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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
有时候,懂得利用身边的资源也是一种实力,也要看怎样使用。
姜行止的嘴角隐隐勾起一丝笑意。
夏如水绞了绞手指,“她们俩是夏苒苒的朋友,但不是我的朋友,我和夏苒苒没有关系,我讨厌她。”她提前表明自己和夏苒苒泾渭分明。
“嗯。”姜行止了然。
夏如水在夏家过得并不好,甚至有抑.郁.倾向,姜行止就猜测和夏家那对母女脱不了干系。
打完预防针,夏如水老实交代道:“是我自己配了监控室的钥匙,偷偷潜进监控室,调出了调音室监控画面看到的。”
配监控室钥匙的人是肖珊珊,夏如水把这件事扛下来,看来是存了保护朋友的心思。
姜行止也没拆穿,点了点头示意夏如水继续。
夏如水摸了摸口袋里圆滚滚的龙猫U盘,把U盘文件推给姜行止,“喏,这就是完整的监控了,我保存备份了好几份,保证绝对不会再丢失。”
粗心大意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姜行止取过U盘,放在手里摩挲了两次,却也没插.到电脑上验证,只笑了笑,道:“我知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是谁针对你,你打算怎么做呢?”她好整以暇看着夏如水。
夏如水觉得现在面对姜行止就像是面对着给她出题的考官,生怕那句话答错引起对方不满。
她这做法不太光明磊落,有些心虚。
沉寂了半晌,夏如水把她们的计划和盘托出,“如果我直接拿这个U盘里面的录像资料跟校长举报的话,我们自己也摘不干净,视频来源不明,按道理说,我们也违反了校规。”
姜行止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夏如水一眼,“没错,私自配钥匙,没有经过审批调取监控室的视频,是很严重的违反校规行为,那你的打算呢?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这话里其实已经含着不赞同的意思了。
夏如水摆了摆手,“不......不是,我想让她得到惩罚,但我也不想让我自己受到处罚,虽然我的方法不太......正规,可我觉得,把自己也搭进去是很愚蠢的行为。”
这也套考验她的语文了吧!夏如水说的每句话都要斟字酌句,用词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没错。”姜行止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夏如水脸红:“我......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也只告诉你,我确实偷偷潜入了监控室,不过我不打算用这个文件来揭发,这样太不明智了,会把我也卷进去的。”
姜行止轻轻笑了一声,“继续。”
“我和珊珊找到了那天校庆的时候被安排在调音室工作的学妹,从学妹那里知道她早晨喝了蔡玉静给她奶茶,中间她去卫生间离开过调音室,就是这段时间,给了蔡玉静和吕潇潇可乘之机,我们的音乐文件被删了。”
“那天调出监控以后,我们就去找蔡玉静对质了,并且录了音,这是她亲口承认动了我们音乐文件的录音。”
夏如水从口袋里摸出另一只U盘,“我们的想法是,先由调音室的玥玥学妹写举报信,实名举报蔡玉静扰乱校庆的工作,删除音乐文件,破坏我们的舞台剧,等事情闹大以后,再由我和珊珊交出录音文件,这样不会暴露我们偷偷调取监控室视频的事情。”
姜行止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的速度快了一些。
她有点烦躁。
珊珊这两个字是不是太亲密了些?夏如水还给她扛下了私自配监控室的事情。
夏如水从来都没有用叠字称呼过她的朋友。
眉头不经意地紧皱。
夏如水见她皱眉,以为姜行止不赞同,抿了抿唇。
“最......最后的结果就交给校长处理,虽然那天没找到吕潇潇,但是录音文件里面有吕潇潇也参与的证据,都......都一样的。”
这已经是夏如水目前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如果姜行止觉得不妥的话......
夏如水越想头越低。
肖珊珊带来的不快只在姜行止脑海中过了一瞬,很快她的注意力便又回到了夏如水对蔡玉静的处理上。
她很满意。
虽然夏如水的计划还不够完美,这中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也被她疏漏了,但是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至少能看出在这件事情上,夏如水并不冲动,心思缜密,且关键时刻能沉得住气。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会轻举妄动。
最让她以外的是,夏如水来找她是真的没有其它意思在里面,只是单纯的来告诉她自己做了些什么,并将自己的打算告知。
既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也没有寻求帮助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详细的告诉我?”姜行止问道。
夏如水戳了戳手指,“我不想隐瞒你,虽然这对你来说......应该就是一件小事,但是......”夏如水挠了挠头,“我就是想告诉你,也......也不告诉别人。”
姜行止的心头泛起了微微的暖意。
这种被人全然交付信任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从未有人对他、她如此坦白过,她也习惯了猜谜一样猜测别人心思的无聊做法。
猜谜久了,便不用猜测了,只略扫几眼,便能清楚的知道对方的诉求。
只有夏如水她从没看透过。
直至今日才发现,夏如水无需看透,她所表达出来的,就是她心中所想。
简单纯粹,直白坦诚。
姜行止露出一抹漂亮至极的笑容,“你做得很好。”
剩下的,她来解决就好。
夏如水听到姜行止的话,睁大眼睛,有点难以置信。
她用了两分钟来确定自己不是幻听。
“你......你不觉得我......我这事干得有点不够光明磊落嘛......其实是有点不太地道的......还打算把自己摘出去,挺卑劣的叭......”她挠了挠头。
她怕姜行止因此而看轻她,但更怕姜行止因为她的隐瞒而猜疑她。
这种事她也不是没做过,但是掰开了揉碎了说,是不甚光明正大的。
“别人欺负了你,你没必要忍着,把自己摘出去才是明智的做法,为什么会觉得你做得不好?哪里卑劣?”
“我从来不觉得你卑劣,卑劣的是对你心怀恨意的人。”姜行止意有所指。
夏如水终于扬起一个微笑,重重点头,“嗯!”
姜行止知道,夏如水身上,缺少的东西一直都是自信。
不是怀疑自己的自信,是无人撑腰,没有自信。
她想了想,开导道:“如果有人狠狠欺负你,你有没有想过在夜晚的时候套上麻袋揍她一顿?狠狠发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