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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大虞和胡合部的战争持续了数日,两方势均力敌,郁尘这次带了五万中军,而胡合部仍旧是十万大军,又加上物资补给及时竟然将西南中军逼退至幽州城内。
    郁尘站在城墙上,望着紫荆山的方向,问道:“可有月公子等人的消息?”
    沈安说:“回将军,月公子至今杳无音讯。”
    郁尘咒骂道,“他娘的,好好的监军不做,非要出去浪,这下好了,若是被胡合部的抓了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少胳膊少腿的不说,若是拿来威胁我大虞那就坏了,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副将沈安说:“将军不必心急,月公子虽然不是军中将士,不懂作战之法,可也是有勇有谋之人,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归来。”
    郁尘看了他一眼,“沈将军,今夜若他们不归,守城的重任就交到你手里了。”
    “将军,不可”,沈安抱拳,“郁将军是军中之首,若将军有什么不测,势必会影响军中士气,将军万万不可涉险。”
    郁尘有些沉不住气,“他们出去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若是真出了事,回去不说皇上怪罪,丞相他第一个不绕我。”
    他确实心急如焚,不只是因为东方月,还有跟着的子煜。
    ……
    上官子煜的脚不小心被藤蔓绊了一下,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葱白的手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划了一道,一点一点渗着血珠。
    东方月闻着空气中淡淡地血腥味,嗤笑了一声,“原以为是带了个能者,没想到竟然如此废。”
    夜羽伏在他身侧,看着他,说:“公子……”
    东方月叹了口气,说:“罢了。”
    夜羽随即撕下衣物,缠在了他手上,“有狼群,血腥味可以让他们更加疯狂。”
    上官子煜凝视着他,忍痛道了声,“谢谢”。
    东方月侧身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凝视着不远处的营帐。
    赤色的军旗在风中摇曳,被烛火映照得更加赤红,再往深看,便看到“胡”字沉沉的印在大旗上。
    周围的空气静得吓人,除了三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可以清晰地听到不远处狼群的长嚎。
    东方月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夜羽,“俘虏的事,几分真假?”
    夜羽说:“七分真。前日夜巡,我换了胡骑的衣物潜入,听一个巡防的兵说的。昨夜我去查探,发现前方营帐并非胡骑大军所在,从值守兵来推测,可能只是先头部队,真正的大军应该还在紫荆山外的旷野上。”
    “先不说战时对策,达哈尔弑杀成性,若真有我军将士落入他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听他扬言,要一个一个砍下他们的头挂在城门上曝晒三日。”
    “这达哈尔竟然如此狂妄,今日就要让他知道,这是谁的地界。”
    上官子煜看向东方月,“不可轻举妄动,既然得了消息就应通知将军,然后再做定夺。”
    东方月斜睨了他一眼,笑说:“你可知监军一职是何用意?监军故名,监督而不受约束。”
    “公子,我去引开他们。”
    东方月看了一眼上官子煜,说:“在这待着,等我们回来。”
    而此时,胡骑营帐内,达哈尔摘了头巾,卸下一身的装束。
    脱下铠甲,才看得到这人的真面目。那是一张沾染了风霜的脸,苍老却带着风雪吹不去的血气。薄薄的嘴唇有些干枯脱皮,高挺如刀削的鼻梁昭示着草原男儿原有的野性。
    “大虞可有什么动静?”他说。
    “回可汗,并无动静,想必他们也是被可汗的英勇给吓退了。”
    “大虞失了最勇猛的将领,现在的他们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废人,不足为惧。”
    “可汗可是有了退敌之法?”
    “大虞这次派来的是什么中军,常驻西南,根本适应不了荀北的天气,他们现在退守不过也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只要阻断了他们的军备供给,想赢.....无非瓮中捉鳖。”
    军师说:“可汗所言不虚,但事事变幻莫测,大虞阴险狡诈,我们要提早做防才是。”
    “报”
    军师说:“何事如此慌张。”
    “报……可汗,大虞军队忽然调了一万精军从紫荆山后方侵入。”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已……已经在路上了。”
    达哈尔将石桌一踹,酒杯滚落一地,“快,召集人马……”
    “慢着……可汗不必惊慌,不过一万精军,想来也作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我们就在这帐内不动,以免中了他们调虎离山之计。”
    “军师何意?”
    “前日可汗不是派人放出风声,说要将抓来得俘虏砍下头来挂在城门暴晒,想来他们是要出手营救了。”
    “军师的意思是……”
    “可汗只要派兵严加把守,我们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不愧是军师,果然妙啊。”
    东方月换了胡骑的衣服,躲在草垛后面观察着各个营帐的情形。有两个特别奇怪,一个帐前只有一人看守,另一个却有很多士兵守在帐外,且相隔甚远。
    “听说大虞调遣了一万精军想要来功打我军,果然不自量力。”
    “可汗为何还不出兵”
    “军师和可汗商量缓兵之计,不是你我能懂的,我们就在此严阵待命就好。”
    东方月躲在帐后,听着士兵的谈话。
    他想,如果他们不出兵,那么缓兵之计又是什么,若非真的有我军将士落入他们手中,现在必须尽早决断........
    记忆中那浑厚的声线又在耳畔响起:“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月儿,你要记住,行军打仗要的不只是杀伐决断,还要学会诡诈之术,审时度势,灵活应变,方可取胜....... ”
    若是要瓮中捉鳖,必定会制造假象,那么营帐中便只有……
    东方月撵着手里的火折子,面上是狂放不羁的笑,原以为师傅所教之兵道这一世是用不得了,不成想还真给了我尝试的机会。
    “火……着火了快救火……”
    “营帐着火了……”
    ……
    落日的余晖,金灿灿的洒落在这幽州城内。
    郁尘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紫荆山脉。
    那座山的尽头是茫茫无际的旷野,更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营帐。那是胡合部的领地,是他们数年来不曾踏入的地方。
    东方月拿了酒壶,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他身侧,“想去看看?”
    郁尘回眸,“不只是看看。”
    “想要?”
    “想……做梦都在想。”
    东方月微眯着眼把酒壶递给他,“喝吧,喝多了就梦到了。”
    郁尘回神打掉他手中的酒壶,不悦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