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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何事你便说,这般扭捏做什么。”
李英跪了下去,说:“太后,奴才知道此刻不便说什么,但为了皇上安危着想,奴才斗胆献上一言。”
“说。”
“江湖之上有一位行医之人,传闻医术了得,可治不治之症,奴才便想了,要不要请那人来给皇上瞧瞧。”
“人在哪里,快去请,总要试一下,太医院的人也用不上……”杨太后急道。
“奴才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这事不能张贴告示,相对来说会慢一些,如果派……”
太后说:“去找名扬,名扬常在虞都说不定会听说过,皇上先前也最信任他,宠他,去唤名扬进宫,快去。”
……
这会儿风大了,雨也大了。
小院里噼里啪啦都是雨声,将那静谧的黑夜割裂开来,上官明棠被那声音吵醒,睁了眼,有些睡不着了。
东方月的手还紧紧环在他腰身,脖颈间也是他烫热的呼吸。
上官明棠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抽了手,可没想到这一动便将人吵醒了。
东方月伸了手,腰身一环又把人拽回了怀里,迷糊道:“往哪儿跑。”
“醒了吗?”上官明棠揉着他的手,说,“我睡不着了。”
东方月头埋在他颈肩,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是故意的。
东方月沉沉地道:“又做噩梦了?不怕,我在呢。”
“雨太大了。”
被他这一说,东方月忽然就醒了神,说:“怎么下了这么大的雨,不过,今年大虞一定风调……”
“公子……公子……”夜羽在房外急促地敲着门。
“主子……夜羽有急事……”
夜羽一向稳重,从不会这般急躁,若不是真出了什么事。
东方兀得坐起身,问道:“何事如此急切?”
说话间东方月已经下了榻,披了衣服,上官明棠也跟着坐起来,替他拿了外衣。
“宫里来了人,找您呢。”
东方月从他手中接了衣服,蹬了靴子。
事情紧急,夜羽伞都没打便跑了过来,这会儿正滴着水,一旁的小玄子也是湿淋淋的。
东方月推开房门,看着人问:“到底何事,谁来寻我?”
小玄子见了人,忙上前跪首:“公子,皇上他晕倒了,现在昏迷不醒,奴才请过来请……”
东方月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什么……太医呢,没给皇上瞧?”
小玄子说:“太医束手无策,奴才奉命来请您,太后他老人家正在大殿内等您呢。”
上官明棠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看着人说:“你先去,我去唤奴牙,稍后进宫。”
说话间,东方月已然出了门,可没出一秒又转了回来,捏了捏上官明棠的手心,叮嘱道:“别急,不要淋雨。”
上官明棠点头,目送着人出了府。
夜羽没跟在东方月身后,而是留了下来,说:“公子,夜羽在这,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唤我就好。”
上官明棠看着他说:“院子小,住不下几人,我便让他们去了萧府,你去找奴牙,带她去皇宫,我与你们汇合,但是不要惊动府里的人,可懂嘛?”
夜羽点了头,“夜羽明白。”
东方月走得快,也没打伞,小玄子在后边跟不上他,但还是努力的小跑着。
东方月边走边问:“皇上何时晕倒的?”
小玄子喘着粗气,说:“今夜公公去殿内想要伺候皇上休息,进去唤了半天人没应声,这才发现皇上晕倒在那书案上了,我同公公连忙扶了人去龙榻,请了太医过来。”
“那是谁让你来传我。”东方月问。
“是公公,也是太后。”
“知道了。”
东方月赶到承德殿时便见一排人跪着那,他没来得及细看,湿着身子便直接闯了殿。
太后看见他进来,叫他:“名扬,来了。”
东方月叩首,“名扬参见太后。”
“何时了,就不必行礼了”,杨太后说,“哀家等着你呢,皇上他突然昏迷不醒,方才李英跟哀家说有一神医,你可听说过?”
东方月回话,“听过,传闻医术高明,名扬没见过,不过,他那徒弟却是给名扬看过病。”
“那便好了,找不到师傅徒弟也行,太医院那帮人看不了,哀家是没有办法了,不管什么法子,总得一试。”
东方月起了身,扶着杨太后说:“太后不可如此,您这身体也是要注意,名扬在这了,您就先回宫里歇着,您若是再病了,这皇宫可真的没人主持大局了。”
李英见此也上前劝道:“太后您老人家就听了大人的话,回宫去吧,在这里看着也是干着急,一有事情奴才就派人去颐和宫给您通传,您老身子要紧。”
杨太后见状也不再坚持,唤了宫女要走,还担忧地回头望这边一眼,“李英,这承德殿若是有事你便让人去颐和宫通传,哀家今夜怕是不能安睡了。”
东方月掺着人送出了殿,他看了看殿外的大雨,又转了身。
上官明棠送他们到了万春门就住了脚,看着叮嘱:“这件事太后不让其他人知晓,我就不去了,在这等着,你们有事就过来通知我一声。”
奴牙说:“公子,夜里风凉,这雨势也不像有小的迹象,您还是回府吧。”
“无妨,你们走。”
奴牙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也埋头进了那雨里。
上官明棠想着,这一刻来得不是时候,荀北的冤屈还未申,皇帝还不能死。
他仰着头看了看那墨黑的空,大雨倾盆而落,掩盖了那黑夜的寂静。
他暗暗收回了目光,沉吟了一句,看来所有的计划都要提前了。
那声音隐在了风雨里……
奴牙是被小玄子引进去的,她第一次入宫,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华丽的宫殿,若不是皇帝病重,怕是一辈子也进不了这殿。
小玄子步履匆匆,说:“姑娘跟着奴才过来。”
奴牙收了心,跟上步伐。
东方月一见她进来,便喊了人,“过来给皇上看看,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奴牙探手瞧了一会儿,没能找出病因。
东方月见她皱了眉头,问:“怎样,可知病因?”
半响奴牙才回了话,说:“皇上这是中了毒,并且这毒已在体内残存了二十年之久,这身子已然被毒坏了。”
“能不能治?”
奴牙也没了信心,只说:“奴婢尽力而为。”
自奴牙进了门,李英的目光就停在了她身上,他看着人拿出针灸包,给皇上施
针,手法娴熟。
一时间种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尖,真是想不到,有生之年,他南宫寒,还能见到自已的至亲。
第54章
奴牙拔完最后一根银针, 才缓缓地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