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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他吃西餐的那个夜晚。
“其实我不是正统的穷神,我是在爱神院长大的,我我,那个……”桃言溪怯然垂眸笑了下,重新抬起头,换以无比信任的热情目光望向黎征,“我想回去,我想成为正式的爱神!”
告白如一串洪亮的摇铃在黎征眼前清脆作响,他仍微微分着神,自动把桃言溪前一句的忸怩吞吐和后一句的恳切激越纳入耳中,再去逐字复述理解。
穷神,爱神。
我的宝贝,我的小神仙,依然不是个普通的男孩啊……
“主人。”桃言溪两手勾在背后,身体轻晃,眼珠在上眼睑的弯弧下悄羞挪动,似乎在等待黎征的评价。
黎征发觉自己一直干做着低头凝视的表情,于是表现出惊讶的样子,为了不让它显得太假,又紧接着补以宽慰鼓励的笑脸,平抬起手,拍了拍桃言溪的头顶:“一定会实现的。”
“唔,”桃言溪仰头在黎征手中蹭了蹭,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主人会震惊得不得了,然后问我一堆问题呢……”
桃言溪脸蛋红嘟嘟的,即便口头抱怨,眼里也始终闪动着和黎征初享秘密的炯炯亮光,这种时候,不该让他失望。
“嗯……”黎征略作思考,牵起桃言溪的手继续往前走,桃言溪拖拖拉拉跟着,步子慢了半拍。
“为什么会从爱神变成穷神呢?”
黎征回头提问,桃言溪只高兴了一下,圆溜溜的双眼就耷拉成了两道仰卧的弯月,站在原地磨磨蹭蹭。
“我可真厉害啊,一铲下去就挖到雷,”黎征自嘲的同时退到桃言溪身边,搂上他的肩膀,“没关系,你不用勉强自己回答。”
桃言溪埋着头,从黎征的角度看下去,他撇着的嘴角在抽动,睫毛太密看不清眼睛,想必又哭了吧。
“真的没关系。”黎征安慰。
“不,不是的。”桃言溪抬起头,他没哭,眼中的局促与卑微倒是比哭鼻子更让黎征难应对。
“我们在十八岁的时候为了升到正式的神位,都要来人间见习,爱神会对最初帮助他的人一见钟情,如果这个人对爱神也有好感,他们亲热了,他就会成为爱神的主人,”桃言溪认真解释着,不知不觉脑袋又垂了下去,“因为我的,我的乳头是陷进去的,皮肤又不白,不好看,直到十八岁都是我们班条件最差的学生,老师和同学都说没人会喜欢我,也没人会跟我亲热,就让我去穷神学院留级,新老师又说我不是正统穷神出身,只让我学习了一年就出来完成任务了……”
“你还不好看?”黎征抓住后半段重点,像在听天方夜谭,“你那些同学是什么天仙?”
“的确是天仙啊,他们都比我好看,说我是最丑的……”桃言溪揪着手指,老实得很。
“他们放屁!”黎征相当窝火,他能想象那个画面,屁事不懂的小孩围着桃言溪,贬低他,贬低完再利用他,比如以绝交威胁他代写作业,桃言溪那么温顺,一定会傻乎乎地照做。
“你很好看,知道吗?这是事实!”黎征又恼火地补充了一句。
“主人不要生气嘛,”桃言溪挽住黎征的胳膊,骄傲又羞涩地扬起下巴,“其实我好幸运,既是穷神又是爱神,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给了我钱,救了我,还,还疼爱了我,我真的好幸运呀……”
桃言溪眨着双眼,瞳仁被柔情占满,卑微已消失无踪,黎征知道桃言溪说的是他,这番表白也情真意切,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微妙。
“因为我体质特殊,所以就算作为穷神也可以用爱神的方式来升正式神位,也就是被主人的……”桃言溪泛着粉光的瞳眸向旁边躲了一下,抿抿嘴,把黎征挽得更紧,“被主人充满爱意的精液喂够了,我就能成为真正的爱神,呜,我好喜欢主人,因为太喜欢主人了,每天都变得色色的……”
好喜欢,太喜欢,第一眼就喜欢,桃言溪痴情地仰望着黎征,大方的示爱如小鸟啁啾般动听。
凝视着他水光熠熠的眼睛,模糊的人影随波摇晃,这个影子难辨其形,是自己,也可以是其他人。
像有一只手拔去了胸口的芒刺,黎征恍然大悟,微妙的古怪感消失了,换来的却是心上一个豁然漏风的洞——原来热烈的爱慕是出于桃言溪的本能,对最初帮助他的人一见钟情,一种近乎雏鸟情节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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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是谁说痛苦让爱情更甜美我保证不打死他15
“雏鸟情节?”
黎征看着楼下花园里的野猫,啪地捻灭了燃得正旺的香烟,随手一扔,阳台上一堆只烧了半截的烟头又多了一根。
桃言溪向他袒露秘密后,这四个字就一直悬在他心里,像块铜钟摇来荡去,撞得黎征心神不宁。
黎征想不通,他自认为外在条件不差,内在除了性癖变态点儿也没什么人品问题,为什么就不能因为“你人好”“你一直照顾我”“我们性生活和谐”诸如此类的理由喜欢上自己?非得来一个“爱神会对最初帮助他的人一见钟情”?
那是不是意味着,无论是谁,只要在跨年那晚第一个对桃言溪施以小惠,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就会义无反顾地跟他回家,钻进他怀里叫他主人,脱光了跪在地上为他口交,翘起屁股让他泄欲,不厌其烦地对他说喜欢?
凭什么别人也可以?
“两千七百二十九,嗯,两,两千七百三十……”
身后的玻璃门结了一层白雾,室内热气氤氲,重叠的嗡鸣中夹杂着桃言溪的计数声,带着湿润的鼻音,吃力吐出一个数,喘两口气,再软弱地数出下一个。
“两千七百三十一,主,主人,哼嗯,想要主人看,看看我……”
黎征背对卧室,面无表情地又点了一根烟,楼下的猫觑到火星,从黑色花丛中跳出来又钻进另一团黑色花丛。
桃言溪今晚很兴奋,亲昵愉快的样子可以用任何撒欢的黏人小动物来形容,回家后他主动求爱,一进玄关就蹲下来含住了黎征的阴茎。
黎征耐心地给他脱了衣服,耐心地把他带上床,耐心地摆弄他,然后冷了下来,命令他呆在床上数三千下,桃言溪不懂为什么,但他听话,按照黎征的要求乖乖做了。
屋内不断传出桃言溪似哭似叫的哼吟,他自然地全裸着,背倚大床,双手被领带绑在身后,左乳贴了颗持续蜂鸣的跳蛋,下身折叠,脚踝紧贴大腿被三指粗的皮带牢牢束缚,两腿以大开的蹲姿强制叉向两边。
私处完全暴露,股间通红的性器和穴中紫色震动棒此起彼伏摇晃着,桃言溪在床上磨蹭,大腿内侧连着会阴频频颤抖,细汗从膝盖弯流至股间,将穴里的玩具滋润得反光。
震动棒的一头是一串三十厘米有余的拉珠,自黎征捅进去,桃言溪的小嘴就吃得唧唧作响,越吸越深,最终只剩了半颗乒乓球大小的珠子和棒柄在体外胡搅。
珠串如活物在湿穴里上下转圈,攒动不歇,时不时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