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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田甲一笑:“好说!”
韩漠心里一惊,真的只是巧合吗?……这帮高官真是神通广大,少招惹的好。
田甲见他呆了,以为他敬佩自己见义勇为,笑道:“嗨,秀才还老提这些事干嘛?学武之人,理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依我说,一是徐秀才命不该绝,二是老天有眼,要给薛王爷翻案。韩兄,你若没话问了,我们得先告辞了!请!”
韩漠忙拱手相送,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路过一个烧饼摊,他去买了二十个烧饼当干粮,拿出一个慢慢吃。
“那小哥,你莫不是姓韩的吗?”阿依的三表叔只喊了一声,就见韩漠嗖的一声扑上来,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韩漠问:“马老板,阿依在你那儿吗您怎么来长安了?”
“嗨,那死丫头,不知惹了什么事。我刚找着她,这不想找王妈妈给说道说道。”
“别啊。她在哪儿?我有事找她。”
马老板斜了他一眼,笑道:“我刚听说,你是薛王府当差的?呵呵,有出息。”
韩漠没敢说辞职了,含糊地嗯了一声,“马老板,阿依在哪儿?”
“我这外甥女儿,我也是极疼的,想给她找个好女婿不是。”
韩漠嘿嘿地笑了笑,不知怎么接话。
马老板怕他退缩,也不抻着了,说:“我就看你小哥不错,走,跟我上周老板家牵了马,再找她去。”
韩漠想立刻见到阿依,可惜还得耐着性子等马老板谈生意。周老板说银子不够,韩漠掏出那十两银子凑齐。终于谈妥了,马老板牵了一匹纯黑的骏马上路,一路不停地赞。韩漠恨不得把他打晕扛走。
出城向西,过了几个村子,马老板把韩漠带到一片大坡下一个简陋院落。韩漠飞奔进去一看,只有两间草房一个马厩,没人。
马老板把马拴好,说:“这丫头,又死哪儿去了。你替我看会儿马,我找找去。”
他一找就是一天一夜,韩漠一个人跟一匹黑马眼巴巴地等。他担心马老板出了什么事,想牵马去找找,没想到这匹马性子很烈,一看见他过来就要踹,幸亏马老板把缰绳打了个死结,要不早跑了。韩漠只好日夜看着它,拔点院子里的草给它吃,自己吃冷烧饼充饥,想着都已经腊月初七了,难道要在这里过年吗?
黑马饿得受不了,一发飙,挣脱了绳套冲出门去。韩漠把烧饼往怀里一揣,抄起套马索就追。追出去快1000米,实在跑不动了,他停下喘气,眼睁睁看着马绝尘而去。今年流年不利,又是坐牢又失业,现在倒好,这马得我赔吧。早知道那十两银子不借给马老板了,能算入股吗?
韩漠郁闷地仰天大叫,忽然看到那匹黑马驮着一人跑了回来,好像很喜欢这个制服了它的“主人”。
贱马!
韩漠拖着套马索迎了上去,对那人说:“这马……是我的……王爷?”
只见薛仁贵穿着孝服,矫健地从马上跳下。他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累得七荤八素的韩漠,问:“你不在府中当差,来此作甚?”
韩漠想了想,决定还是客气点,拱手说:“参见王爷,我已经不在府里当差了。”
“哦?为何?”
“我……要找我表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还失散了,刚听说了点消息。”
薛仁贵拍拍那匹黑马,表示疑惑。
“我替人看的。”
薛仁贵本想提携他一二,听了这些,说:“堂堂七尺之躯,甘为贩夫走卒,可惜啊。”
韩漠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决定硬气一把,反正不上税。“王爷,小人的确没什么本事,不过好在堂堂正正。您别看我今天倒霉,只要我淘到第一桶金,不用十年,我会富可敌国!”
话不投机半句多,韩漠拱拱手,去牵黑马的缰绳。黑马暴叫着抬起前蹄,把他横空摔了过去。他四仰八叉地落地,惨叫连天。
薛仁贵袖手旁观,哈哈大笑。这是他半个月来头一次高兴。
韩漠挣扎着爬起来,右腿好像是断了,裤管上都是血。烧饼掉在地上,被黑马踩得稀烂。韩漠一看,怒发冲冠,使出全身力气把套马索扔到黑马脖子上。
黑马似乎跟他有仇,拼命地挣扎。韩漠眼看它要飞奔,怕被拖死,赶紧扔了套马索。还是薛仁贵出手制服了黑马,拍拍马头:“这马我买了。”
韩漠站不住,坐在地上,忍着剧痛说:“这马不是我的,得问问他主人。”
薛仁贵笑了,扶起韩漠,“前面有人家,先去治伤。”
这时胡闹骑着马,牵着薛仁贵的坐骑找来了:“老爷,哎哟,可追上您了。”他看见韩漠,问怎么受伤的。韩漠怨毒地瞧了那马一眼。
胡闹明白了,说:“嗨,你降不住它。这马名叫抱月乌骓马,性子烈,忠心耿耿,尉迟公爷的那匹不就绝食殉主了吗?”
薛仁贵爱惜地拍拍黑马,又浮现出一丝伤心的神情。胡闹赶紧住口。韩漠撑不住了:“王爷,您说的人家在哪儿啊?”
薛仁贵把韩漠扶上马,叫胡闹带路。走到一个青瓦院落,韩漠闻到阵阵酒香,忽然想起来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京西杜家。今天是腊月初七,是他们家酒酿成的日子,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