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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路过,老夫都奉劝你不要管这闲事。”罗致说:“路见不平,岂能袖手旁观?两位,人一死不能复生,还望两位念在兄弟之情,放他一条生路吧。”
扎克托拉开架势:“少废话!既然要管闲事,你也别想活了!”
罗致挥短剑迎敌,但身体始终不离夏正五步以外。
听到打斗声,韩漠壮着胆子站直往外看,见罗致这么仗义神勇,庆幸自己运气比夏正好。
许成坐在马上看着两人相斗,余光一扫,看到土墙上露着韩漠的脑袋,以为他是黄雀在后,抽出一支箭,掐断箭杆,当飞镖一样扬手向韩漠打去。
韩漠只觉得晃眼,罗致一惊,飞身而起,抓住断箭,顺势打到扎克托肩膀上。本来夏正很感激罗致救他,一看罗致这手法却大惊失色,叫:“你是梅家的人?”
扎克托忙拔下断箭,看伤口流出的血颜色鲜红,知道不是那几支毒箭之一,才松了口气,但也吓出一身冷汗。
许成揽缰绳带马倒退两步,见罗致没有进逼的意思,又知道夏正已无价值,便道:“扎贤弟,咱们走。”扎克托也不敢久留,骑了马跟许成撤走了。
罗致想帮夏正治伤,夏正却对他侧目而视:“不必耍什么苦肉计,姓夏的就一句话,主母没有要送什么图什么书回大唐。要杀就杀,姓夏的要是皱皱眉,都不是英雄好汉!”
罗致刚要说话,忽然一支箭射中夏正心口,他当时毙命。罗致一惊,回头看见远处的许成收了弓箭,拍马而去。
罗致本来想救人,没想到还是这个结果。
韩漠还不知道自己差点挂了,见那两人退走了,才从墙后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大英雄?”罗致冲他摇摇头,又回头看了看夏正。韩漠一看,弯腰就吐。
罗致帮他捶后背。韩漠赶紧离他远点。他连胃酸都快吐出来了,说:“你……你……这,这事……我过路的,不关我的事啊!”
罗致把短剑入鞘,别在腰带上:“大哥,小弟不是歹人。”
“我信……我信,黑道上也有好人……”
罗致叹了口气,“母亲命我上京寻父,你可知,我父亲他是谁吗?”
韩漠哭丧着脸:“你不说我哪儿知道?”
“你我兄弟之间,本不应相瞒,只是小弟还没机会跟大哥说呢。”
“这,这是你的隐私,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问的。”
“大哥,我们既然结义为兄弟,应当坦诚相待,怎能有事隐瞒?”
韩漠大点其头,想:“这……什么逻辑啊!”
罗致说:“这事得从二十年前朝廷征东辽说起,这场战事天下震动,想必大哥也知道吧。”韩漠前天刚听说,忙点头。
“我外祖家姓梅,在东辽薄有声望。故东辽大帅葛苏文是我的亲姨父。家母在战场上遇到家父,就归顺了大唐,不想被误会另有图谋,便愤然出走。娘亲自觉无颜回国,又听说东辽战败后,姨父阵亡,梅家衰败,姨母舅父不知下落,就带我四处流浪,直到我七岁时,才在凉州定居,一直很苦。”
“那令尊是……”
罗致停了一会儿,低声说:“当朝的北平王。”
“罗……罗王爷?”
罗致点点头。韩漠一听他爸爸原来是政府的人,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官二代。接下来的故事就不用听了,猜也猜得出来。罗致为母亲伤心,说不下去了。韩漠很理解他的心情,拼命地表示友谊:“不用说了。我相信你。嗨,你就算是坏人,也不能把我怎么的。我也没几个小钱,虽然有点小帅吧,可卖了也不值什么钱的哈。”他笑着,视线不小心落到夏正身上,忙移开,看见夏正脚边掉着一块银色的牌子。韩漠小心地把银牌探过来。确实是银的。
罗致看到牌上刻的月亮图形和文字,说:“他原来是护卫西凉王后的侍卫。”
“西凉王后?那不是唐朝的公主吗?”
“正是我朝的岳阳公主。西凉土俗,信奉光明神。国王以日为徽,王后以月为记。又仿匈奴旧制,以太子为左贤王,领有卫队。听说这支卫队骁勇无比,想必太子涂刚的确治兵有方。”
韩漠关心的是:“刚才那两人连王后的侍卫都敢杀,又是什么人?”罗致摇头。韩漠说:“有可能是苏宝同的人,他不是跟朝廷不和吗?”罗致思忖着说:“莫非有何机要军情?”韩漠说:“这跟咱们就没什么关系了。我们还是赶紧去长安吧。”罗致看着死去的夏正,叹了口气:“他认得梅家的武功,或许知道我姨母、舅父的下落。哎,可惜了。”
“没关系,总有一天能团聚的。”韩漠说完,回院里扛了两把铁钎来,让罗致跟他一起挖坑,等罗致把夏正的遗体放进去,他立刻填土,然后对坟头行礼作揖,还烧了几张纸钱,说:“这位英雄,你不幸被奸人所害,我们兄弟俩好心好意,帮你入土为安,祝你早日超生早日投胎转世,别再被小人迫害了!”罗致也向坟头行了个礼。
韩漠向罗致借短剑,罗致毫不迟疑地递给他。这小子倒是光明磊落。不对,他知道我打不过他。韩漠这么想着,用短剑刮去银牌上的刻字,然后剖成四块,果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韩漠把宝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