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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
    郁尘俯首:“罪臣没能替圣上保住荀北,此乃罪责之一,臣支援太慢没有保住大将军及数十万虎贲军,此乃罪责二。”
    淮南王说:“将军可是替大虞守住了幽州,可谓功臣也。”
    景帝道:“淮南王说得在理,你何罪之有?”
    “皇上,荀北失守,大将军他……”郁尘还要说下去,却被景帝一声呵斥制止了。
    “行了,关于大将军谋反之事,朕会命人彻查,你连夜赶路,想必也乏了,关于中军封赏的事,明日朕自会同朝臣商议,众爱卿赶了风雪,今下也一众退了吧。”
    景帝揉了揉眉心,扫了一眼大殿,说:“淮南王留下,朕有些事想同你商议。”
    众臣识趣,纷纷俯首告退。
    殿外的风雪似乎是又大了些。
    朝臣三三两两,约伴而走。
    沈凌白舒了一口气,颤抖着的双腿不留意陷进了雪坑里,郁尘眼疾手快,从背后扶了他一下,“沈大人可要注意些.....”
    沈凌白回眸:“多谢郁将军。”
    郁尘走至他身前,轻拍了下他身后沾染的积雪,淡淡地叹了一声:“沈大人终日为国事操劳,可要注意身子。”
    沈凌白盯着他,“郁将军战事告捷,此番辛苦了!圣上这次必定会论功行赏。”
    郁尘扬手一言:“战士保家卫国,何谈辛苦,这是臣子应尽之事。如今胡骑入侵,虞都临难,不求什么赏赐,荀北关系虞都命脉,这次大将军出事,荀北再无将领,幽州城百姓苦不堪言,只望皇上早做决断。沈大人是御前重臣,还望在皇上面前多提及此事,那边等不得人。”
    “郁将军豪气干云,为国为民,乃国之栋梁。只不过,大将军他一生肝胆,却被……唉……”
    “沈大人为忠良谏言,在下也是佩服,只可惜圣上他听信了小人之言。”
    东方黎闻耳,迈了过来,“郁将军此话何意?”
    郁尘斜了他一眼,冷哼道:“在下并非文臣,只懂行军打仗,自然不知晓丞相是何用意?丞相受百官拥戴,想说谁有罪就说谁有罪,哪是在下这种凡夫俗子得罪起的,只怕是哪天丞相看着不顺眼了,就让我发配边疆去了……”
    “郁将军此话可是折煞老臣了,赏罚之事乃天子之意,将军此番守城有功,皇上定会大赏,老臣还等着吃将军的庆功宴呢。”
    “大雪未耻,在下不敢领赏,丞相久居虞都自然不晓得边陲人民疾苦,国危家难,吃酒吃茶的事在下可干不出来”,郁尘扶了沈凌白就往外走,不愿再跟他多费口舌。
    “郁元清,你竟然……”
    几位大臣见状也忙扶了东方黎,“丞相息怒,郁将军他也是因事急言,并无冒犯之意。”
    郁尘扶了沈凌白行至万春门,往一旁望了一眼,恰巧那跪着的人也抬了头,直直的目光对上那双翻涌的黑瞳,霎时却见那人眉角一勾,竟漾出了一丝异色来,郁尘向那边迈了一步,下一秒那人便收回了目光。
    郁尘抬手扶了一下随身的佩剑,长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至此,那素袖白衣与漫天风雪融为一体。
    ...........
    内殿,龙榻上,景帝脱了黄袍斜卧着,方才幽深的瞳眸也突然散了去,看着倒是和善了许多。
    淮南王在外等了良久,景帝才唤人进去。
    “皇叔对于此事可有对策?”
    “皇上所谓何事?”
    “荀北失守,大将军通敌之事已经人尽皆知,只是这事里有人信自有人不信,朕想知晓皇叔有何想法?”
    淮南王说:“臣愚钝,还请皇上不吝赐言。”
    “先皇在世之时曾叮嘱过朕,若是有一天上官将军谋反定要严惩不贷,如今真如先皇所言,朕又不得不听从文武百官的意见,大将军向来忠厚,民心趋之,现发生这等大事,查自然是要查的,只是朕想把这件事交于丞相,皇叔意下如何?”
    淮南王微微抬头,“丞相乃国之重臣,又得朝臣尊爱,交于他,自是最妥之法,想必丞相定不会辜负圣上之托。”
    景帝长舒了一口气,淡淡道:“即便大将军之罪重大,朕也不想赶尽杀绝,虎贲军战死荀北,上官一脉,又牵连甚广,如若过分罪责,恐怕难掩幽幽众口,皇叔可有办法?朕曾听闻先帝在世之时曾赐两家姻缘,可有此事?”
    “回皇上,先帝在世之时,确赐大将军与丞相两家联姻,只是先帝薨逝便无人再提,如今若是皇上完成先帝遗愿,不仅留了贤良之名,同时也给丞相免了百姓的诟病,算是喜乐之事。”
    景帝眉眼一抬,“皇叔果然是朕的明眼,年关将近,必要大赦天下,朕也正有此意。”
    淮南王俯首,“皇上圣明。”
    景帝瞧着淮南王,说:“现在幽州守将空缺,胡骑现在退至紫荆山外,冬日他们不好过,年前必不会来犯,可年后一定会起兵,兵部已经给朕递了折子,幽州派谁去守城朕还是想问一下皇叔的意见?”
    “放眼虞都,除了郁将军怕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了。郁将军师承大将军,也是从荀北调至西南边境,这几年即便没在,却也是对荀北地势最熟悉的将领,依臣之言,荀北将军一职非郁将军不可。”
    李英拿了件外袍给景帝盖上,“皇上,夜凉。”
    景帝看了他一眼,维持着卧着的动作,说:“朕也正有此意,只不过若是将郁将军调去幽州,那么安西便没了将领,中军势气势必会受影响。西陲边境也不安稳。”
    淮南王沉着道:“禁卫军都指挥使晨风将军可以接替郁将军的职位,统管西南中军,皇上意下如何?”
    景帝轻咳了几声,李英赶忙上去扶了一下,景帝搭眼看了他一下,继而看向淮南王。
    “关于将领调遣之事,朕还要仔细斟酌再同太尉与兵部商议,皇叔今天也乏了,就退了吧,李英啊,替朕送送皇叔。”
    李英扶景帝躺下,这才随着淮南王一道出了内殿。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很远,李英才开了口,“这几日天寒,淮南王替皇上分忧也要注意身子,奴才就送您到这了。”
    “李公公,天寒日冻,要好生照顾皇上的身子,年关将近,可不能过于操劳。”
    “皇上乃万民之尊,奴才定当细心竭力。”
    淮南王看了一眼万春门下跪着的人,道了句:“女子身弱,还望公公在皇上面前给个醒事。”
    “奴才明白,淮南王慢走。”
    府中之人已在万春门外等候了良久,随身管事扶了他上车,“王爷,回府吗?”
    “回”。
    刚一进王府,便有下人过来通传,“王爷,太尉府杜大人在府中等候您多时了。”
    淮南王下了马车,便直抵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