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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伞,
然后她就看见……
在座所有人人手
一模一样。
小姑娘:“…………”
“凡哥怎么没事,”程小鸣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打破目前好不容易维持的安全氛围,“凡哥手里没有伞,但这小姑娘好像看不到他一样。”
“因为他是卡牌吧,”田粒粒回答:“SSR卡的牛逼程度,还是远超你想象的。”
“另外你不用这么小声小气说话,现在牵制她的不是声音,是这些伞,你把你的伞拿稳就行。”田粒粒提醒他,“抓住伞,别只揪着伞尾巴那根绳。”
程小鸣立即照做。
“先前不是说SSR卡就是要拿来用?”廖沉凡站在他旁边,算是所有人里最轻松的,还有心思跟他撩闲,“那怎么总不见你用,你是嫌弃我这张SSR中看不中用?”
阴希偏头瞥他,挑眉,“中看?”
廖沉凡:?
廖沉凡:“不中看?”
他扯起嘴角笑,“不中看中用也行,我中不中用,你不是最清楚?”
旁边没准备偷听但却被迫偷听的殷簇;“……”
脸迅速涨红,比刚才被鬼吓到着急的时候还要红。
阴希倒是没反应,看起来不像是想歪的表情。
他抱臂靠在桌沿,手上抓着伞,正偏头盯前面的小姑娘,仔细打量它的反应和变化。听到廖沉凡说这些时,眼底神色似乎有轻微波动,但又很快恢复。
“中看也中用,”他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下次记得。”
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阴希喉结耸了下,抿唇似乎是想说话,但终究没说。
廖沉凡惯见他这幅模样,基本只看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小姑娘站在原地懵逼了差不多有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在场没一个人敢轻易动作,程小鸣站得腿都麻了,还依旧保持原模原样。他实在是憋不住,小声问:“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刚问完,就看见阴希向小姑娘的方向走近一步。
程小鸣呼吸都凝滞了。
小姑娘察觉到有人动作,立即有了反应。
她咧起嘴角露出森森的笑,似乎是准备向阴希下手,但又在阴希走向另一个女生的时候僵住笑容——她同时看到两把伞,但她只能惩罚一个敌人,只能单个进
两把伞里肯定有一把是假的!但她分辨不出来。
这种气恼憋闷的情绪一时还好,在被阴希刻意挑衅这么一次后,小姑娘彻底濒临崩溃。
被蹂躏成一团的身体开始抽搐变形,她明显想要突破什么,但过程很痛苦。
“我把她惹急了。”阴希小声说。
众人:“……”
看出来了。
但你要不说,咱是真没看出来你知道这事。
“刚才说过,多个目标会让NPC无法确定真正的敌人,但这只是拖延时间的办法。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留出思索突破核心的办法。”阴希问:“你们有思路么?”
廖沉凡比谁都嘴快,“没有。”
阴希又盯他。
“不是我没有,”廖沉凡无辜看他,示意旁边几位,“他们是真不知道,也是真没思路,对不对?”
众人:“…………”
虽然你特么把话说得如此扎心,但我还得承认你是对的?
阴希依旧盯了他几秒。
并没有任何手忙脚乱的反应,阴希移开视线,平静道:“没有就按我的计划来。”
“完了,”殷簇压低声音,“我先前在他手底下,他一讲这话,必然是要闹出大动静。”
程小鸣听见大佬说有计划,就已然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他好奇搭话:“什么?”
“上次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是公司搞一个大型的世界比拼大赛,他手下有个组,要在短时间内造一个五星局。”殷簇说:“他那次运气不太好,组里全是新人。”
“嗯,”她诚实道:“我就在组里。”
“我们水平不行,他就说那就按照他的计划来。当然组长是不能上手造世界的,他只能提建议。”殷簇回忆起来,表情变得非常惊慌。
程小鸣追问:“然后?”
“然后,”殷簇倒吸冷气,“他说如果谁造不出五星局,他就去把谁家炸了。”
程小鸣:“…………”
殷簇:“并且他最后真的炸了一个成员的家。”
.
二十分钟后,
小姑娘终于有了明显的异样变化。
伴随这种变化同时出现的,还有整间办公室的剧烈动荡。
办公桌边的窗户玻璃簌簌往下掉玻璃碎渣,桌椅板凳七歪八斜,他们就算想站稳也变得无比艰
阴希像是破罐子破摔,索性拿着伞快步走出办公室。
尖锐哭声顿起。
程小鸣他们也顾不得别的,跟着追上来。
他们现在是在三楼,整个教学楼几乎只剩下他们,陷入死寂当中。
但这种死寂在他们爬上教学楼顶层的瞬间彻底消失。
顶层是个天台。
阴希上去以后,从临边向下看了眼。
是他先前预料到的结果。
“小希你为什么要跑这里?”程小鸣也跟着探出脑袋往外看,
看一眼,半边身子的血都凉了。
整个校园里,尤其是以教学楼为中心的整个圈内,几乎拥满了各种各样的卡牌,看数量没有成百也有上千。这些卡牌聚集在一起变显得尤为凶残,甚至有的爬楼爬到一半,被底下的鬼重新拽了下去。
“这特么也,”田粒粒也看到了,震惊半晌,“不是,我知道你卡牌多,但不至于多到能开团吧?”
“跟刚才在办公室的牌一样,”阴希说:“不是我的。”
“在办公室的时候,我手里有几百张牌,放出去的目的是让他们去体育馆,通过镜面玻璃里不断扩充新的卡牌。扩充出的新卡牌不需要听从我的命令,”阴希说:“我只需要他们存在。”
“存在干什么??”殷簇瞪大眼问。
问完她就想到一个非常疯狂的猜测。
“你他妈不是又要拿自己当诱饵吧??”殷簇觉得跟这人组队简直就是在玩生命极限,她玩这么久,还是头次如此真切的体会到生命的宝贵,“刚才你没听到你老公跟你说的话?”
“啊呸,”她脸色窘迫的又红了,“廖沉凡,你没听到他跟你说什么?”
阴希看了她一眼,大抵没工夫跟她计较这些,“他听我的。”
殷簇:“……”
行。有种。
我看你俩回去以后谁听谁的。
也就这几句话的功夫。
那个浑身畸形的小姑娘使狠劲儿撞开铁门,跌跌撞撞冲上天台。她的模样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怪异,眼睛里的颜色似乎发生了细微变化。
阴希说:“把伞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