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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你在柳州的地位虽然已经稳固,却还是无法顶住孔家跟郑家施加的双重压力、进行查案。我陷进去是迫不得已,你还是别趟这次浑水吧。”
“你!”面对他的固执,闻思远气到不行,“随你!”
他捡起银子,极其不快地离开了。
气归气,但事情还是要办的。
闻思远把孔信堂给的钱分好后、把它们送到了遭遇不幸的那几户人家,却没有透露出有关他的任何信息。
自此,孔信堂的名声就这样跌到了谷底、再也没能爬起来。
闻思远也是无比地烦躁。
多么好的一个翩翩公子,却日日都被人戳着脊梁骂、前途尽毁,他是真的为孔信堂感到不值。
就在闻思远以为他已经自暴自弃、放弃抵抗的时候,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孔信堂突然夜访了他家。
第四章
视线切换到卯时三刻的孔家后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孔郑氏胡乱地披着外衣、散着头发,年轻娇媚的脸上满是震惊与狰狞。
她掐着那个丫鬟的脖子,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不想被乱棍打死,就给我说清楚!”
那个可怜的丫鬟被她这样掐着,张大了嘴,翻着眼睛,因为快要没了呼吸而左右挣扎着。
孔郑氏嫌恶地把她丢到一旁;后者马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气、瑟瑟发抖。
“说!”孔郑氏怒喝。
暂时逃过一劫的丫鬟身体抖得更狠了;她颤颤巍巍扶着嗓子,道:“老爷昨晚在别院……去了。”
孔郑氏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过来:“一派胡言!来人,拖走,给我拔了她的舌头!”
丫鬟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红肿的脸,哭着道:“奴婢不敢,请夫人饶命!奴婢没有胡说,老爷的事情现在在外面都已经传遍了!奴婢不敢欺骗夫人呐!求夫人饶了奴婢吧……”
顾不上那丫鬟被粗使婆子拖下去的哭喊,孔郑氏深受打击、接连后退,跌坐在圆凳上。
“怎么可能!”
她尖叫着,手一挥,摆在桌上的名贵茶具就这样被接连扫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一地狼藉。
“来人!”
她的心腹常妈妈进来了。
孔郑氏的神色已经失常。她问:“老爷呢?”
常妈妈吓得马上跪倒在地:“还请夫人节哀,老爷他、的确已经去了。”
“连你也在胡说!他昨天明明还好好的!”孔郑氏大声斥道。
“是真的、夫人!”常妈妈一把抱住她的双腿,哭道,“昨夜巡逻的官兵听到别院有异动、便马上闯进去查看。可在他们进屋之前,老爷就已经遭遇不测了。”
孔郑氏无法接受。
她摇头道:“如果老爷他真的遇害了,官府今天为什么不把他的尸身给送回来!死者为大,他们难道还要继续扣着、不让老爷入土为安不成!”
常妈妈身体抖了抖,颤声道:“他们说,老爷走后还不到一个时辰,尸首便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腐化成了一滩血水……”
这是、真正的死无全尸了?
孔郑氏瘫倒。
他们母子二人平日里最大的倚仗就是孔百万和郑家。现在,孔百万死了,郑家那边也遇到了麻烦自顾不暇;她的成儿才四岁,她跟孔家的其他主事又素来不和,这、没了倚仗,该如何是好?
“孔信堂呢?他人呢!”孔郑氏反应过来,狰狞道。
常妈妈答:“那边的人说,孔信堂不在别院。他人消失了,官府正在全力搜查。”
“消失?哼!好一个消失!”孔郑氏一拍桌子,“老爷身体一直康健,无缘无故地,为何会突然遭遇不测?若只是寻常地去了,这身体又怎么可能会化成一滩血水!孔信堂,一定是他在中间使了手段!”
常妈妈骤然止住了哭泣:“夫人的意思是?”
“这些年来,枉我对他仁慈、留他和他那贱人母亲一条性命。他为了报复、竟然趁着郑家有难、做出弑父夺权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常妈妈惊恐,连说话都结巴了:“夫人的意思是,凶手、是孔、孔……”
孔郑氏双目一瞪:“除了他还能有谁!”
“昨夜跟老爷共处一室的,除了那几个贱人,便只有他!老爷夺了他的权,让他背着那么大的丑事、颜面前途尽毁,又偏爱我和成儿,他当然记恨老爷,也嫉妒我们母子!他真当自己心中的那些阴暗心思没有人知晓?现下人消失不见了,他除了畏罪潜逃、暂时避避风头,还能为了什么!孔信堂他知郑家现在自顾不暇无法照应这边,我与孔家主事又素来不和,老爷一走,我跟成儿孤儿寡母的、就没了依靠,这孔家,等事情平息了之后,他一回来、不就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这算盘打得着实响亮!”
她越说越觉得有理,越想情绪就越激动,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