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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偏爱双性人,便把他儿子也是个双性人的秘密抖出来,想让我娶云起为侧妃。先帝见云起腹有才华,长得又漂亮,便想着法子撮合我和云起。
于是我和云起见了面,两人都是不情不愿。
我虽迷恋过林景,但实则并不偏好双性人,故没什么兴趣,云起则一心入仕,在朝堂上有一翻大作为。
好好的相亲节目,我和云起乐呵呵地讨论起了国策、时事、军务。
我没找到我的太子妃,却难得遇到一个治国之才,云起比那些老古董先锋多了,又不过于脱离实际,他提出的权利分守,为分帝王忧恰恰符合了我的心意。
分帝王忧,简而言之,就是解放帝王的双手和头脑。
那时候我就想,等我当了皇帝,一定要提拔云起,以解帝愁,我可不想当了皇帝还天天996,比前世的社畜还要惨上几分。
云起生的是极漂亮的,不负京城第一美男的盛名,按理说以我见色起意的性格,是该喜欢他的。
可是竟然没有,我们相对而坐,君臣分制,无一丝一毫的暧昧。
偏偏京城那些吃瓜群众流传着我和云起之间的八卦,把云起一路晋升都归结到朕的皇宠之上。
天可怜见,我可是连云起的屁股都没摸过。
云起是阴阳人,我或许因为林景的原因对他有特别的怜惜之意,但我也深知,云起毕竟不是林景。
云起立在我面前,背脊挺直,向我回报适合派遣去极寒之地收编民兵的官员将领。
我听着一个又一个名字,皆是不靠谱的,真派了去怕是连一窝子民兵都搞不定,我蹙眉看云起,心里烦闷:“就这么些饭桶?大商竟无人了?”
云起浅笑了笑:“陛下,您雷霆手段,贬斥的贬斥,致仕的致仕,朝中能用的人又皆担当大任,如今人才匮乏,实是有些抽不出人来。”
我挑眉:“那也是他们尸位素餐,留着他们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滚回家里去种田。”
云起躬身:“陛下说的是。”
确实,先帝供养的那群老臣平时都是懒散惯了的,不去做什么实事,反而天天上奏催着我纳妃。
“陛下,您九五至尊,天天与妓女一起玩闹算是怎么回事?名门望族的小姐,知书又达礼,怎么也比外面养的妓子要好。”
“陛下,先帝皇嗣单薄,您可不能再步了先帝的后尘,该广纳后宫,开枝散叶才是。”
“陛下,皇嗣事关祭祀,是极其重要之事,您不能当成是儿戏啊。”
“陛下,后位空悬,人心不稳,陛下三十而立,再不立后,怕是堵不住天下人的议论啊。”
议论什么?议论本王是个阳痿?
你随便差人去香玉搂一问,就该知道本王是多么龙精虎猛,龙马精神,一夜御七女,真,不在话下。
群臣这些话,我听的茧子都快出来了,裁撤了一批最是无为,叫嚣得又最欢腾的官员,好歹安歇了几个月,谁知这几天,剩下的那群人大抵是知道朝中无人我左右不会裁了他们,居然又故态复萌。
我每日爬起早朝,听的就是这群拖着白胡子的老头儿跟我讲闺阁之事,他们再说下去,我怕真是要阳痿!
简直烦不胜烦。
我想着这两边的事,突然心生一计:“云爱卿,既然朝中无人,不如.....朕御驾亲征如何?”
云起先是一懵,随机连连摆手:“使不得,这使不得啊,陛下天潢贵胄,身份尊贵,这等事怎能有劳陛下?”
我翘了翘嘴唇,已是下定了决心:“御驾亲征,历朝历代以来也是寻常。”
云起:“可这一次,边境并无战事,恐师出无名啊。”
我说:“怎么就师出无名了,那批志愿军为朕戍守边境近十年,劳苦功高又不求回报,多好的宣传素材,朕亲自前去抚恤,也是很自然的事,要不,岂不是寒了这些忠良的心?再说了,朕亲自去封赏一番,势必吸引更多人为朕卖命,于大商是一件大好事啊。云爱卿,你说是也不是?”
云起拱了拱手笑道:“陛下风流人物,怕是在京城呆得闷了?”
我心思被他看穿,也不脸红,“非也,朕即位三年,正该巡视天下,施恩于民,以示宽厚。”
云起看我这么能装,也只能配合我表演,“陛下圣明。”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也确实很想去看看极寒之地的那群民兵到底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甘心替朕戍守边陲。
且一些地理志上说,极寒之地气候极端,也造就了一些在中原未能得见的神奇生物,滋味,不是一般的好。
至于群臣跪着哭天喊地地劝:“陛下.....使不得啊.....”
谁理?
如今我是皇帝,我说的才算。
相遇倒计时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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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进,我一个人带着十几个大内高手,轻装上阵。
至于后续的大军中,有个小太监坐在轿辇当中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权当作朕的分身吸引视线。
大军行进只能走大路,因此很多繁华街道,自是不可能去滋扰,故,朕带着其他人另取一道,一路逛吃逛吃,一直到极寒之地·宿城,竟然比拖着行李辎重赶路的军队来得更早些。
极寒之地不愧极寒之名,鹅毛大雪覆盖全域,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我呼出一口气,便化成一堆白雾,就是裹着厚实的貂皮大衣,亦感到遍体生寒。
我哆嗦了一下身体,赶紧找了个客栈打尖,也没旁的选择,偌大的宿城,居然就只有一家破旧客栈,连招客的牌子都破落了。
不过有也比没有好,我带人快步踏入客栈,感受到久违的温暖,自也不可能计较设施简陋。
入乡就要随俗,我明白得很。
这客栈里连个招呼人的都没有,只有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孩子趴在桌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
我走上去,点了点桌子:“小孩儿。”
那小孩立刻抬起头来,冲我笑了笑:“客人,不好意思,裘三娘去城外取兽肉啦,过会儿才会回来呢,您且等一等罢。”
我看着他的脸,却一阵恍惚。
这小孩.....和我小的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像到什么程度?
就好像时光倒错,我站在这家客栈里,看到了从前的我,连以往的记忆,都开始变得鲜活起来。
“客人,您坐着等吧”小孩看我出神,笑嘻嘻地摆手在我眼前划了划。
我坐下来,跟随的众人也自己找了位置休息。
我看着这个极其肖似我的小孩子,终究是有些忍不住心中的荒唐,轻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父母呢?”
小孩儿瘪了瘪嘴:“我没有娘,我爹爹带兵出去巡视了.....”
我深吸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大约是觉得把名字告诉陌生人有些别扭,但是过了许久,还是别别扭扭说出来:“我叫林觞言。”
林商言?林景之林,商诀之商?
我蹭地站起来,护卫众人均以为我遇上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