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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黎征的腹部,像怎么抱也抱不紧似的一下一下搂着他的腰嗡嗡饮泣。
    “我哪里都不去,我不要再离开你了黎征……”桃言溪反复说着这句话。
    肚子热烘烘的一团,全身温度都集中在了与桃言溪相贴的皮肤上以焐干他的眼泪,又一次被他叫“黎征”,其原因也没心情去追问了,黎征拍着桃言溪的背不断哄他:“宝贝你要听话。”
    “我不听话,”桃言溪像个战败却逞强的小人国国王露出半张花脸,倔挺挺地哭着宣布,“从今天起我只做不听话的宝贝。”
    黎征笑了,嘴角牵动得心口作疼,又说:“不要忘记你是带着目标来到我身边的,静下来听听自己的心声,小爱神,你的愿望即将实现了,你要开心。”
    “……可是,可是我的心声里只有你,你就是我的愿望,”雏鸟般眷恋又脆弱的面孔在黎征眼下苦苦哀求,“不要推开我,求你了,别不要我,主人,黎征,黎征我爱你……”
    我也爱你,胜过一切。
    此刻太适合拥吻,可是暗蓝天空没有一丝月色,蟋蟀的叫声也过于枯燥,花草无聊,蚊子乱飞,一切浪漫早已死在了狠心开口作别的那一瞬间。
    手里还握着从桃言溪肩上摘下来的小叶片,黎征藏起深情,轻轻碰了下怀中宝贝的嘴唇,抹掉他的眼泪,松手放开叶子。
    “你不想知道自己能成为谁吗?桃言溪。
    我和别人有过几段不长不短的关系,恋爱时我从不会去设想分开,也从不会因为未来将要分手而提前难过,我虽有情感需求,但并不把它当做生存的养料而患得患失,我不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
    通常我这样自认为清醒的性格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得以巩固,却在而立之年遇到了你这个意外,从一开始我在抗拒你是男人的同时就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你,这种感觉日益加深没有尽头,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激烈的亲热也好,平淡的日常也好,我都无时不刻体验着快乐,也无时不刻预习着失去你的痛苦,幸福和惶恐就像一粒种子发出的两颗芽,它们形影不离,每当我意识到对你的感情比昨天更进一步时,失去你的痛苦也会比昨天更深一度。
    即便如此,能在三十岁就遇到挚爱,我已经足够幸运了。
    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但这个世界一直在改变,等你走到我这个年龄还需要十年,这十年你能确定自己的性格一成不变吗?你能向未来的自己保证在你年纪轻轻时就被婚姻和家庭束缚放弃了追逐多年的梦想而不后悔吗?你思考过自己的定义吗?是黎征的宝贝,黎征的伴侣,黎征的小宠物,诸如此类的短语?不,我认为你现在无法被定义,因为定义存在于你必须去面对的未来中。
    桃言溪,你不想知道自己能成为谁吗?
    如果我说我会一直记着你,等你,你是否愿意离开我,去完成你作为爱神必修的功课?归来时,即使我已苍老得即将入土,我也会用尽余生的力气去陪伴你。”
    那晚在自动贩卖机旁的长凳上坐了一整夜,桃言溪又缩回不倒翁的形状,满脸挂着泪珠,哭着哭着就困了,倚靠黎征沉沉睡去。
    天亮时,早鸟啼啭,晨光在朝露间转动,桃言溪睁开眼睛,温顺地伏在以一双红眼凝视了他一夜的黎征脸边,慢慢说:“我会听话。”
    以及,再和我约会一次吧,就一次,像我曾经不辞而别之前和你约定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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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我在悬铃木下等你1
    A市今天吹着风,零星小雨时起时停,肯德基二楼人不多,黎征和桃言溪面对面坐在临街的窗边。
    桃言溪研究着套餐附赠的玩具,而黎征研究着桃言溪。
    总觉得他娇小可爱,他又极会撒娇,每次靠近都恨不得一把将他揉烂了咽进肚子里,好好地看他,像现在这样不带性欲地观察他,会发现他的身材架子并不局促,手指也是修长舒展的。
    昨天出发前一起去理了发,他原地跳着恳求:主人剪寸头吧,主人坏坏的样子剪寸头一定超好看!于是按他说的做了,他自己也把蓄长的头发剪回了能看出是男孩的长度。
    这几天他又瘦了些,惹人爱的五官长在白净尖脸上,衬衣整整齐齐,身边放个书包,乍一看像个刚入学就会被前辈们盯上的害羞新生。他变了样,细看又没变样,再看仔细一点会哧地笑出声——他认真翻弄着玩具,无名指翘起落下,婚戒炫耀似的闪闪发光,而脸蛋又是青年学生的模样,有种刚成年就迫不及待穿上大人西装的讨喜滑稽感。
    幸好啊幸好,幸好这段婚姻只维持几天,自己已满三十,而桃言溪还不到二十,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羽翼未满前就剪掉他的翅膀。
    就算他能健康地存在于人间,他也该去工作,去上学,和朋友疯跑疯闹一整天,跟老师据理力争,要笑到腮帮子疼,要哭到声嘶力竭,而不是被戒指画地为牢,仅在自己为他打造的一隅里品尝爱情。
    黎征揉了揉疼得似要冲破太阳穴的脉搏,更加坚定了送走他的决心。
    在黎征长大的地方约会是桃言溪提出来的,把炸鸡当正餐也是桃言溪要求的。
    黎征答应他今天的一切听他安排,他们已在窗边坐了快三小时,玻璃上的雨丝消失了一轮又一轮,是时候加快进度了,长痛不如短痛,伤心就留给明天再伤心吧。
    “下一站去哪儿,”黎征拿起纸巾包住桃言溪的手指,一根一根细致地擦去上面的炸鸡油脂,“肯德基哪里都有,你不会想在这个地方约会一整天吧?”
    地板震了一下,桃言溪在桌下跺脚,跟谁把他惹到了似的:“这里又不一样,我就想呆久一点嘛!”
    真是难得任性一回,还以为他要怎样,结果刚说完就立刻偷瞅黎征有没有生气,指头更是自发地挠了挠黎征的手心,这小脾气发得相当生涩搞笑。
    黎征低着眼继续给桃言溪擦手,白白的指尖,细细的骨头,奇怪,这双手怎么像以前就见过?
    头又猛地疼起来,黎征皱眉苦笑:“问你为什么非呆在这里你不说,换个地方又生气,你当谁是主人谁是小狗啊?”
    “我是,我是小狗,”见黎征脸色煞白,桃言溪丢了玩具坐到他身边,伸手在他头上揉来揉去,“我不闹了,我不逼你想了,你就陪陪我,陪完了我自己会走……”
    桃言溪憋着一汪泪,大大的双眼像要滴出水,这么乖巧漂亮的宝贝谁又舍得放开他,黎征重复着“没事,不疼”,句子说短一点,情绪就会内敛一点。
    心情是潮湿的,窗上又挂起一轮雨丝。
    “我们去医院吧,去主人以前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医院。”
    黎征缓过神的时候桃言溪已坐进了怀里,求爱般仰头蹭吻着他冒汗的太阳穴,可耻啊,居然硬了,心有灵犀的是桃言溪接着说道——“到那里去操我。”
    柔软双唇抚慰着痛跳的脉搏,眉尾那块凉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