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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所以每次都是容臻过去寻他。临近教室门口,碰上几个熟悉的金融系学生面孔,容臻跟简长宁关系很好,在学校时算是形影不离,加上俩人都很帅,女学生们特别爱起他俩的哄。
    然而今天,气氛有点怪,容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看着次第走出来的金融系学生们,他心里莫名的慌张。
    女学生们路过等在教室门口的容臻,明显亢奋了,一边偷看,一边叽叽喳喳大声讲私话,有个胆子大的女生还跟容臻打招呼:“容老师,你在等人嘛?”
    这个女孩容臻有印象,每次都会这么问一句,然后再打趣他跟简长宁。
    容臻对学生很有耐心,点点头:“对呀!”
    那个胆子大的女生果然又挤眉弄眼地问,“是在等我们赵老师吗?”
    容臻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一个高高壮壮的人拿着书从教室里走出来。
    这人容臻也认识,名叫赵平川。和简长宁一样,是数学系的老师,两人还在一个办公室,容臻因为简长宁的关系,所以跟赵平川也算熟悉。
    赵平川看到容臻,加快步子,笑逐言开地打招呼:哎哟,我男神来了!”
    容臻抬头张望了一下,简长宁没在,看来刚刚这节课是赵平川上的,“长宁今天请假让你来代课吗?他请假了?”
    容臻边说边看了眼手机,简长宁没有发信息,看来他们的换课是临时决定的,也没能提前给他说。
    “长宁也是的,不跟我说一声,害我白跑。。”容臻抬起头,笑了下,但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对面赵平川的反应有点奇怪,也不能说是奇怪,更准确来说,赵平川嘴巴张开,瞳孔放大,这是一种懵逼的状态。
    容臻的不安感如同肾上腺素,急速飙升,他感觉到,似乎又有事情要超出控制了。
    赵平川死盯着容臻盯了好大一阵,才恍过神般开口问:“长宁是个谁啊?”问完又觑着容臻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男神?”
    容臻也在打量赵平川,想从他脸上找到嬉皮笑脸和微微不安之外的表情。
    然而没有。
    这让容臻害怕,他绷住表情,盯着赵平川的眼睛,故作轻松的又问了一遍:平川,我是问,简长宁是不是请假了?所以你来帮他代课?”
    “男神你一大早逗我玩呢?”赵平川有点绷不住了,他那和气生财的圆脸拉了拉,“简长宁是个谁啊?我去给谁代课啊,这门课一直都是我在带啊!”
    3、人呢
    两人就在教室门口说话,赵平川的嗓门大,引得好几个来没来得及离开教室女学生回过头来看。
    容臻没回答赵平川,他睁大双眼,转向那几个女学生:“你们简老师今天请假了?”
    女生们面面相觑,迟疑了一会儿,一个女生小声问:“容老师你问的是我们思修课的那个简曜老师吗?我们今天没有思修课啊!”
    女生说完,还被旁边的另一个女生推了一把:“哇!你连思修老师名字都记得!”
    几个女生嘻嘻哈哈地闹了起来。
    与这几个人相反,容臻整个人愣在那里,不接话也不作答,现在他后悔刚才在心里嘲笑赵平川的懵逼,因为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可能不是懵逼,而是傻逼了。
    几个女生笑的更厉害了,赵平川感觉到容臻有点不对劲,他体贴的劝了几个女生几句,她们就散开了。
    赵平川盯着眼前的容臻,他这个同事,平时话不多,跟自己关系尚算不错,有时候下课会来找他喝杯咖啡什么的,人虽然疏离,但是很有礼貌,加上长得帅,自己对他印象一直不错。
    这会儿,是他极少有的失态,赵平川近前拍了拍容臻,正想要开口询问,对面的男人就像是被人按了开关,突然晃过神般转身便往门口跑去。
    “容臻?怎么回事你?”
    赵平川吓了一跳,夹起教案,追着他也跑了出去。
    容臻非常清楚自己要去哪儿。
    简长宁的办公室。
    可除此之外,他头脑混沌,只能机械地往前跑。
    简长宁的办公室在西配楼302,进去后有两张办公桌,右手边的那张属于简长宁。他喜好花植,在办公室养了好几盆绿植,容臻记得其中有一盆是千叶楠,简长宁很喜欢,花了很多心思打理。他有轻微的洁癖,办公桌永远一尘不染,书籍码的整齐妥当,桌子上除了一个笔筒之外唯一的配件大概就是那个容臻送的同款小音箱,虽然他也并不经常能用到。哦,对了,笔筒里面一般有五六支笔,大部分都是红色,因为他喜欢用红笔写字。
    你看,一切关于他的记忆都很鲜明,一个人怎么会,就凭空消失了呢?容臻一口气跑到302办公室,深吸一口气,他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有点空荡,安放着一个堆着烟盒、烟灰缸、抽纸、垃圾袋的乱糟糟办公桌。
    容臻突然泄了力气,微微后倾靠上办公室的大门,拿手遮住了眼睛。
    赵平川跟着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靠在门上半仰着头的容臻。他周身的气息颓丧又抗拒,让赵平川只好把一肚子的疑问都憋回肚里,干巴巴地瞎扯:“我桌上有点乱哈!”
    容臻把放在眼睛上的手放下,回了他一个笑:嗯,辣眼睛!跟你一个办公室的肯定得烦你!”
    赵平川看看容臻,裂开嘴笑,似乎这句玩笑话很多人开过一样,“所以我就说,幸亏我一直一个人一个办公室啊。”
    容臻叹了口气,他知道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半是解释半是安抚地说:“我最近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精神恍惚的。”
    “嗯,没错,赶紧好好休息休息吧,这本来好好的天生丽质,都整出黑眼圈了。”赵平川嘴里插科打诨,但眼神带着关切。
    容臻接收到他的善意,保证自己会去看看医生,调整下睡眠,并无视了他的欲语还休,同他道别后离开了办公室。
    五月中旬的阳光,已经有了躁意。
    但是容臻却似乎没有多少真情实感。
    他慢吞吞地在梧桐西路上踱着步子,现在是上课时间,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学生在走动。有粗心的学生急哄哄地拿着一盒酸奶边跑边喝,走到垃圾桶旁边顺手一扔,酸奶上的吸管挡了一下,没能顺利进入垃圾桶。
    容臻走过去,捡起那个酸奶盒子,吸管里残留的液体顺着吸管流到容臻手上。
    容臻把酸奶盒扔进垃圾桶,盯着手上的液体。
    前面篮球场上似乎是篮球队的师生们在训练,教练在斩钉截铁地呼喝,队员们在讨价还价地抱怨。
    这一天,就如同之前的每一天,不盛大丰满,却生动真实。
    唯一不真实的就是自己,以及他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