些慢,老板娘与东方月对视一眼,紧接着店小二也跨步上前,踹在了他们抽刀的手上,混乱中有人喊着,“保护小姐”。
东方月跨步迈出,快准狠地将人拽了过来,“你们这样的,也配保护人。”
“他妈的,是黑店,兄弟们上。”
“哗啦。”
“哐当。”
一时间都是东西碎地的声音,几个彪形大汉,纷纷落地,连店小二一臂都抵挡不过。
东方月看着人,嘲笑道:“就带了这群废物,你也敢闯大虞?”
那女子不急不缓,面色似乎是如常的模样,笑说:“我为何不能来,我不过是来找人,难道还要带上千兵马不成?”
东方月疑惑道:“找人?”
“对,找人。”
电光火石之间,东方月忙开了口,说:“停下。老板娘,似乎是有些误会,他们说来找人。”
老板娘挥刀逼退了欲要上前的人,气势不落,“不可能,他们带了兵器,不可能只是来寻人,不可听他们胡言乱语,不能被欺骗。”
“我为何要骗你们,”那女子说,“哥哥在江南,我来寻他有何不可,他带军,带几件兵器给他,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