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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后果?”
    凤泠磕了头,“凤泠知晓。”
    东方月不疾不徐地写下最后一笔,道:“这个人?以后便是你的任务。”
    凤泠疑问说:“公子,这名字?”
    “很像?”东方月嘴角噙着笑,说,“一字之差,却似曾相识。”
    凤泠没回话,就听他又道:“你且退下吧。”
    夜深。
    东方月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不能寐。
    那温润如玉的脸庞和那细瘦笔挺的身姿总是模模糊糊的显在眼前,让他臆想联篇。
    东方月低声咒骂了一句,难道我果真是孤感寂寞,才这般沉迷□□,无法自拔?
    颠鸾倒凤不是我心之所思,眼下必须静思己身,不可再堕落于此。
    回廊上,不轻不浅的脚步声,打破了房内的宁静。
    东方月猛然起身,从架子上带了件长袍披在自己身上,一个闪身躲在了角落里。
    片刻后,门被推开,轻咳声也随即传了过来。
    东方月嘘了一口气,从角落里踱出来,小声道:“爹,你是要吓死我?大半夜不好好在房里睡觉,怎么来我屋里了。”
    他一边说,一边掌了灯。
    东方黎斜睨了他一眼,坐在桌边,说:“爹有话要同你讲。”
    东方月恭敬地站在他身前,道:“爹要说什么。”
    “刺客的事,今日你在朝堂上可听到了?”
    “听到了,爹是想说什么。”
    “我怀疑宫里有凉国奸细,那几个刺客武功卓绝,不在你之下。”
    东方月说:“确实如此,现在细想,却觉细思极恐。”
    “那几人不过是凉人的引子。”东方黎说,“你对此有何想法。”
    “听爹一说,月儿确实有些想法。”东方月坐回桌前,继续道:“若果真如爹所说那几个刺客只是引子,那么他们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月儿想,他们如果真的想复国,那么必然要制造这样一场混乱,让大家知道他们还有人在。”
    “不错,他们是想让大家知道,凉国有人活着,他们有组织,有目的……”
    东方月同东方黎一同说道,“光复凉国。”
    东方黎说:“大虞现在四分五裂,内忧外患,他们便借此为由,召集所有想复国的臣民。”
    东方月眉宇微敛,冷然道:“爹深夜前来,是要叫月儿做什么。”
    “江湖之上,有一座公子府,传言吸贤纳士,广招人才。”
    东方月已然明了,说:“爹要月儿去查?可我身兼监察御史一职,离不得虞都。”
    就在此刻,房门轻轻被人推开,一人身着黑衣,头戴斗笠走了进来。
    东方月立马警惕起来,说:“什么人?”
    东方黎说:“月儿,不得无礼。”
    黑衣人摘了斗笠。
    东方月立马跪了下去,叩首道:“名扬参见皇上。”
    东方黎也跪在了一旁。
    景帝上前扶了他们,道:“朝堂之下,无君臣之礼。”
    东方月说:“皇上今日来是为刺客一事?”
    景帝坐下,说:“确是如此。”
    景帝看向两人说:“朕在这世上已没有可以谈心之人,唯独老师和名扬是朕可以放心交谈之人。凉国刺客一事虽交给了丞相,但朝堂离不了,江湖之事更无从下手。所以朕今夜前来,便是有事要交于名扬。”
    东方月俯首应着。
    景帝继续说:“公子府一事牵扯江湖,朕不能明目张胆去查,名扬你是朕最信任之人,朕特授权于你,即刻下江南,替朕查清公子府可是与凉国奸细有关,另外,南宫寒一案牵连甚广,事关西南中军。”
    景帝从怀里掏出虎符交于他,说:“朕现将虎符赠于你,有了虎符你便可以号令千军,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东方黎说:“月儿,还不快谢恩。”
    东方月跪下,说:“皇上,这虎符名扬不接,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名扬自认不是将相之才,能得皇上垂青,名扬承圣恩,已然感恩。此次前去江南,定不会辜负皇上所托。”
    景帝笑说:“朕,没看错你,好小子。”
    说罢,景帝起了身,说:“今夜朕前来不可再让他人得知。”
    东方黎说:“臣知晓。”
    “不必送朕,李英,回宫。”
    景帝走后,东方黎才说:“皇上赐你虎符为何不接?”
    东方月走回桌前,倒了杯凉茶漱口,说:“爹真的觉得皇上是有意要将虎符交于我?”
    “此话何意?”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即便给了我虎符不是统帅将领,他们又怎会听命于我。皇上此番不过是试探。”东方月说,“爹,名扬早已落下了闲散纨绔之名,皇上遇刺那日我锋芒毕露,已然让皇上留了心。这次下江南,他不只是要查公子府还是在试探我。皇上心思之重,爹可要留心些。”
    东方黎叹气说,“爹一直以为皇上还是小时候那般心思单纯,他亲近我不过是因为师徒之情……”
    “却有师徒之情,也有迷惑之意。”东方月说,“朝堂上众臣皆以为皇上亲近你,忠臣自远,奸佞殷勤。这亲近可让你得势亦可让人失势。此番他这般来说没有相信之人,可皇上他又相信过谁。”
    没有,他不相信任何人。
    能用则用,不用则弃。君臣,君臣,君为君,臣为臣,怎可僭越。
    ……
    黑夜,寒凉。
    凛冽的寒风把窗户撩拨得簌簌作响,上官明棠无法安枕于眠,颤抖得起了身。
    白日无事,他清冷孤傲,冷静自持,似常人一般。可每当夜幕降临,他便梦魇缠身,无法入眠。
    那梦里是紫荆山上遍布的尸骸,是上官羽死去时骤然的模样。
    他立在大火里,全身被烧的灼热,可他却不能动,他痛,却做不了,救不了。
    救不了上官羽,救不了虎贲军,更救不了荀北的人民。
    紫荆山的风雪冲淡了血腥气,可他却越发觉得恶心……
    上官明棠平缓了呼吸,唤了高扬进门。
    “公子可是有何吩咐?”
    “我想要沐浴,可否打一桶热水来。”
    片刻后,木桶和热水已然出现在他房里。
    上官明棠一件一件地脱了衣服,将自己置身在温热中。
    只有浸湿在水中,他才可以平缓那股恶心感,周身归于平静。
    温热荡涤了他的心,清晰纯净。
    三日后,东方月与上官明棠碰面于汴州。
    也是他快马加鞭,才赶上了日程。
    这日,高扬将马车停于客栈前,已是晌午,两人决定在此处落脚。
    店小二见两人进来,便上前招呼道:“二位公子,打尖还是住店啊。”
    高扬上前说:“打尖儿,我家公子身子虚,给我们上些清淡的就好。”
    高扬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