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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说:“该如此了皇上,今日应该把这皇位之人选定,把那圣旨颁了,不然,微臣怕您来不及交代,也怕您见不到明日熹光。”
景帝震惊地看着他,道:“咳……你……你是何意?”
东方黎冷笑,从怀里掏了圣旨出来,说:“已经乱了,皇上,该早做决断。”
景帝慌了神,喊道:“李英,御林军,传朕的御林军。”
“御林军?”东方黎看着人说,“皇上您的御林军怕是听不了您调遣了。”
东方黎朝着殿外喊:“御林军听令。”
霎时,大殿内便进了一批带刀侍卫,同是御林军衣甲,但领头的确不是萧逸,而是夜羽。
李英看着人,心中一紧。怎么会,夜羽本是他派在月儿身边的人,为何会听从东方黎的差遣。
东方黎神色微变,握住景帝的手臂说:“皇上,放弃吧,你逃不出这皇宫了,虽这不是你的御林军,可御林军早就换了血液,即便今日萧逸带着人赶来,他们也未必认你这主儿。”
“李英,愣着做甚,快,替朕拿住这奸贼。”
李英冷看了夜羽一眼,跪在了皇上身侧,说:“皇上,圣旨还是要下,这皇位总要传人。”
“你……你们,你们一个个要谋逆,朕定不饶你们。”
东方黎面色微变,说:“这大虞早就乱了,武德帝时就乱了。你们魏姓人都该死。”
景帝目光如炬,落在东方黎身上,这会儿身体倒不抖了,反而恢复了一丝皇者气派。
他说:“朕没想到,丞相你竟然……竟然要谋朝篡位,原以为丞相是开国功臣,万人敬仰,想不到,你还是不餍足。”
东方黎慢慢收敛了眸子,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笑道:“我为何要餍足,我看重的一直都不是权势,皇位。我要的是复仇。”
“你父皇魏奕,害我妻儿,这两条命难道我不该讨回来吗?”东方月眯起眼眸,继续说:“魏奕和上官羽欺我在先,我一生赤诚,何曾亏欠过他二人,是魏奕,他为了保他与凉国公主所生的孩子,害了我,也害了我妻儿。不过,既然他将他与凉国公主生的孩子赠我,那我岂有不接的道理。我不仅要替他好好养着,还要让他光复凉国,颠覆大虞。”
“害你妻儿?”景帝冷笑,说,“父皇何曾害你妻儿?若不是你夫人连同云莱奸细害我西南中军,父皇他又何苦害你妻儿。当年你与太医院院判同出西南,中军将领同院判已查出害我中军将士的奸细,为了不让你分心,也怕你接受不能才出此下策,直接禀告了父皇。父皇也是怕毁了你的前程才没将此事告知你,那女子是皇上赐死的,儿子是凉国公主毒害的。父皇并未有害你之心,若不是……”
“不是什么,借口。”东方黎攫住他,狠道,“都是借口,那件事过去那么多年,谁能证明,你不过是要寻个借口。”
“我为何要骗你,老师。”景帝缓道。
东方黎眉头紧蹙,面容也有些扭曲,他说:“何以证明?”
“奴才可以证明。”李英起了身道。
“你怎样证明?”
“以当年太医院院判的身份证明。”李英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得揭掉了右边脸颊上的饰物,露出那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疤痕,他手上的那薄物,是一小半人皮做的,为了掩饰他脸上的疤痕。
东方黎看着他那模样,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惊道:“是你?你没死。”
李英看着他,冷笑道:“我当然没死,东方黎是不是很吃惊。”
“你怎么会?之前没在牢狱弄死你,那今日便要你死在这殿内。”
“哈哈哈,荒唐,你以为你还能要了我的命?”
东方黎喊:“夜羽。”
夜羽一个跃身站至李英身前,随身的刀已然架在他脖子上。
李英略侧头,看着他说:“为何?”
夜羽回说:“对不起师傅,我只听公子之命。公子要夜羽跟随丞相,那我便要保丞相之命。”
“你……果真是愚昧。”
东方黎说:“现在呢,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夫人确是云莱奸细,中军所犯并非疫症,是他们云莱通用之药,那药有缓痛之效,却也有致幻之能。她与奸细勾结,致我军将士个个颓力不堪,若不是我们及时告知皇上,我军怕是要亡在西南,你也要亡在疆场。”
东方黎笑说:“我为何要信你们。”
景帝突然插了话,说:“朕当年年幼不知事,但那日却也在废院,宫内宫女告知朕,朕有了皇弟,朕当日去废院也是为了看皇弟,却恰巧看到废院娘娘给襁褓中的婴儿喂水。”
景帝说着突然一笑:“朕当年还不知道是何事,后来看到名扬才懂了,丞相,你错了,父皇不是为了欺骗你,而是出于愧疚将自己的孩儿让与你,废院娘娘那时已疯,她已经识不清哪个是自己所生的孩儿。父皇得知之时,孩童气数已尽,所以他才想了此法,将你的孩儿与他的皇儿调换,为得是让你安心,要你有牵挂。”
东方黎冷笑:“说是为我?真是可笑。他不过是为了自己,他与凉国公主所生之子不被皇后和朝臣所认,若不是我妻儿恰巧住进后宫,他又哪来的机会做这等事。是他,一切不过是他的私欲,他与上官羽合谋骗我,又让我应下两家婚事,这一切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给大虞留后路,因你体弱,他为得不过是哪日有人篡位,上官羽可以名正言顺得保另一皇子上位,我们也包括你,都是他的棋子。”
景帝眼角血丝殷殷,他看着人说:“你以为朕不知名扬是朕的弟弟?他笑起来太像先皇。一动一静,朕每每看到他就想到先皇,亦想到曾对你一家的亏欠,而今,事已至此,朕除了好好待你们已无他法。这些年,朕是如何待你跟名扬的,你也看到了。朕在弥补,也在替先皇赎罪,丞相,你为何还是看不清,你跟名扬都是朕身边最至亲的人啊。”
“不要再说了,今夜就要你们血债血偿。来人……”
“大胆东方黎……”淮南王的声音传至大殿。
紧接着,萧逸便带了御林军出现在了内殿。
一时间,两派都拔了刀。
萧逸跃身,护在景帝身前,说:“皇上,微臣救驾来迟。”
景帝看着人说:“萧将军,快替朕拿下这些乱臣贼子。”
上官明棠此刻也从大殿里走了出来,站到了景帝面前,微笑道:“当然要拿下那些乱臣贼子。不过,皇上你是否应该先解决些事情。”
景帝打量着眼前的人,忽然变了神色,“你……你是上官将军的……”
上官明棠目光冷厉,面上带了阴冷,他笑说:“是啊,皇上您才看出来吗,没错,我就是大将军之子,上官明棠。”
“是你,你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