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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以往这王爷听到那先生过来,就算是赤着脚都要迎接,这次怎么又成了这般态度,这倒有些看不清了。
    有看不清得,自然就有看得清的。
    而公子翊就是那看得清的人。
    管事得了吩咐,只得回:“王爷又要事,烦请先生稍待片刻。”
    公子翊和善地笑了笑,“不妨,不妨。”
    他今日依旧是天青色的衣衫,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肆意而动。
    明明已是不惑之年,身姿挺拔,看着却不像是中年的模样,叫人不由得心生艳羡。
    在厅内坐了许久,淮南王魏炎才悠悠地走了过来。
    公子翊起身,听到他开门见山道:“先生今日来王府,所谓何事啊。”
    他俯首,说:“自是来给王爷羡计谋的。”
    “计谋?”淮南王端起一旁的热茶,抿了一口,“不知道先生这次又给在下出了什么计谋?”
    “东方黎如今与皇上生了嫌隙,该是王爷做进一步决断的时候了。”
    魏炎一听,倒是来了兴趣,“什么决断,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既是嫌隙,自然就缝合不了,王爷何不乘胜追击,让那嫌隙断得更深一些。”
    魏炎殷勤地递上热茶,“先生快同我说说。”
    公子翊说:“听闻那荀北,气候恶劣,一会儿大风一会儿大雪,那达哈尔脾气又是暴躁无常,若是不小心伤着哪个也是不可抗拒之事。东方家那孩子虽是自己请缨,也算不了命运之事,王爷,你说呢?”
    淮南王顿时了然,“先生是想让他有去无回?”
    “是命运选择了他,不是我们。”
    “但,太后已经同意了他跟上官海棠的亲事,如果他死了,那这门亲事就成不了了。”
    公子翊看了他一眼,“为何要成?”,他搁下手中的茶,不疾不徐,“早些时候给王爷说这一方法是因为没考虑定远侯这一因素,如今,王爷想想,若是这婚事真成了,最惨的可是王爷您。”
    “先生何出此言?”
    “丞相有了定远侯护航,还会将王爷放在眼里嘛?太后要卖定远侯的面子,又何故东方月一人,放眼虞都,好儿郎比比皆是没了这个赐婚,可以有另一户赐婚,但打击丞相的机会可不多,望王爷多些思虑。”
    魏炎仔细推敲着他的这番话。
    公子翊看着他,饮下了一杯又一杯热茶,终于在第五杯之后,才得了他的回答。
    “来人……”
    ……
    第11章
    风雪吹着草原上的行军人,茫茫荒野,落下深浅不一的马蹄印。
    迎面而来的风雪吹进了他的袍领,东方月被冰得一激灵,大呼:“本公子何故来受这般罪。”
    “过了这草原,沿着河,不出半日,便到幽州城了。”郁尘看了一眼,调转马头,向着队尾而去。
    郁尘说:“兄弟们,坚持下去,马上到幽州了。”
    只听队伍中有人喊:“将军,这荀北可真不是人待的,太冷了,我在安西可没遭过这冷天。”
    “是啊,是啊,这简直跟咱们安西不能比啊,一个火坑,一个冰窖。”
    “他奶奶的,这次定要打的那胡人站不起来,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大虞可不是好侵犯的。”
    “对,打的他们满地找牙,给我们虎贲将士报仇雪恨……”
    本来冷的瑟缩的队伍,一下子翻腾了起来。
    郁尘见势高喊,“这一仗,我们要赢。”
    “必须赢……”
    “必须赢……”
    荀北是大虞的边防要塞,紫荆山是入口,幽州城是那最后的防线。
    如若幽州城被攻陷,那胡合部打入虞都是早晚的事。
    众人皆知这一道理,可偏偏都装作看不见一样,沉溺在自己臆想的太平盛世里,安逸享乐,纸醉金迷。
    几十年前,胡合部还是边陲一个小民族,以游牧为主,毡帐为居,随所迁徙,不足为惧。可后来,部落里出现了一个勇猛的大力士,那人凭借着骁勇之谋,以雷霆之势,统一了边陲六部,致使胡合部不断壮大,而后统一了那蛮夷之地。
    他的野心远不只此。
    那时的大虞忙于凉国的功伐,没能注意到胡合部的意图,达哈尔就在这时,趁乱侵入了紫荆山,断了幽州的命脉。
    得幸那时候大将军杀伐决断,率领虎贲军横过草原,翻过紫荆山,像一头猛虎一样逼退了达哈尔,扭转了这一局势,不然,今日执掌虞都得都不晓得姓甚名谁。
    “上官羽跟达哈尔周旋了那么多年都没能占得便宜,就凭你们,能赢?”东方月突然叹道。
    队里又有人站了出来,“你谁啊,能知道什么,大将军跟那人打了那么多年杖,除了这次,哪次不是胜利得归。”
    “就是,就是啊,我可是听说了,大将军是想让胡合部向咱们大虞朝臣,可那达哈尔一直不同意,所以大将军才……”
    “才怎样……”,东方月停下马,“和谈不成就应该直接率军进犯,直捣他们的大营,而上官羽做了什么,退守紫荆山,本该进攻,却守在城里死防,难道这就就是你们说得忠肝义胆?若不是他别有用心,又怎会落得今日下场,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东方月一番话直接叫那几个出头的哑口无言,行军的军队里竟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难道他说得是真的?”
    “说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明明能打,却总是退回来守城,这不对啊。”
    ……
    郁尘恨恨的咬掉嘴唇上的干皮,挥着刀向着东方月砍了过去,“你他妈还有脸在这说,若不是你爹假传圣旨,大将军怎么会死,若不是他私通胡骑,卖了我军的驻军图,达哈尔又怎么可能从紫荆山逐鹿而来,是你爹,这个奸佞之徒,害了我师傅,害了荀北,害了大虞……”
    东方月眼疾手快,迅速拔剑抵住了他的刀。
    郁尘手下再用力,硬生生砍在了他的盔甲上,东方月抬臂,刀剑再次相触,“你是疯了吗?到底是谁通敌叛国,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我今天定要杀了你,替大将军报仇雪恨。”
    挥着的刀被拦在半空中,“将军,住手。”
    郁尘不可置信地看向上官子煜,冷冷道:“什么意思?”
    上官子煜目光凌厉,“大敌当前,怎可自乱阵脚,你难道忘了?胡合部第一次侵入荀北之时,不正是因为两虎相斗而忽略了一旁的狐狸吗,你想看旧事重演?”
    郁尘顿时卸了力,收了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我不同你计较,通敌叛国之事到底是谁人为之,自会有真相大白的那日。”
    东方月微笑着:“那我等着那天。”
    经过这一番争斗,行军的队伍里再也没人敢再谈论一二,行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