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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加上那薄衫半透明,恰好贴在了身上,秀色的肌肤一览无余。
    东方月回身关了房门还特意掩了口鼻,贴近了戏道:“这……若离啊,可算是引诱了。”
    上官明棠唰地又坐入了水中,吼道:“谁让你进来的。”
    “门外没人,我为何不能进,况且你也没说不让进。”
    东方月从一侧的架子上拿了另一身衣服抱在怀,凑近了道:“你可是故意的?”
    “我为何要刻意?是你硬闯了进来,还要把罪责怪在我头上。”
    东方月站在桶前,抬手掠过他白皙光洁的肩膀,说:“若离啊,不如我们好好说道一番。”
    上官明棠拍掉了他的手,怒道:“你想说什么。”
    “公子府?你可认识。”
    “不认识。”
    东方月抓着他的衣服,又趴了过来,笑说:“果真不认识吗?”
    上官明棠不答话,听他继续说道:“你不认识?公子府于你应该最为清楚的。”
    “我为何要清楚。”上官明棠说:“我可不是在公子府长大,况且这里除了你,我再也没有识得的人了。”
    东方月瞧着他的神色,缓缓道:“总说我花言巧语,怕是你这张嘴才是。”
    上官明棠也不依,“伶牙俐齿是我,花言巧语是你。”
    “那我倒是要看看了。”东方月又凑近了一步,“这张俐齿到底有多利。”
    上官明棠抬手堵了他欲要吻过来的嘴,“唉,做什么。”
    “色/欲熏心啊?”东方月回。
    “明明年岁小,为何要装得老练。”
    “若是不表现的游刃有余一些,怎么拿下你。”
    上官明棠将自己浸在水里,不想同他讲话。
    却听他阴声怪气地喊:“若离啊……”
    第36章
    东方月见他未回应, 又扯着嗓子喊他,“若离啊。”
    浸在热水中的上官明棠突然起了身,长发挂着水珠, 恰好洒落在了东方月身上。
    东方月看着他, 淡粉色的唇在热气中闪着点点光晕, 水滴从长发滴落,一滴一滴地落在那瘦削的锁骨处,那盈白的肩颈在水中浸了光, 像是沾染了什么魔力一样,诱着他贴近,去啃, 去嘶咬。
    沐浴用的水也是散着香气的药浴, 清清淡淡, 是有清醒之意, 但在东方月眼里,确是一记狠的媚/药。
    东方月觉得自己是要被他逼疯了。
    他不等上官明棠看他, 便拿那抱着的衣服遮了脸。
    上官明棠抹净脸上的水, 这才看得清了。
    “月公子这是做什么?”上官明棠笑着, 可那眼神里明明带了魅。
    东方月拿掉衣服, 模糊着声音回他:“公子府的事, 你可要同我说?”
    上官明棠倒是觉得新鲜又好奇,很少从他脸上见到这般不寻常的神色,说羞又有些正大光明,说明,却还带着一丝忍。
    “方才不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吗,怎么现在一副隐忍可怜模样。”
    东方月立马起了身, 衣服一扔。上官明棠原以为他要走,却看那人下一秒搬了椅子坐过来。
    上官明棠方才舒展了的眉色,却又在他笑意满满走回来时收敛了起来。
    “又回来做什么。”上官明棠冷然道。
    “瞧你啊。”东方月戏回。
    上官明棠偏了头,觉得他那眸光含情,又暧昧不堪。
    东方月坐下,胳膊搭在桶边,那手随意在水里撩拨,水波一圈一圈漾在上官明棠裸/露的肌肤上,又荡开。
    他是虞都的风流种,那韵事数不胜数,传遍虞都。可那背后的真相确是只会嘴上调戏,若要真做起来,也不过是新人一枚。
    方才见到那般情景,他下意识的沉溺自己勾勒的旖旎梦境里,勾魂摄魄般漾了一屋子的浓郁春情。
    是梦是实,却也不敢于他肆意妄为。
    本就是一触即发的猛兽,上官明棠还无端添了一把火,让他更是燥得难受。
    他想,是你要引我,那今日的情热便要你来解。
    上官明棠越发觉得那眼神太热烈,像是裹夹着蚀骨的情意,无端的将他拽入了万丈火海。
    喘息声渐重,撩拨着的手也越发烫热。
    上官明棠微愣,却在那手触及肌肤的下一秒醒转了过来。
    他一脸的难以置信,勃然嗔怒,“东方月,你疯了。”
    “疯?”东方月笑说,“是了,我本就是疯子,何苦为难自己做了这个良人。”
    他是疯子,如果可以他也情愿这样疯下去。
    东方月说:“是你,造了座囚笼,困住我,逼得我无路可走。”
    上官明棠哑了声,说:“不可,东方月我说不可,我不是你宣泄的对象。”
    “可唯独你能解我心头之渴。”
    他钳住他的手。
    昭示了一场疾风骤雨的疏狂。
    我没把你作宣泄的对象,一见倾心,却终究是错的,那点情爱我自知你不会施舍我半点,可亦不想看你错下去。
    那虞都暗流涌动,真假难辨,稍稍不甚,便是万劫不复。我要守你,亦要护你……
    也为了心底那仅存的一点妄想。
    窗外恰逢落雨了……
    东方月洗净了一身疲倦从房里出来,那雨依旧肆无忌惮的落着,似玉落珠盘。
    夜羽便在廊下站定,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东方月上了前询问:“站这做甚,是无事可干了。”
    “公子。你可悔吗?”夜羽俯身说。
    东方月说:“我为何要悔,便是飞蛾扑火,纵是所爱非人,即便隔了山海,我也要将那山海踏平。”
    “不是自欺欺人吗?”
    东方月也有疑问,“会是吗?可心里仅存的那一丝妄想就不是念想了吗?”
    “我东方月生性风流,却独有一心。”
    夜羽直觉这路坎坷,多谈了几句,竟不知他早有心思。
    夜羽再看向他,忽而笑了,好似这样的东方月他是第一次见。
    神色依旧慵懒,可那眸子里却有些说不出的坚韧。
    夜羽欲要说什么,却听他又道:“赶了一路倒是有些饿了,去寻些吃食端来房里。”
    “高公子已经带着两位姑娘去做了。”
    东方月看向他,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竟觉得他那话里无来由得带了一股酸味。
    夜羽是十多岁以后来府里的,那时候东方月第一次有了玩伴,跪在书房院落里求了东方黎好久才求得人留了下来。
    东方月与他也算是一起长大,平日里只见夜羽跟在他身后冷脸淡漠的模样,现在再看倒觉得他多了一丝人味。
    东方月忽而觉得诧异,问他:“这会儿怎么不结巴了。”
    夜羽沉了脸,不想同他说原因,便留了一句,“我去给公子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