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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雪与车与铁路桥与惨淡的真相10
    长吻结束后,黎征把桃言溪抱回了床头。
    “主人……主人不用我吗……”
    桃言溪缩在黎征胸口,身体轻抖,湿漉漉的气息带着喘。
    黎征沉下温柔的眼色,严肃道:“不准再说‘用我’。”
    “那……那,”桃言溪想了想,羞羞地抬着头,“主人不操我吗?”
    “操”这个字眼从他喘息的清纯小嘴里发出来,色情又可爱,黎征满意地笑了笑,压抑住发颤的欲望,伸手抹掉桃言溪嘴角的口水。
    “下面都肿了,过几天再说。”
    “哦……”
    桃言溪摸了摸自己被打得通红的屁股,刺痛刺痛的,他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手心搭上了黎征的肩膀:“那我用嘴巴帮主人吃出来好不好?”
    “咳咳咳……!”
    黎征猛咳了几下,差点没把自己呛到,眼前闪过桃言溪鼓起腮帮子含着肉棒卖力吞吐的画面……不错,刺激,但还是算了。
    刚才给桃言溪洗屁股的时候,黎征摸到了几缕血丝,如果再做肯定会把他折腾坏,而且大晚上的,黎征不想再换床单了。
    “老实睡觉,别想东想西。”
    黎征板起脸训完话,“啪”地关掉了台灯。
    桃言溪马上乖了,蜷进黎征的臂弯里,磨蹭着他的胸肌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小嘴轻轻地在黎征的锁骨下啄了啄。
    “主人晚安。”
    “睡吧。”
    黎征之所以不回答“晚安”是因为他没办法晚安。
    他向桃言溪认输了,让这个灾星跟着自己,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惨事,黎征不知道。
    未来会像桃言溪所宣称的,做爱就能抵消霉运?还是把他一脚踢开也无事发生,所有信誓旦旦和煞有介事都是谎言?黎征也不知道。
    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就跟一场梦一样,也许一觉醒来,自己并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在跨年夜那颗挂满彩灯的悬铃木下。谁又知道呢?
    在黎征的一声长叹后,怀里的小家伙动了动。
    黑夜中少了一份酣甜的呼吸,多了一句沙哑的询问。
    “主人睡不着吗?”
    “嗯。”
    “主人有心事?”
    “嗯。”
    “什么心事呀?”
    “嗯。”
    “……‘嗯’是什么心事?”
    “‘嗯’就是……”
    黎征漫不经心地答道,脑子里混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家伙的轮廓凑到了面前,看样子是专门支起身子盯着自己……这人难道有夜视功能?那晚上出门狩猎肯定有意思,但在城市里哪儿又能狩猎呢?嘁,神经。
    黎征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思绪拐了几个弯,忽然捕捉到一件好奇的事,凭感觉把目光移向了桃言溪的方向。
    “你是不是能帮我找到过去的答案?”
    桃言溪愣了愣,随后在黑暗中点头。
    “每次和主人亲热后,我都能使用一次这个能力。”
    “哼,那不是刚好。”
    “嗯?”
    黎征坐了起来,打开台灯。
    “我既然能把同性给操射,那为什么前女友们却那么嫌弃我?你帮我看看原因。”
    “哦……”
    桃言溪显然有点不高兴,但还是乖乖地坐直了望向黎征的眼睛,对视后睫毛眨了四下,桃言溪找到了答案,却默默地低下了头。
    “怎么?原因是什么?”
    “唔……”
    “说啊。”
    “说了主人会不高兴……”
    “切,我在遇到你之前萎了快四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人,快说。”
    “那……好吧。”
    桃言溪咽下口水,尝试着换上趾高气昂的表情,挑起下巴歪着脸,用斜眼扫视黎征。
    黎征头皮一麻,一瞬间梦回当年和前女友对峙的场面。
    桃言溪模仿得太像了,当年就是这颐指气使的高傲模样让他再难勃起,黎征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前戏根本没有,比撒哈拉沙漠还干就猴急地挤进来,一个劲儿捅捅捅,捅个毛线啊,傻逼,长那么大有屁用?十块钱一根还包邮的假鸡巴都比他舒服。”
    “……”黎征石化。
    “我宁愿选择一个技术好的丑男也不会选择一个床技烂到抠脚的帅哥,上帝,原谅我的虚荣心吧,我以前男友的十年寿命发誓,一定痛改颜控的毛病,等我毕业之后请赐我一个能带给我性爱乐趣的男人!”
    “……”黎征死亡。
    “感谢我的第一任男友,是他让我明白自己喜欢的是女人。说来也好笑,曾经作为钢铁直女的我居然会被一个钢铁直男掰弯,原因也很简单——和他的初体验糟糕得我想咬舌自尽。我在跟他开房的第二天就下定决心放弃男人,选择女人,啊,新世界的大门从此为我打开。黎征啊黎征,你简直是活佛再世。”
    “……”黎征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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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不开心的鼓掌不算鼓掌01
    黎征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遭受前任们嫌弃并导致他阳痿的根本原因居然是他床技烂。
    如此惨淡的真相就像从天而降的巨手,一掌把他拍成了渣渣。
    而且这个真相还是现任床伴模仿前任们讲出来的,既让黎征强制复习了过去,又似乎微妙地影射了现在。
    黎征两眼直直地盯着床头的空白墙面,一动不动坐了很久,任桃言溪怎么叫他抱他,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呜,主人……”
    在小家伙快要急哭的时候,黎征缓缓开口,眼睛也像两颗石珠子迟缓地转到了桃言溪皱皱的小脸上。
    “我没前戏?”
    “有,有。”桃言溪搂住黎征。
    “说实话。”
    “唔……”桃言溪犹豫地咽下口水,“如果,如果主人能更多亲亲桃桃,多摸摸桃桃……”
    “好。我知道了。”
    黎征颓然倒向枕头,桃言溪也趴在他肩上倒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桃言溪头上传来黎征沉闷的疑问。
    “我很粗暴?”
    “不,不粗暴。”
    “说实话。”
    “要是主人轻一点咬桃桃的乳……乳头……等桃桃的屁股更软一些再进来就更……”
    “好。我知道了。”
    黎征“啪”地一下关上台灯。
    十分钟后,黑夜里又响起黎征幽幽的声音。
    “我连十块钱一根还包邮的假鸡巴都不如?”
    桃言溪一直在黎征身边望着他,他一开问,小家伙就不假思索答道:
    “不如。”
    “……”
    “啊!不是,我,我没用过假……鸡巴,我不知道……”
    桃言溪羞惭又老实地补充着,“鸡巴”两个字的吐词因为不好意思而含糊不清,黎征本该觉得桃言溪可爱,但他实在没力气去顾及心头窜动的小火苗了。
    “主人哭了吗?”
    听见颤动的长长出气声,桃言溪在黑暗里将小手探到黎征的脸上,揉揉摸摸。
    黎征倒是想哭,但他哭不出来,胸口憋得慌。
    原来那些不堪回首的糟糕性事是自己的无知和野蛮造成的……这么简单的答案,为什么就看不到呢?或者说,其实隐隐意识到了,却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