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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致怒喝:“你!”韩漠赶紧跟他们道歉。罗致道:“大哥!何必与这帮奴才啰嗦?”韩漠不想惹事,准备离开。
一个家丁用一个馒头砸韩漠:“吃完了再走啊!”罗致火了,上来就是一脚。这家丁没提防,倒在后面一群人的身上,呼呼啦啦压倒一片。家丁们从地上爬起来,一哄而上。有人骂:“真是祖上无德!”
韩漠拉架,对罗致说:“人家又不是骂你,激动什么?!”
家丁们喊道:“祖上无德,才有你们这俩混账!”
韩漠忍无可忍,回头嚷:“你说什么?!”
饭厅里打成一团。罗致身体不好,要不然早解决了战斗。
正打得不可开交,王府的中军官胡闹进来了,“吵吵什么?”他大约三十**的样子,嘴巴比身手更强壮,当年跟着薛仁贵在东辽打过仗,据传还曾做过薛仁贵的上级,在府里很有点权势和老资格。家丁们没听到,继续打。胡中军走近了点,又喊了一嗓子。众人打得方兴未艾,还不住手。胡闹见没人理他,顿时憋红了脸,扯着嗓子叫道:“都他娘的住手!谁再打!军法处置!”
一听“军法处置”,众人齐刷刷住了手。韩漠没有收住,一拳打到胡闹的眼睛上。胡中军立马变成了熊猫眼,重重地摔到地上。众人围上来把他扶起来:“胡长官,没事吧?”
胡中军捂着眼睛,跳着脚骂道:“哪个混球竟敢揍我?老爷当年追随王爷在东辽战场都没挂过花,今天哪个混球揍的我?”他最后上纲上线地总结道:“反了你了!”
韩漠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胡中军怒气不降反升:“大胆!找死!给我上!”众人又挽起袖子,要群殴韩漠。韩漠拉开架势,豁出去不干了。
罗致身体还有点虚弱,见大哥可以应付,就不助拳了,只是从旁点拨:“‘白鹤亮翅’!‘带马归槽’!不对不对!拳要向下一些!快,快,腿抬高些!小心后面!”
韩漠烦死了,“又不是比赛,你解什么说呀?”
众人打得七零八落。大总管王茂生闻讯赶来,着急地挥手喊道:“莫打了!别动手!这是怎么话说的!都住手!”
胡闹捂着眼睛道:“总管,这俩臭小子打我!”他发现自己腰都闪了,更火了,“把他俩给我绑了!哼!饶了你们,我‘胡’字倒着写!”
王总管一脸忠厚:“别打了!这吵吵嚷嚷地像什么样子?”
公子楚衡被惊动了,赶来一看眼前景象,脸色铁青。胡闹忙喊:“都住手!小王爷在此,谁敢造次!”众人一听“小王爷”三个字,立刻住手,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只有罗致没动。于是薛楚衡越过众人,直接看到他,见他是生面孔,二十出头年纪,虽然一脸病容,但眉宇之间颇有英气,心想:“这人倒像条好汉,且莫怠慢他。”
罗致很难堪,暗想:“这小王爷和我乃是兄弟,却这样相见。”
楚衡拱手说:“这位壮士,不是我府中之人吧。”罗致见他这么客气,放松了紧张,还礼道:“在下来探望兄长,倒给府里添乱了。”楚衡:“不敢,府里下人有眼无珠,冲撞壮士了!请勿介怀。来请到花厅略坐。”罗致也不推辞,拱手:“叨扰了!”
楚衡一面礼让罗致,一面吩咐把参与闹事的家丁每人责打40大板,看在罗致求情的份上,减到20大板。罗致本来想替韩漠受罚,可是楚衡坚持家有家规,他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韩漠来不及辞职就挨了20板子,后背都要打穿了,在心里骂了薛家祖宗十八代,诅咒他们家早点倒霉。
知识改变命运。罗致文武双全,楚衡跟他一见如故,不但把一条家藏的好枪送给他,还强烈邀请他搬到府中暂住。罗致却之不恭,也就答应了。韩漠养着伤,感叹同人不同命,后悔大学怎么没学点有用的。不过沾了罗致的光,他的日子好过了点,甚至得到了伺候薛王爷父子去打猎的优差。
这天卯时,韩漠和罗致穿好制服准时奔到集合点。二十名亲兵整队待发,个个都年轻力壮,军容整肃。连王爷膘肥体壮的白马也特别精神。韩漠想,真是带兵有方!看这马就知道了……如果拉去赛马一定赢!
府门大开,平辽王薛仁贵身着戎装,健步走出,扫视着兵丁,目光温和而刚毅,颇有威严。亲兵们齐声大喊:“参见王爷!”裴夫人看着在丈夫和儿女上了马,很不放心地嘱咐道:“王爷,他们两个还小,这可别出事啊。”薛仁贵笑道:“又不是泥娃娃,不必担心。”说罢就领人出发。
当时的河东环境还挺好,适宜生态旅游。一进山野,猎鹰从主人肩上腾地飞入云中,又盘旋而下。猎豹和猎犬在地上矫健地追逐。薛楚衡遥遥领先,若莘在后面喊:“哥哥!等等我!”她怀抱着小猎犬,红色的披风随风飞扬,显得特别英武。亲兵们簇拥着他们驰骋,
韩漠负责提猎物,跟在薛仁贵马前,看见几只野猪冲过来,吓得大叫“保护王爷”,噌地躲到薛仁贵马后。薛仁贵手起箭发,猎物应弦而倒。亲兵们大声喊好,有的奉承,有的真心。韩漠用木棍捅了捅,确定野猪真死了,才叫人帮忙,把它绑起来拖走。
薛仁贵显然经常听到这种崇拜式的奉承,显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