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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若不去,便不是我的孩儿!……致儿,听娘说,你去找父亲,认祖归宗,将来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也不枉娘一生的苦心。”
    罗致喊了声“娘”,扑通一声跪下,好像还哭了。又听见罗母咳嗽了两声,温和地说:“娘身体这个样子,怎么能捱到长安呢。你先去找父亲,再回来接我。我还有些首饰,够度日的,不必担心。”
    韩漠听着,听着,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清早,罗致把他叫醒。韩漠迷迷糊糊地说:“六级还没报,工作还没找。”罗致说:“兄台,起来吃早饭吧!吃过饭咱们好上路。”现实很快回到韩漠的意识里。他哦了一声,自觉地爬起来洗漱吃饭。
    罗母打点好罗致的行装,还拿出两双新鞋给韩漠。韩漠连连道谢,立刻把脚上烂得不像样的鞋换下来,把另一双放在包袱里。
    罗母笑道:“些许小事,不必挂怀。韩公子,你把外衣除下,给致儿穿上。致儿,把你这件外衣脱下来给韩公子穿上。”
    两人不解,乖乖照办。罗母笑道:“好,你们相遇即是有缘,今日又有同袍之谊,应当结为兄弟!跪下吧!”
    罗致唯母命是从。韩漠只好也跪下,心里想着有病吧。罗母点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可要对得起这一跪!”
    罗致大声发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罗致愿与韩兄结为异姓兄弟,今后甘苦与共,生死相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违此誓,人神共厌!”韩漠重复了一遍,心里又加上一句:“黄天厚土啊,你们一定得保佑这小子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啊!”
    两人一起叩首。罗母把他们扶起来,交给罗致一个锦囊,道:“致儿,今日午时,你再拆开来看。”罗致笑道:“娘是学诸葛武侯吗?”罗母慈爱地把他的衣领掖好:“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时候不早了,上路吧。”罗致眼睛有点湿润,行了礼转身就走,再不回头。拉车的那头牛见主人出门,以为又要搬酒,就跟着罗致走向门口。罗母轻轻把牛拉住,挥手送儿子和韩漠上路。
    韩漠窃笑:“嗨,不就是去旅个游吗?用得着这么依依不舍吗?”
    罗致坚持步行,搞得韩漠不好意思骑马。两个人一匹马在路上,韩漠老觉得有人看他,觉得罗致有点碍事。走到中午,韩漠的腿不是他的了,忍不住停下来嚷道:“罗贤弟,休息会,吃点饭吧。”
    一看到午时了,罗致停下来,打开锦囊,抽出里面的信。他看完,脸色唰的白了,大叫一声娘,转身就往家跑。韩漠正四下打量找吃饭的地方,罗致已经以光速消失了。干粮和钱都在他身上!韩漠反应过来,跳上马狂追,追到罗致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早上还好好的房子几乎全部烧毁,大门和院墙上甚至还有没熄灭的火焰。牛倒地死了,大车断了车毂。又听到里面罗致一声大叫。韩漠赶紧冲进院子,看见燃烧着的房子里,罗母静静地躺在地上,双手放在胸前,手里还握着一封遗书,头上的玉簪不见了。罗致正傻跪着,抱起母亲大哭。
    韩漠看房子快塌了,大喊:“快出来!罗致!快出来!”罗致这才抱着母亲冲出危房,瘫倒在院子里。韩漠扭头就跑,想拦出租车送罗母去医院,跑了一步又停下来:“大夫在哪儿?我去找!”但是罗家离城有四十分钟路程,就算把大夫找来,恐怕也是来不及了。罗致也没回答,抱着母亲大哭。而罗母一动不动,看来已经去世了。
    这,这,这太突然了。韩漠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抓着身上的包袱,里面有罗母给他的一双新鞋,眼泪也流了下来。
    火渐渐熄灭了。天也渐渐黑了。罗致抱着母亲的遗体,在破败的院落里呆坐了一下午。他的衣服被泪水打湿、风干、又打湿。
    当天正是十五,天空中挂着一轮满月,清辉遍洒大地。野外和风阵阵,还有几声鸟儿的鸣叫。韩漠拉着一辆木车从城里回来,车上架着一副薄棺材,一些当地办丧事用的东西,还有一套给罗伯母准备的新衣服,虽然不贵重,起码整洁干净。罗致看了大车一眼,把母亲的遗体抱得紧了。韩漠把车放好,把衣服放到罗致身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站在旁边,擦擦脑门上的汗,揉着手上拉车磨出的血泡。
    罗致声音沙哑:“有劳大哥了,把棺木卸下来吧。”韩漠忙去办。罗致给母亲整理衣装,才发现母亲戴了二十年的玉簪也不见了。他哭了,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韩漠不敢问,安静地把棺材卸下来。
    罗致擦了眼泪,抱起母亲的遗体安放在棺材中,把那封遗书也放进去,又哭了半天,然后合上棺材盖,拿起锤子钉盖板,一下、一下,都像砸在他心上。
    韩漠不忍心看他的脸色,低头挖好坟坑,帮忙把罗母草草安葬。没有墓碑,因为韩漠实在没钱了。这些东西还是他卖了马,当了仿古限量版置办的,就差把自己押在当铺了。身后这辆车还是向昨天吃饭的饭店小二借的。
    罗致默然,拔出短剑,咔嚓一声把没烧毁的柱子劈成两截,又提起一截,又纵剑一砍,木柱应手剖为两半。他割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木柱截面上写了碑文,立在母亲墓前。
    韩漠这才知道,这么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