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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到远方一个汉子抡着佩剑四处甩动,就像个耍杂技的一样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提溜着一捆兽肉的貌美妇人。
    啧,是原夜。那妇人估计就是林商言说的那个裘三娘了,确实有几分姿色。
    原夜跑过来,把滴着血的剑插在雪地里,微喘了口气,看向我:
    “你来了。”
    原夜还是老样子,拽得二万八五,明明咬牙切齿偏偏又装作云淡风轻。
    我点了点头,心里自是知道就是眼下原夜规规矩矩没有对我大打出手,他此时的心情恐怕更像是那把插在雪地里依旧摇晃不止的血剑。
    裘三娘好奇地看我,戳了一下原夜:“这位是?”
    “当今盛上,屈尊来这小地方了。”原夜甩下这一句话,就拿起佩剑,顾自进了裘三娘的客栈。
    还是一如当初一般的没礼貌。
    裘三娘一愣,就要下跪行礼,我忙扶住她的胳膊,“不必多礼。”
    她于是改而对我欠了欠身子,“草民见过陛下。”
    我微微颔首,就听她又说:“外面凉,陛下,进客栈里歇息吧,正好今天原师傅打了好几只珍贵异兽,我做了给大家热热身子。”
    唔....确实是个贤惠知礼的女人.....
    我又瞄了旁边的林景一眼,抬起脚,和林景、林商言,一家三口,齐齐整整也进了客栈。
    原夜狂放地坐在那,一只脚翘在椅子上,半倚着墙,手上拿着一坛酒,看我们进来,轻轻一笑,拍了拍桌子:“过来坐吧。”
    落定,裘三娘放了几幅全新的碗筷,就去厨房里忙了。
    林景也没刻意挨着我,我旁边一个是原夜,一个是林商言,我和林景把林商言夹在中间,这小孩估计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捧着个小脸有些惶恐,一会儿又悄悄抓他爹爹的衣袖。
    我咳嗽了一下,对着林商言缓声道:“我叫商诀。”
    林商言闻言点了点头:“哦.....商叔叔您好。”
    我:???
    是我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可他都叫林商言了。
    这小孩之前瞅着很聪明的啊,怎么突然脑筋就转不过弯来了呢。
    原夜在一旁闷笑:“他是曲水流觞的觞,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林景仓促解释:“商是国姓,要避嫌的,所以就用了曲水流觞的那个觞。”
    这下林商言有些明白过来了,乌溜溜的小眼珠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景,攥着林景的衣袖摇了摇,嗫嚅道:“他...是父亲吗。”
    林景点了点头,那孩子却突然哇地一声,哭着扑进了林景怀里,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林景搂着他,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别哭,言言别哭,不是总想要父亲吗,父亲来看你了,该高兴啊。”
    林商言渐渐止了哭声,打着泪嗝说:“爹....你没骗我,父亲要当皇帝,在做大事,是因为太忙了,才不来看我们的。”
    这翻话可把我心疼狠了,这小孩看上去少年老成,还嘴硬,其实心里想我想得不行,究竟是我儿子。
    林景的感悟怕是比我更深,毕竟多年来孤儿寡母在寒窟煎熬的是他们,我纵是想念林景,也料不到林景当时竟有了身孕。
    林景笑着把脸贴在林商言的脸上,点了点我的方向:“言言,叫父亲。”
    林商言的眼睛红肿,眼眶里都是泪,朝着我小声地喊了句:“父...父亲。”
    我们还不相熟,故林商言还是有些怕我,一声父亲,像是从嗓子里死死憋出来,我凑过去挠一下他的头发,“儿砸。”
    林商言小声回应:“嗯....父亲。”
    半响,林商言破涕为笑,说了一句除了我之外让谁都摸不着头脑的话:“....你说他一定会来的.....你真的来了。”
    “嗯嗯,我来了,言言,咱们以后一家人都在一起,好不好?”我伸手去搂林商言,和林景的臂膀一触即分,却宛如过电一般。
    我揽过林商言,他小小的身躯在我臂弯里激动地打着颤,肖似我的脸上又是一串泪花砸下来,抽了抽鼻子,轻声说:“好.....”
    诶,我是真的看不得小孩子哭,尤其是林商言哭,他一哭,就跟我看着我自己哭似的。
    原夜这老小子在一边煽风点火,搬弄是非:“呵呵。商诀,这次我看你能新鲜几天?”
    林商言听了原夜的话,抬头看着我认真道:“父亲,言言知道父亲要干大事,言言很乖,爹爹也很乖,不会烦你的。”
    林景默默攥拳,我绕过林商言摸上他的手,他顿时一颤,我想了想说:“林景,言言以后改叫林商言吧,商诀的商,好不好?”
    他眼眶微红,“好。”
    ........
    说实话,我曾无数次想象有一天林景会回来找我,孑然一身,岁月流转,却依旧是当初的模样。
    我会搂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他,直到血点渗出来:为什么才来,为什么才来找我?
    可真到了这天,十年蹉跎,林景年少诞子,带着一个小拖油瓶突然出现,率领千军万马跪伏在我面前,我却难得地失言了。
    我心里,九曲回环,百感交集,这十年的离愁,根本不是一朝一夕,一字一句就可以说得完的。
    所以四人环桌,竟没有什么话,裘三娘的兽肉做得极好,小小的客栈里,只听到牙齿厮磨的咀嚼声。
    林商言啃着骨头,时不时地抬头看着我,腼腆地冲我笑。
    唔,我儿子实是过分可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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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及产后漏尿
    晚间,我住在客栈里,而林景他们都是住帐子。
    宿城雪大,木结构支撑确实还不如伞布做的棚户来得安全。宿骇军士又都是过的刀口舔血的生活,谁也料不到哪天就死在了外面。整个极寒之地混乱不堪,人要是死了,家里没一个能打的,剩下的房产财产可不就都便宜了外人。所以军士们也都懒得攒钱盖房,有了钱就出去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吃饱喝足回头继续卖命赚钱。
    林景也住在一个帐子里,比其他人的稍微大些,上面挂着墨蓝色的丝线,和别人家的纯白的帐子稍有些区别,那些民兵说这是王帐,是首领才能住的屋子。王帐这个说法,当然是跟北楚人学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图腾,估计也是北楚那里传来的....
    王帐挨得离客栈很近,近到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王帐上方墨蓝色的流苏在月光下散发着暗芒。
    我半夜睡不着觉,打开窗看着外头的景致.....
    夜深了,风雪更是暴虐,天地间看不到一个活物,只是我看着看着,就看见王帐被掀开了一角,林景只着亵衣出来,胸前松松垮垮,露出一片肉色,连奶子都快露出来了。
    他抬头看着客栈的方向,寻了一会,和我四目相对。
    我就看到他把手放在奶子那地方揉了揉,雪地虽然映着月光,但还是不太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猜必然很骚,让人一看就能硬得那种。
    我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