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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景这是在天子脚下了。”
    我也笑了。
    是.....都说天子脚下....天子脚下,可实际说来,在天子脚下匍匐的的却并非是皇城,而是他林景。
    国境以北,朕只身前往,没有任何做客他乡的陌生无措,大约就是因为,该在天子脚下虔诚仰望的人,终于又被朕找回来了。
    我站起来,把林景踢翻在地,脚掌踩他在脸上碾动,胸腔起伏喘着粗气:“林景。”
    他扭曲的五官难辨表情,我依稀听到他包容的回应。
    “陛下。”
    唔,林景。
    天子脚下的,可以不是皇城,正如同朕身在极寒之地,距皇城有千里之遥,朕纵然想念皇宫肆意的生活,却并无牵挂。
    朕情愿穿过整个北方,跋涉千里,换一方脚边重土,叫他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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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和林景的关系从来没这么好过,好到我忍不住找了原夜喝酒吹逼。
    我素来是不会喝酒的,北方宿城的酒真不是人喝的,我也就干了一杯,说起话来舌头都有些大。
    我大着舌头说:“原夜,朕跟你说,我和林景,绝了。原夜,你知道什么是绝了吗?”
    原夜一脸看不下去的样子从我手中抢了杯子:“商诀,你能不能别在一个没有性生活的男人面前秀恩爱?”
    我充耳不闻:“绝了,就是好极了,朕和你不一样,朕很性福。”
    原夜:“你醉了。我得叫林景过来把你拖回去。”
    “不要。”我摆手,“老爷们谈事情你叫林景来干什么?”
    原夜一梗,欲哭无泪道:“你确定你这叫跟我谈事情?”
    我虽然舌头大了,但脑子还没昏,“快说到正事上了,你急什么?”
    “你能有什么正事?”原夜苦闷地拿着罐子喝酒,一口又一口,就像在喝水似的。
    原夜情绪不高,却影响不到我,我瞧着旷野天空中如同烁石般大小的群星,舒服地叹气:“朕想说,等军备置换了,朕就带林景回宫。”
    我想着皇宫里的肆意生活,就有些微的荡漾。
    原夜看了我一眼:“噗....你能不能别讲废话,你是皇帝,不带着林景回宫难道还在宿城一辈子蹉跎?”
    我懒得搭理他,自顾自欣赏雪夜美景,宿城的这种粗犷不经过修饰的原始的美,是京城没有的,我初来此地,见猎心喜,看久了,却依然时不时地感慨这种天生的神奇造化。
    宿城是被人所遗弃的地方,但也许从来没有被造物主遗忘。
    半响原夜又说了句:“你如今...是皇帝了”
    我不说话,握着酒杯也不去品尝,等着他的下一句,约莫又是奚落我的话,不过我也不在意,如今这个情势,也就原夜还有胆子和我称兄道弟。
    他不当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平等相交,这样的默契我不愿意去打破。
    谁知他竟然问我:“那陪伴着皇帝的林景如今又算什么?”
    我愣了半响,指着他道:“你是在给林景求一个名分?”
    原夜不说话了。
    我喘着气,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气氛中缓缓上升消失。
    “哈?林景可是缺一个名分?原夜,你还是不够了解你徒弟。那些东西都是虚的。”
    原夜瞪大了眼,一杯酒下肚,也气喘不止:“是,林景是不在意这个,也不会朝你要,反正他容易知足,只要你还要他,就如同是天大的恩赐了,哪还敢要什么名分?”
    这话说的.....
    “原夜。”我皱眉。
    原夜哑着嗓子说:“凡是你给的他都不会不要,凡是你不给的他也不会求。所以这事儿和林景没关系,只看你愿不愿意给罢了。”
    我嗤笑:“给什么?朕的爱都给了他还要给什么?名分,什么名分?我把林景当成老婆他还要什么名分?”
    “可其他人不这么想。他过去是你的娈宠,要了今天依旧是娈宠!”
    “原夜,朕何曾管过其他人怎么想?”我一拍桌子,蹭地站起来。
    原夜捂着嘴笑:“怎就生气了,陛下息怒,坐下,快坐下。”
    我本就没生气,原夜一装孙子我就更生不起气了,复又坐下,顾自把玩扑在脸上的一丝碎发。
    原夜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愿意多管你们的事,你来了宿城有一会儿了,我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你爱怎么弄林景就怎么弄,我什么时候管过?春藻那玩意儿我都帮你买了,我也不是非要帮着林景,若不是这十年,论理来说,我和你该更亲近些。”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
    “你们是要离开宿城的,可是我不会走,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我吃惊道:“你还想呆在这地方?”
    原夜一碗酒下去,无限豪情:“江湖已远,现在我眼里只有儿女私情,再过不得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这儿女私情,说得就是裘三娘了。
    原夜当初说他爱清纯的小姑娘,倒没料到,最后拴住原夜的,竟然是极寒之地的一位奇女子。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缘,不是也没人料到,这么多大胸大屁股的美女我不去泡,偏要对着林景发情?
    “诶,你们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徒儿,一个个的牵绊了我小半辈子了,我是瞅着你们那段胡七八糟的感情的,谁知胡七八糟的感情,最后也能有了好,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想在你们走之前和三娘一起,给你们做个见证,这样,我也不必天天在宿城挂怀你们。就当是听书已听到了大结局,能放下了。”
    原夜这厮平常没心没肺惯了的,突然安静下一副有情有义的样子,和我推心置腹,竟然觉着他说得很有道理,恍恍惚惚中点了点头。
    酒逐渐上了头,我又问道:“该....怎么见证?”
    我已有些昏了,眼里看见的原夜好像是在晃荡,慢慢变成了两个虚影,只是嘴唇仍在蠕动。这两个原夜臊红着脸说:“你们皇室的规矩我们是不懂的,寻常夫妻该有的,咱都给办了吧。”
    “寻常夫妻...你说谁寻常?”我指着原夜问。
    朕不是寻常人,林景也不是。
    寻常夫妻?拿来的寻常夫妻。
    “你醉了....”原夜来扶住我,哭笑不得。
    “朕没有醉。你跟朕说说,朕和林景怎么就是寻常夫妻了?”
    “你不是寻常人行了吧,你最牛逼了,我是说按寻常夫妻的礼数来办喜事,好不好?你和林景都可牛逼了行吗?”原夜抓着我的衣袖带着我往王帐那里走。
    我就看见林景掀开帐子从里头出来,赶紧过来扶我。
    我暴躁地把这两人挥开,弄得我怪不自在的。
    “我没醉。”我大声强调。
    林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和原夜道了谢,和我一起进了帐子。
    一进帐子,我就开始脱衣服,这酒喝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酒,烧的我浑身都热,这浑身上下的衣袍,一下子成了累赘,又沉又闷,叫我难受。
    “林景,朕好难受。”我一边脱,一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