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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做梦?”东方月看着他道,“说你憨蠢你果真是称得起这名号,你跟着大将军驰骋沙场就学了这点本事吗?”
    “关你何事。”
    东方月垂了眼眸,“你可知王道?”东方月看着他疑惑地神情,咂舌道:“想来你也不懂,所谓王道,是说以仁义治天下,以德政安抚百姓……”
    “你想说什么?”郁尘看他,“你我都不是王,你何必在此卖弄学识。”
    “我只是想说我来这里看清的东西。”东方月饮了一口酒,“都说民心趋之,那何谓民心,又怎得安之?”
    “国家昌盛,百姓安乐,无灾无恙,便是安稳。战乱频繁,最扰的便是民心。”
    “今日喝了不少酒吧,在这耍什么酒疯。”郁尘夺过他手里的酒壶,痛饮了一番,“烧营帐的事干的好你怎得知道胡骑营帐中并没有我军将士。”
    东方月置若罔闻,醉醺醺地说:“若要民心趋之,便要免内乱,正所谓无家则无国,无国亦无家。”
    郁尘以为他是醉了,便顺着他的话,问,“何为家,何为国?”
    “月儿,何为家,何为国。”
    “师傅,统治为国,住所为家。”
    男子微笑着看向他,说:“一兵带一户,一户谓为家,万户万家意为国。”
    东方月迷蒙着眼,仿佛又看到了师傅模糊的模样,他挺直身子,义正言辞地地对着郁尘说:“一兵带一户,一户谓为家,万户万家意为国。”
    郁尘扶了他,却听这人呢喃道:“他说上官羽有家国胸怀,今日我终于明白了这话何意。”
    “你说什么醉话呢。”
    东方月推开他的手,“你为何还是看不懂,明明监军一职古往今来都是宦官,而你身边确是我,你自己都不思量一番吗,皇上手中握着兵符,却没握得住....没能握住军臣的心,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上要的不只是你们的言听计从,还是……”
    “是什么……说啊。”
    东方月狠瞪了他一眼,切实的瘫倒在他怀里。
    是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是放出去知道回来的忠犬........
    第18章
    景帝夜不能入眠,便起了身。
    淡冷的光透过窗映在琉璃盏上,洒了一处明亮。
    小玄子听见响动推了殿门,弯腰走了进去。
    景帝掀了紫金纱帐,声音沙哑,“李英可在?”
    “回皇上,李公公他去了颐和宫。”小玄子扶了景帝,“公公他让奴才在这候着,说是您醒过来便把温着的汤药给端过来,伺候您喝了。”
    “什么汤药?”
    “说是特意讨来的方子,务必伺候您喝了。”
    景帝看了他一眼,拖长了声音,疲倦地道:“可知他是哪里讨来的方子。”
    小玄子忙回:“公公走时交代过了,说是以前海棠小姐在时给皇上讨的方子,有安神助眠之效。”
    “那便端过来罢。”景帝说。
    晚些时候,李英回了承德殿。
    见景帝伏案批阅奏折,便退了出来,在殿外候着。
    “汤药可喝了?”李英问。
    小玄子回他,“本来看着圣上有些犹豫,但听说是特意讨的方子,便欣然了。”
    李英笑道:“不是因为特意讨的方子,而是写方子的人,圣上也是易念旧情的人,如今小姐已故,提起来未免伤感。”
    小玄子听着有些云里雾里,也没再回话。
    “是李英回来了?”
    李英躬身答道:“回皇上,奴才回来了。”
    “太后身体可好些了?”景帝合了奏折,说,“昨日朕去请安,太后都未曾起榻。”
    “回皇上,身体是好些了,可是这精神却还是萎靡着。”李英上前扶着他,继续道,“太医说是近日劳心伤神,才至有气无力。”
    “丞相府出了这般大事,她怎能不伤神,再加上拿着当女儿疼的人就这么去了,更是伤心了。”
    “奴才是怕太后走不出来,人已故,不能再这般劳心伤神了,圣上也是,最近都消瘦了。”
    “朕能怎么办。”景帝叹道,“李英啊,朕现在也是身处两难之境。先不说这无端而起的大火到底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府里人无心之过,朕最对不起的便是名扬了。他在外为朕鞍前马后,监督着中军,朕不但没给他解了后顾之忧,反而让他……朕都没脸说下去。”
    “皇上,奴才听说京辅都尉萧将军已经在彻查京城巡防了,很快便会有结果了,皇上不必太挂心。月公子他生性善良,也不会怪罪皇上。”
    “怎能不挂心。”景帝微怒,说:“他不怪罪,我更是难受,朕对不起他啊。还有,这场火来得突然,堂上众臣虽然不言,但心里却各有想法,朕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却也能思量个二三。”
    李英俯首,“皇上,那不过都是茶余饭后的闲聊,您不必太记在心上,伤了心神。”
    “罢了,罢了。”景帝叹了一口气,“扶朕过去,休憩一会儿,便要上朝了。”
    第二日清晨,大虞朝堂。
    景帝看了一眼分庭而站的众臣,抿了笑意,“众爱卿今日可有本奏啊。”
    沈凌白出身,屈膝而跪,缓缓叩首道:“皇上,臣有事奏。”
    景帝说:“沈爱卿,有何事,这般行礼?”
    沈凌白抬头,说:“皇上,臣请求皇上宽恕臣无礼之罪。”
    “话都没说就让朕宽恕你?这怎么行。”景帝看向朝臣,“众臣也该不愿了。”
    “若是皇上不宽恕臣,臣就跪在这里等皇上宽恕了再起身。”
    “你这……沈爱卿你这是逼朕呢”
    “微臣不敢,只因臣接下来要启奏之事,关系圣上,所以才想先拿了这权,以免皇上为此责罚微臣。”
    “沈爱卿,若是都像你这般,那朕这朝堂可就乱了。”
    “皇上,微臣要奏之事虽然关系皇上,却也只是浅谈,并非会降罪之事。”沈凌白说。
    景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听你一说,朕倒有些好奇了,朕免你罪了,说来听听。”
    沈凌白跪首,“谢皇上。微臣今日要弹劾丞相……”
    “弹劾丞相?沈爱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微臣知道,臣身为御史大夫,有监察百官之责。渊和十三年,皇上下诏令大赦天下,上官将军之女意在大赦之中,皇上悲悯免了此女之罪,还特为此赐了婚,嫁于丞相之子。可近日丞相府大火,全府上下一百三十余人偏偏只有此女逝于大火中,臣不得不怀疑是府内人刻意为之。”
    景帝垂眸,“所以你怀疑是丞相所为?”
    “正是,大将军通敌一案也是丞相一人之意,微臣跟刑部并未找到有力的证据,而今上官家唯一的血脉也没了,臣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