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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多方调查,杜琳琳和这个继父的关系不算差,她继父从来不打骂她,金钱方面更是大方,她母亲也说,杜琳琳脾气不好,他继父人却很温和包容,家庭关系一向是很好的。”
容臻:“所以又是没有动机。”
“不错,一个对你跟亲生父亲一样的继父,又是你们全家的金主。”赵一龙顿了一下,“杜琳琳的妈妈不工作很多年了,他们的经济来源全是靠这个继父,家里也没有买任何人身意外险,杀了他,有什么好处呢?”
想起杜琳琳在学校里背的那个包,和她的打扮,看来她继父去世以后,她们母女的生活不算宽裕。
“所以,她继父的死就以猝死结案了。”
容臻:“照你这么说,杜琳琳10岁起就在这个继父家了,如果家庭情况真的这么和谐,她的性格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赵一龙笑了笑,“是啊,可性格这个事,不能当证据吧,天生叛逆的人多了去了。”
容臻被堵的哑口无言。
“还有,你的磁带。”
容臻:“张行客他们听出来什么了?”
赵一龙:“他们把声音处理了一下,第一盘磁带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落盏希的心跳,以及少女发春的叫一个英文名字。”
容臻:“Edmund,是沈楠的英文名字。”
“哦,我猜也是。”赵一龙头一歪,得意的一笑,“那个男孩的心跳磁带就有趣了。”
容臻:“什么意思?”
“磁带的后面,经过处理,把心跳声音缩小,另外的声音就被放大了,出现了一个男生的声音,他也在叫女孩的名字。”赵一龙说到此处停住了,故作神秘,大爷似的用食指在空气中勾了勾,示意容臻靠的近点。
容臻没思考,下意识的凑了过去,赵一龙对着容臻的耳朵,轻声吹气,就好像是模仿磁带里那微弱的呼唤,配上他深沉的低音,听的容臻面上瞬间火烧一般,耳朵上的绒毛全部竖了起来。
“盏文。”赵一龙说。
容臻一把推开他,囧在原地。
“哈哈哈,我叫人家小姑娘的名字,你脸红什么?”赵一龙恶作剧得逞,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
容臻对这种玩笑有点生气,一言不发的瞪着赵一龙,同时怨恨自己不争气,叫落盏文的名字,他脸红个什么劲!
等等,落盏文!
容臻愣住了,“录心跳的是沈楠么?”
“哈哈哈,哈哈,不然呢,还能有谁?”赵一龙还在笑。
容臻:“那怎么会叫落盏文的名字,他女朋友不是落盏希么?”
赵一龙这才好容易扶住了沙发背,直起了身子,“要不,我怎么说,这事情有趣呢?”
得了,好好的悬疑案成了一出年度狗血大剧,论青梅竹马的三角恋。
容臻一阵头晕,“所以是妹妹喜欢沈楠,沈楠喜欢姐姐?”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赵一龙继续讽刺他。
“可,可这样死的也不该是妹妹啊!”容臻彻底糊涂了,如果落盏希通过这盘磁带,知道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小太阳”沈楠心里是喜欢自己姐姐的,往坏里想,她心存怨恨,也应该是她杀了姐姐,而不可能是选择自杀成全俩人吧?!
赵一龙:“落盏希如果不会是脑残言情书里的顶级圣母,那就应该如沈楠所说的,‘她是不会自杀的’。”
容臻:“如果是姐姐杀了妹妹,警方根本就没有怀疑过她,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到处找人调查妹妹的死因呢?”
赵一龙:“不错,落盏文没有动机,她们姐妹关系应该不错,况且她是被喜欢的那个,没事杀妹妹玩啊?”
容臻默默点了点头。
赵一龙接着说,“应该也不是沈楠,喜欢姐姐就把妹妹杀了?没必要这么狠吧。”
“他的状态也不像。”容臻把今天他在学校跟沈楠的对话,以及在台阶上看到杜琳琳的事全盘告诉了赵一龙。
事情就这么卡住了,这出狗血大剧里,本来嫌疑最大杀人动机最强的人,自己死了,剩下人的作案动机实在是太勉强了。
死人不能张口介绍自己的被害过程,不然事情就简单了。想到此处,容臻顺口问道,“张家这么厉害,没什么手段,让死人自己说话?”
赵一龙:“张家不行,但是终南山王家的洒酒问灵可是有名的很,他们两家关系不错,不过这种被鬼怪吞下去的,你觉得七魂六魄能剩的下来?连魂魄都没了,一具空壳子,怎么说话?”
听到这个回答,容臻不意外,不然这手段好使,张行客这么贼机灵,应该早就去问了。
没有动机,但是有死人的离奇死亡事件,他很容易联系到一个人,—杜琳琳。
容臻:“如果害死落盏希的鬼怪和害死杜琳琳继父的是同一个,也就是‘小丑’的话,这里面一定存在某种共性,也就是小丑害人的方式。”
赵一龙对容臻的智力表示满意,“这个方式,也许是找到动机的钥匙。而且这两件事一定是小丑做的,或者至少是相关联的,因为落盏文和杜琳琳身上的臭味一致,大概是接触过这个鬼怪的人所特有的。”
容臻:“但是落盏文背后没有笑脸。”
赵一龙:“不错,所以现在我们要找到这其中的区别和共性。”
案件扑朔迷离,但线条很简单的滑向了一个重点人物,杜琳琳。她究竟和“小丑”达成了什么协议,她的继父怎么死的,是不是她,以及为什么要害死他的继父?知道了这些,也许落盏希不能开口告诉他们的事情,自会迎刃而解。
此时案件的重心杜琳琳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人冠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她身处一片黑暗中,今晚的月色很亮,方才来这个地方前,她抬头看时,忍不住想,这么美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太浪费了。
四周除了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杜琳琳反而很适应,像是蛆虫呆惯了阴沟,她笔直地站着,一如既往,等待着那个怪笑声响起来,她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声音响起,还是忍不住抖了抖消瘦的身体。
“嘎嘎嘎嘎。”像是鸭子被人掐住了喉管。
一条黑影伴随着声音迅速在地上爬行,在她面前立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但杜琳琳就是能在一片黑暗里清清楚楚看到这个黑色的影子,一个巨大的小丑的笑脸。
杜琳琳往后退了一步,“你还想怎么样?”她轻声问。
没有人回答她。
昼夜交替,又是一个好日头。
大周末的,容臻一早带着赵一龙,第二次去落盏文家,美其名曰是去探病的。在赵一龙的提点下,容臻才没有空着手去,很肉疼的买了一个小果篮,“真的没有这种必要吧?”
容臻心里的这个疑问,在落盏文家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