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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问。
    东方月伸了一条腿搭在他身上,调戏道:“若离你同我卖个身我便送你一条我知晓的,如何?”
    上官明棠说:“月公子近日缺人了?”
    东方月靠过来,将人一搂,哈哈一笑,说:“缺啊,缺个美人,这不是等你吗?你想好了便来找我,没想好也可以找我,让你月公子给你卖个身。”
    上官明棠忙摆手说:“不不不,明棠不需要,也没钱啊,照顾不起月公子这号人物。”
    “你月公子给你对半可好。”
    上官明棠推脱,“那也不要,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伸过去的手恰被狗崽叼住,亲吻至滑腻才放了开来。东方月说:“若离啊,月公子就看上你了可怎么办呢。”
    “就此住口,月公子今日也在若离身上浪够了,我们就停在此处好吗?”
    说罢,上官明棠推开他,兀自起了身。
    东方月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暗暗笑了。
    ……
    休憩过后,几人同乡民们又忙碌了起来。
    上官明棠没离开,也拿了工具下了地。
    汴州与平洲两地有天然的河流,只要找到先前的渠口,便可以很快疏通。
    上官明棠说:“听闻武德年三月,武德帝在郾城至西华之间挖通了条渠口,名唤讨辱渠,这渠口的具体位置不知,但却与夏侯渠一样,还可使西南与江南两处相通,却有此事吗?”
    东方月停了手上的动作说,“若离,你好像忘记一件事?”
    “何事?”
    “我年岁比你小,你却问我可有听说,不觉有些矛盾?”
    上官明棠吁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原以为凭月公子的博识也该知道些什么,确是没想到,连月公子都不知晓,那可能并无此事。”
    艳阳正烈,晒得上官明棠脸颊有些红意,东方月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站在了他身侧。
    阳光恰好被他遮了一半去,东方月说:“累了就回去,也不知是怎么娇惯出来的,看着如此弱,倒叫人有些舍不得了。”
    “月公子对谁都这般怜香惜玉?”
    “也不是,那也要看人,若是你的话,你便是在那枯树头上一坐,我也要将你拐了去,好好疼爱一番,若是他人吗?”
    “他人作何?”
    “他人便放任了去。”东方月说,“让那人自生自灭便好。”
    上官明棠咋舌,“月公子还真是,说有情也无情。”
    东方月瞧着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笑着看他。
    上官明棠似乎从那漾着唇角的笑意里察觉出了些什么,欲要走,但很快又被东方月拽了回来。
    东方月说:“若离,我记得玉春楼再遇时,你喊了声哥哥,可对?”
    “月公子许是记错了,若离可从未喊过他人哥哥。”上官明棠忙否认道。
    “我听错了?”东方月靠近。
    “听错了。”
    两人几乎又要贴在一起,这次可就没了树干遮挡,上官明棠见他没有要停的趋势,忙说:“那可能是叫过了,只是人太多也忘记是谁了。”
    东方月目光凌厉地扫过去,狠道:“再叫来听听。”
    “不合适。”上官明棠说,“月公子比明棠要小些许,这样就不合礼法了。”
    不安分的手已经趋近腰肢,东方月说:“若是不叫,本公子便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你,让你月公子的风流之名,也传遍这大江南。”
    “传遍传了,跟我何干?”
    “那对象是你,你说与你何干?”
    上官明棠怒了,说:“东方月,别乱来。”
    “我不乱来。”可那只手已然紧在了腰肢上。
    东方月继续说,“你再唤我一次,本公子就放了你。”
    “不。”
    “乡民们,我这番有事要说……”
    众人皆停了手中的活,看过来。
    上官明棠霎时红了脸,环在腰间的手还不羞不耻的捏了把,惹得他直想踹人,但鉴于人多,又不好在此动手。
    东方月也笑,“都看着呢,你倒是说话啊。”
    上官明棠说:“你太过分了。”
    东方月嘴角噙着浪笑,“若离啊,叫吧。”
    上官明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换做了温软的模样,咬牙喊了句,“哥哥。”
    第45章
    晨光熹微。
    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投射下来, 恰照亮了一处光明。
    汴州的天气也像是要入春一般,透着暖意。
    东方月穿着衣裳,看向昏暗的床榻, 上官明棠还未醒, 姿势依然是方才怀抱着他的模样, 神色温和,眉宇间的戾气也散了,全然没了白日里的冷漠。
    东方月望着人, 久久未言语。
    他好像又听到了来自师傅的谆谆教导。
    “名扬,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计谋之所以为计, 便是要你学会隐忍, 要让你的敌人知道你并无野心, 才可让他对你松懈。”
    “师傅, 那何谓计谋?”那时他还小,甚至不清楚自己这个问题从何而来。
    “摩而恐之, 高而动之, 微而证之, 符而应之, 拥而塞之, 乱而惑之,是谓计谋。”
    “师傅,那此话又是何意?”
    “闭塞他的耳目,打断他的视听,迷惑他的心智,这样的计谋可谓高明也。你要记住,假戏真做便是如此, 解除他的戒心,让他放松了警惕,你才有成功的可能。”
    床榻上的人不自觉地动了下,东方月缓缓地走过去把他伸出来的手又放进了被衿。
    师傅的教导依然还在耳边回旋,他没有办法再面对师傅,也不知道这几场欢爱里,假戏真做的人到底是自己,还是上官明棠。
    他们在烈火里,深海里沉溺,这一次,没人可以逃的出去。
    东方月握着他的手,暗暗叹了口气。
    上官明棠喉间微动,惺忪地看着他,道:“要走了吗?”
    东方月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低声道:“替我查南宫寒的案子,我知道你比我了解得多,虞都有事,我先回。”
    东方月看着人,顿了顿又道:“若离,我在虞都等你……”
    ……
    三日后,东方月同夜羽回了虞都。
    顾风岩坐了轿,停在城门口等他。
    东方月刚进城门,便看到了候在一旁的人,说:“这么着急等我?”
    顾风岩忙俯身从轿子里出来,上前殷勤道:“你可算是回来了,路上怎样?”
    “一路顺遂,并未遇到什么凶险。”
    顾风岩道:“那便好,回来就好。”
    顾风岩一口气吐到实处,好似连日来的提心吊胆,在看到东方月的那一刻全都消弭了。
    “你先回府,我有事要处理。”东方月将马绳递给了夜羽,打了个眼神说。
    夜羽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