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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家绝对有鬼,二沈楠似乎觉得是鬼怪害死了落盏希,现在还要害落盏文。至于他见没见过,或者从什么地方得知的有鬼怪作乱,他一概不谈。
或许那天在落盏文家里,他小声的暗示,就是知道屋里除了人,还有能“听见”的鬼?
今日容臻从学校离开的晚了,夜色凉凉,他不由得夹紧自己包里的驱鬼符,尤其是路过行政楼,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包里的各类符咒都迎风展开了身板。容臻本能的加快了脚步,想要迅速远离这个晚上会多一节台阶的鬼地方,虽然之前他跟赵一龙提议过,晚上去看看“真正”的案发现场,但被赵一龙一口否决,说还没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就去看人家的老巢,不是找死么?
想了想自己的体质,大街上都百鬼夜行般的扑他,容臻只能认怂听话,但偏偏这世上就是有人命硬且不认怂。
比如,此刻,惨白的月光下,容臻清楚的看到一个人的身影闪过,钻过了警方的警戒线,十分牛逼的从北门的台阶上走向行政楼。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人走的很快,因为是背影,完全看不到脸,但是借助皎洁的月光,容臻看到了那人背后包上的红色五角星。
“杜琳琳!”容臻心头一惊,怎么是她?
那天在教室里堵住这姑娘时,她的那个不合时宜的小背包实在有点过目难忘,此时那颗闪亮的五角星一晃而过,这么个大活人,又不是在半夜,四周还都亮堂堂的,容臻没道理怀疑是自己眼花。
果然,值班警察的眼睛也没花,开始高呼,“什么人!干什么去!”声音一听就是个小年轻警察,腿脚也利索,三两下就跑到了台阶的最下面。
容臻没料到,自己紧接着和这个小警察同志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动作。
他们俩一起使劲揉了揉揉眼睛。
因为刚才还在台阶上的人,就这么突然凭空消失了,在这样皎洁明亮的月光下,在满广场的灯火下,一眨眼,不见了。
一阵不合时宜的冷风吹过,小警察抖了抖身子,“妈的!见鬼了!”又定睛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楼梯,转身准备回去了,与此同时瞥见一旁站着的容臻,小警察没逮着人,正心烦意乱,冲容臻吼了一句,“看什么看,赶紧走!”
容臻没理他,睁着眼,直愣愣的看着前面的楼梯,现在他彻底相信,关于这个行政楼18层台阶的传说。
小警察见这人魔怔了,想着这地方果然邪性,索性打着哈欠转身就走。把容臻一个人留在原地,正当容臻拿不定主意前进还是后退时,手机响了,声音划破夜空,吓了容臻一跳,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自打张行客那天消失以后,再没一天100条语音的“调戏”过自己,容臻的手机恢复了安静如鸡的日子。突然的响声,让他有点紧张,想起那段被手机闹铃不断叫醒的时光。
“喂!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闲逛,赶紧回家!”
声音有些熟悉。
“你这体质,大半夜在外面游荡,合适么?”
“赵一龙?!”
赵一龙:“操!干嘛,见鬼了,喊这么大声!”
容臻:“你在哪呢?”
赵一龙:“当然在家。”
容臻:“你。。你怎么打得电话?”
赵一龙:“捡了个手机。”
容臻:“。。。。。。”
“赶紧的,麻溜回家,今天有重大发现!”赵一龙这两天兢兢业业,每天都半夜才飘回来,彻底贯彻了容臻所说的盯紧张行客,今天回去的这么早,不用他说,容臻也知道这家伙有了“重大发现”,跟个发情的孔雀似得开屏邀功呢。
容臻:“我这。。。”
赵一龙:“行了,别说了,我刚才掐指一算,你再不回家,要有性命之忧,甭废话,天塌下来,你也现在给我回家。”
容臻在原地思考了一分钟,转身离开了行政楼,出了学校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赵一龙:“快看!我捡到一个手机!!!”
36、吐血
出乎容臻的意料, 在家里迎接他的不是伴随着游戏声音的赵一龙,而是一个在认真思考的大孔雀。
“呦,全须全影的回来了!”一张口,还是那个德行。
容臻收拾了一下包里暗淡的驱鬼符, 发现自己白天带出去的一沓子上面的朱砂都消失的差不多了,才再次认真对待自己是个“唐僧肉”的现实。
赵一龙:“猜我这两天都听到了什么?”
“。。。。。”容臻眼前一片绿油油的, 家里的这只孔雀开始开屏了。
赵一龙见惯了容臻这人不悲不喜,不急不躁的生活态度,对此很不爽, “切, 你不问, 我还不说了呢。”转身拿起了自己新“捡”的手机, 准备开始玩游戏。
这手机牌子容臻都没见过,只是明晃晃的看到背后镶了一圈钻。
容臻暂且忍了下来, 准备先问正事, “说说你的重大发现?”
赵一龙不理他。
容臻换了个策略, “该不会张家没什么动作吧, 你一无所获吧?”
赵一龙:“你才一无所获呢!”
容臻:“我是没什么收获。”
听到容臻主动认输, 赵一龙面色愉快的放下了手机,兴奋地张开尾巴,“张行客这两天可是没闲着, 他先是去了警局,调查了平城这几年悬而未决的非正常死亡事件。”
容臻:“张家以前没经手?”
赵一龙:“经手了也未必是张行客,一年这么多非正常死亡的案子, 都是张行客处理,他可能就没空给你发微信了。”
容臻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心说,赵一龙不会是每天都偷看他的微信吧。
“这一查,就发现了一件很巧的事,杜琳琳,你还记得吧?”
容臻下意识的点点头,想说他不仅记得,还刚刚见过。
“她有个继父,前几个月死了。这个继父也就四十来岁,跟她母亲再婚七八年了,身体一直很好,突然就离奇暴毙身亡,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法医说各个器官很健康,死前也没有服用过任何违禁的药物,警方调查了很久,都没什么结果。不过昨天张行客在警局了解情况时,那个负责案子的警官说,当时嫌疑最大的,不是别人,就是刚成年不久的杜琳琳。”
“为什么?”
“因为她继父去世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当时人躺在地上,没有外伤,也没人移动过,救护人员到刚现场,还没看人的情况,她就很淡定的说了一句。”
“‘他死了。’并且露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笑容。”
容臻想到杜琳琳平日里假小子的打扮,和她那炮仗一样的性格,脸上露出的笑容,场面应该很恐怖。
“后来警方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