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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玉大喊:“带马,备枪!”侍从忙牵来他的战马,奉上兵器。秦怀玉提枪上马,冲众人喊:“跟我来!”程铁牛大笑:“好嘞!”一行人马踏长街,冲向刑场。沿途又是一阵大乱。
三声炮响,刑场上准备行刑。两个刽子手向薛仁贵告了罪,明晃晃地举起大刀,比划了两下,就是不敢动手。
薛仁贵说:“两位不必顾虑。只是……”
甲乙齐声说:“大人吩咐!”
“你们须在我面前动手,不要从我背后偷袭!”
甲乙:“大人,您是真英雄!小的们就大胆伺候您了!”
薛仁贵临死还能听到这样的赞扬,不禁仰天大笑。
天下真有英雄啊!人群中的韩漠深深地折服了。看着薛仁贵临刑,想起他还曾救过自己,也难过起来。胡闹拼命地想挤过去为王爷磕头送行,但此时此地人山人海,他过不去。韩漠也急了,用锅盖拍人:“让开!让开!劣根性啊!!杀人有什么好看的?”
蓝宏下令斩,刽子手眼中露出了敬业的凶光,走到薛仁贵侧面,挥起了寒光闪闪的厚重的大刀。
胡闹大喊一声“王爷”,跪了下来。韩漠停止了拍人,远远地看着刑场,眼泪唰的涌了上来。
法场东南角忽然一阵骚乱。一群人马冲了进来。一马当先的是秦怀玉,远远看到两个刽子手已经在大哥面前比划,不禁大怒,叫道:“住手!”
刽子手甲刚只一愣,秦怀玉飞马过来,一枪把他刺死。铁牛紧随其后,挥板斧砍了刽子手乙。百姓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招呼着各自的亲友四散奔逃。
法场登时大乱。
蓝宏拍案而起,冲秦、程怒斥道:“住手!你们敢藐视王法!”
程铁牛喊道:“呸!你诬陷好人,屈打成招,也是王法?”
蓝宏命手下的士兵上去捉拿。程铁牛一瞪眼,高呼:“谁敢造次!”士兵们认得他和秦怀玉,都纷纷后退。蓝宏更火了,大喊:“大胆!朝廷法纪,岂容你们如此践踏!本官这就进宫参劾!”他要走,秦怀玉带来的亲兵上去拦,被他喝了声“退下”,亲兵们一震,让开一条路。
秦怀玉三人不理蓝宏,一起下马,向薛仁贵行礼。薛仁贵没想到他们会来劫法场,更没想到一别数年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再见,人生真是无常。他笑道:“多谢二位贤弟为我送行。”秦怀玉见他蓬头垢面,浑身上下血肉模糊,一时哽咽:“大哥!你受苦了!”薛仁贵道:“皮肉之伤,何足挂齿。只是,可惜了这两个人,不是坏人。罢了,你们都回去吧。只将我灵柩送回绛州,我便死而无憾了。”
秦怀玉说:“大哥少待,小弟这就进宫面圣。铁牛,你们在这里保护大哥!如果有人敢对大哥不利,尽管动手。杀多少,算我的!如果大哥再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铁牛一举板斧:“您放心!谁敢伤大哥,我劈了他!”
在混乱的人群中,韩漠使出浑身解数挤压踩踏,这才把胡闹救到安全地带。等他再回去打听消息,就看见法场已经被禁军戒严了,连秦、程的人马都缴械旁立。韩漠不敢过去,就远远地张望。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个三品服色的官员来宣圣谕,将薛仁贵还押天牢,择日再审此案。
韩漠见王爷被押走了,赶紧回报胡闹。胡闹一听王爷没死,可算把心咽回肚子里,马上叫韩漠扶他去程府拜见程铁牛。程铁牛告诉他们,朝廷已派人去宣东辽公干的徐英公回京审案,另外秦驸马也已经派人给在外公干的鲁国公程咬金和鄂国公尉迟恭报信,请他们立即回京。韩漠知道这几位都是薛家的世交,再加上今天秦、程两人劫了法场都没事,可见他们势力有多大。有他们保护,薛仁贵应该没事。
胡闹猛磕头:“谢将军。”
程铁牛哪里指着他感谢,道:“罢了,罢了,看你病成这样,就在府中养病”,他指着韩漠下令,“你回绛州,回报两位夫人,叫她们不必担心,我们一定保大哥无恙。”
韩漠领命,领了干粮、盘缠和一匹脚力不错的马,立刻回绛州。
颠簸到新丰郊外,韩漠目击了一宗交通意外。肇事者是一条蛇,它把一匹拉车的驽马吓得撞上路边大树,自己优哉游哉地钻回洞里。
马撞死了。马车翻了,车夫被压断了腿,惨叫声惊飞了树上安家的麻雀。乘客从车厢里爬出来,是阿依和花容失色的小丫头。丫头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握着阿依撞伤的胳膊,哭道:“姑娘,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护着我,您也不会受伤。”
阿依抱抱她,说没事。她虽然笑着安慰丫头,但看着摔伤的车夫和摔坏的车,也觉得发愁晦气,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韩漠看她束手无策的样子,实在不像什么**。可能她压根就不知道那天那个车夫是刺客。再说要不是她,韩漠当时也不一定走得了。
既然是被蒙蔽的美女,那就得英雄出手,表现一番了!
韩漠跳下马帮忙,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最干净的一块布要给阿依让她包扎。阿依只一点皮外伤,看他的傻样子,用手绢捂口笑了。
自诩情圣的韩漠居然脸红了,解释道:“姑娘,你受伤了。”
趴在地上的车夫大呼小叫,提醒韩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