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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吗,也许是可以的。
    可林景想到商诀唯一的爱,那么美好的东西,却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独占了商诀唯一之爱的那个人,能是他吗?
    孤注一掷的话,他会像站在悬崖边的勇士,死到临头却又感到害怕,脚边碎石松动,他敏感得立即后退,然后转身离去。
    勇士卸下伪装只是爱情的懦夫。
    赌不起也不肯赌,那颗完整的心,垂涎觊觎,却不能真的去触碰。
    林景俯下身子,摸了摸商言地脑袋,轻轻说:“这不合规矩。”
    皇帝只爱一人,不合规矩。
    这话说给商言听,也说给他自己听。
    他想要回去了,出来了太久,这个点陛下该醒了。
    可商言仍在轻轻摇晃他的袖子。
    “爹爹,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商言吞吞吐吐。
    林景笑了笑,状若无意:“你便说好了。”
    小商言嗫嚅着嘴唇,吞吞吐吐:“昨天言言在客栈,看见了父亲和云...云先生,我想看他们做什么,就悄悄跟上去了.....”
    “他们进了天字一号的房间,片刻就出来了,等他们走了,我也进了天字房里...”
    “里面....全是红绸,铺天盖地的红绸子....”
    商言又哭了:“爹爹,父亲....是不是要娶云先生?”
    林景的剑陡然摔在地上,精铁和木头碰撞激烈又沉闷。
    “爹爹!”
    他有点害怕,扑上去紧紧抱住爹爹。
    爹爹丢了武器,也像丢了魂,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倚靠在岗亭木柱上无声喘息。
    商言的泪又揩在了林景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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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睁眼,林景已不在了。
    也懒得计较,这些天他日日夜夜呆在帐子里,就是为了养胎,也实在是憋闷,出去散散心也好,横竖林景有分寸,怎么也不会活动过度伤到肚子。
    我这些天是真的没空陪他,婚事诸多事宜,就是全然拜托给云起操办,我也不能一点不去掺合。
    结婚的事儿就是放在现代也是顶天了的大事,在古代就更甚,且我这一辈子说不定就结这一次,虽然在宿城必然不可能大操大办,但物件置办,仪式流程也都该符合我心意。
    尤其是这婚礼的流程,拜天拜地还好说,高堂是真的没了,也无人能受得朕的一拜。
    以及什么问名纳吉的虚礼尽也可以一并省去,免得到时候算出来八字不合,闹的我心里不舒服。反正八字就是不合,我也要娶林景的,我在古代呆了三十年,前世诸事都已经离我远去,唯有思政课堂上反复劝导的马克思主义仍在心底徘徊,时不时出来嘲笑一下古人封建迷信的做派。
    不拜天地,不敬鬼神,我想娶谁,还不必得到谁的首肯。
    云起不太赞同我,不过他向来都是提出异议,但不多纠缠。
    只是他最后看着我写的司仪誓词浑身发抖:“陛下,这.....?”
    我瞄了一眼我亲自画的鬼画符。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这又是前世我一个天真处男对于婚礼的遐想了。
    放到古代,说什么疾病、贫穷,尤其是我身居帝位,确实有些不太得体。
    可我得体给谁看?
    当了皇帝连结了婚都要束手束脚,连喜欢的誓词都用不上,我还当个屁皇帝?
    “就这么办。”我一锤定音,就看见云起掩面哭泣。
    我烦躁得不行,林景已是不对头了,他怀了孕,还好说。怎么连云起,朕的治国能臣,御下良材,都变成了哭包。
    “朕是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
    云起拂袖拭去眼泪:“云起又失仪了,云起只是为陛下对林将军的拳拳爱意感动罢了。这誓词虽然直白通俗,其中感情却炽烈,一字一句,让人难免不感动落泪,寻常人亦难许一生之约,能遑论是帝王之家。可陛下做到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
    这玩意并不是我写的,只是现代西式婚礼通行的誓词模版。我觉得比古代的贺词清新脱俗些,就随手拿来用了,顺便也实现了我年少时对于婚礼的幻想。
    是云起谬赞了。
    我皱眉看他,又觉得不该打扰他的遐思美梦。
    转念一想,这誓词确实不是我原创的,可细细思来,我也是符合这誓词精神的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且放下这小小的不自然。
    我挑眉问云起:“你既觉得好,林景应也会觉得好吧?”
    “一定会的!林将军必会喜欢的。”他攥拳说道,这已经是云起难得一见的激动情态了。
    我放下心来。拢了拢桌子上摊着的各类仪程,心情很好。
    婚事打算好了,我又和云起重提宿城和北楚的通商事宜,这事儿细究说来也算是大事,毕竟大商和北楚,历来是宿敌,已又近百年断绝商运,两边交流都是偷偷摸摸走的偷渡的路子。
    这一届的北楚边境守官有些魄力,愿意放开这个口子。
    我们都清楚,大商和北楚依旧是宿敌,但历史的仇恨不意味着双方必须断商自耗,恢复官路通商,是有益于双方百姓的大好事。
    只是真要谈下来,依旧不容易。
    就说开辟哪条路做商道,双方是否互给便利,免除对方来人的赋税,以避免行商被两国双重征税。这许许多多的事儿就能扯皮很久。本不是几封书信就说得清楚的。
    于是约好了以楚河为中立之所,在双方边境交界之处谈判。
    以前云起没来的时候我多次推诿,不敢以身犯险,云起既然来了,就好办了。
    他独身来到宿城,动静小,我之前也正好从来没露过面,能够无声无息地把我所谓的朝廷钦差的身份给替换了,佯装之前就是他一直在和北楚守军书信谈判。
    把云起推到前台,也好给我掩饰身份,就算之前有皇帝亲至宿城的流言传了出去,说什么所谓的钦差其实就是皇帝老儿。那他们看了云起的那张脸,恐怕也就不这么想了。
    我当个隐形人,存在于云里雾里,谁也堪不破,挺好。
    只是把所有风险都让云起一人力担,我也有些过意不去,他从京城周折而来,本就要应付朝中的一通事,还要为了宿城这档子破事冒险,如果不能担保云起的平安,我寝不能安。
    也多亏了眼下宿城屯军四万,就是拨一万军士保护云起,也排得过来。
    其中五千宿亥军士是明面上随行的人,另外五千隐蔽于各处,多是从前在军中承担斥候角色,擅长隐蔽身形的人。
    一万人,放在宿城,也是能开展小规模战役的标配了。
    云起还想推辞,出使谈判,从不见有如此声势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真当自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钦差了?你是大商的辅丞,还不值得这小小的排场?其实原不该让你做这等子事,可宿城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