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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怀才行。
额托里听了这样的诊断,怒骂太医无能,待挥走一干宫婢奴才后,他便与顾轻舟对峙不下。
终是额托里见不得顾轻舟那发白的脸色,冷静了两日后过来道:“你想出宫,朕允了。”
顾轻舟眼皮陡然一抬:“几时可以?”
顾轻舟那迫不及待的反应,让额托里更是心里恨上了她的薄情寡义。
“即刻!”
出行意外
额托里恼怒负气之下的即刻,让顾轻舟半点没有犹豫,隔日便收整了简单的行头,带着福恩就要离宫。
额托里许是气急了,便是连送行都没有。
顾轻舟坐在那备好的马车上,却是忍不住撩起帘子向后望去。
“娘娘真不去同皇上辞行吗?”池州里坐在前头驾车,他们二人出行从简,一点儿没在宫中引起什么波澜。
“不去。”顾轻舟一手放下帘子,坐正了身体,然后道:“不过给了三个月,左右我又能跑多远。老奸巨猾还偏作出这幅大方模样。”
池州里听着顾轻舟如此气性,倒跟从前在相府时一般,无声笑笑,驾车又快了些许。
额托里独坐在御书房内已经近两个时辰了。
巴日弄此时入宫觐见,只为了向额托里禀报顾轻舟人已经到了何处。
“你再多派些人跟过去,那外头不太平,光是福恩跟那几个隐卫,万一疏忽了,朕也顾不及她。”额托里对巴日弄吩咐下去。
巴日弄应了这些话,心里却也是忍不得去嘀咕,现在这外头,哪有那么不太平。再说,八个隐卫跟过去,还嫌少,这贤妃是上战场吗要那么多隐卫守着?您自己身边也就剩两个了。
可这些话巴日弄也不是日子活腻了,自然不会说出口。
正准备退下时,额托里又突然问了一句:“你新娶的那位夫人,日后无事,待贤妃回宫,可常入宫陪伴。”
巴日弄一时顿住脚步,很快就拱手应下退了出去。
巴日弄退出去后,孙大海便入了殿内对额托里道:“皇上,已经是快丑时了,奴才伺候您歇下吧。”
额托里闭着眼坐在那儿,声音拉长且沉闷地道了一声“嗯”。
没了顾轻舟那个让他日夜心烦的,整座皇宫哪儿都让他觉得冷寂。
一个月后。
池州里赶着车,同顾轻舟已经是远离了丰都到了山清水秀的南州。
此行这一路上,顾轻舟总是食欲不振。
从马车上下来时,顾轻舟又跑到一家酒楼门下,扶着墙呕吐不止。
“你这也不像是水土不服,还是先住下找个郎中来瞧瞧的好。”池州里把那马车交于店内伙计,忧心忡忡地看着顾轻舟吐得脸都白了,不多久,早上胃里进的那些干粮吐尽了,苦涩的胆汁都一并出来。
顾轻舟浑身虚脱,只能倚靠在池州里怀中,嘴里念叨着:“我是不是要死了。”
池州里被她这一个“死”字,说得心头一跳,难得带着怒意斥责她一句胡说八道。然后扶着顾轻舟,跟酒楼掌柜的订了两间房,又给了些跑腿的银钱,让店小二去外头传个郎中过来。
很快就来了个背着药箱的老郎中,摸着自己花白的山羊胡,诊了脉后,看着顾轻舟因店小二端来饭菜后又欲作呕,便从药箱里拿出一纸袋包着的酸梅干,递了一颗给她。
顾轻舟接过那颗酸梅干,放到口中,只觉是得了救命仙丹。
“老先生,我家……小妹,究竟是怎么了?”池州里等不及问。
老郎中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摸着胡须忽然笑道:“无妨,你家娘子害喜而已。”
孕吐难忍
孕吐难忍
自顾轻舟得知自己有孕开始,她便让池州里在南州寻了个院落住处,一次没再提过游山玩水之事。
为了方便顾轻舟的衣食住行,池州里特意从南州当地请了两个颇有养胎接生经验婆子,方方面面照顾起她来。
“这山楂寒凉,夫人还是少用的好。”许婆子看着躺在院落太妃椅上,已经连续吃了五六个酸的人牙软的山楂果的顾轻舟出言制止。
顾轻舟咽下口中那半颗山楂果肉,看了看手里剩余的那半颗,虽是觉得那许婆子话多,讲究多,却还是把那半颗,放回了果盘中。
“夫人,这鸡汤已经炖好,半点儿油腥都是闻不见的,你快多喝些。”马婆子手里端着一大碗清透的鸡汤,风风火火从厨房出来,盯着顾轻舟要一口不剩地喝完。
奈何顾轻舟怀胎后鼻子灵敏似犬,还是闻见觉得反胃,推辞说不想喝。
许婆子和马婆子合起伙来劝说,一直到池州里带了几包南州特产的酸甜果脯回来,也是连哄带劝,终是叫顾轻舟喝了大半碗下去。
这刚喝完,还没等马婆子端走那鸡汤碗,顾轻舟便又趴在扶手上,吐了个一干二净。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我这虽是见过人家害喜呕吐的,可也没见过吐这么厉害的,吃什么吐什么。这大人吃不进东西,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呦。”许婆子站在一旁也是手足无措,恨不得如今直接拿了漏斗把吃食都给灌进顾轻舟肚子里,再用个塞子堵住不让吐才好。
等两个婆子满怀怜悯地走开后,顾轻舟这才躺在太妃椅上,看着池州里眉头紧锁的样子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孕妇呕吐罢了,你别大惊小怪,听那许婆子说得那么夸张。”再一伸手道:“把那蜜饯果脯给我。”
池州里原是不赞成她这成天只吃蜜饯这类零嘴的,都要当成一日三餐来吃了。可顾忌她刚刚吐空了胃,还是把那两袋蜜饯果脯给了顾轻舟,叹息一声道:“民间的大夫,怎么说也都是不如宫里的太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