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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往外推的。”
夏如水接受到新信息消化了好一会才听明白,顿时觉得更羞耻了。
留下装作若无其事,什么也没发生,还是及时修正错误方向继续刚才的大业,这是个问题。
夏如水选择了后者。
人的底线有的时候很难突破,但有的时候,很容易突破。
当在一个人面前丢脸太多次以后,自然而然就降低了心理底线,越来越没下限。
这种就俗称“死猪不怕开水烫。”
脸嘛,丢着丢着,也就习惯了。
她丢脸的时候还少么!
比起丢脸,姜行止现在的低气压更可怕啊!
夏如水听到姜行止的提示,又赶忙伸出两只手去推门。
力拔山兮气盖世!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放倒一扇门!
而现实是......夏如水被门放倒了。
书房的地板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有些滑,夏如水推门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想跑出去的心太迫切,导致用力过猛脚下踩空了一下,后仰这就摔了下去。
变故总是发生在一刹那。
在夏如水头晕目眩要和大地母亲来一个有爱的么么哒的时候,姜行止及时赶到,把她扯了过来。
因为冲撞力,夏如水现在像个小火车头一样,逮谁撞谁。
她的冲击波太大,姜行止也不由得被夏如水顶的往后退了几步,被夏如水结结实实按在了墙壁上。
夏如水的脸还埋在了一对圆润柔嫩的灌汤包里。
她竟然还自以为无人察觉,悄悄地蹭了两下!
“......”
!!!
姜行止的眉心狠狠跳了跳。
果然,就应该让她摔倒才是对的。
姜行止的耳后根蔓延上一片薄红,她伸出右手,毫不留情地一把拽起夏如水后脖颈处的领子,比夏如水酒醉那天用的力气还大,夏如水被迫抬起了头,看到了姜行止不可一世的......鼻孔。
这手势,很熟悉啊!
夏如水想了一下,这不是她教训不听话的二狗子用的手势吗!!!
揪住命运的后脖颈!
被姜行止像拽二狗子一样拽着,夏如水怂唧唧地不敢说话,两只手倒是乖乖巧巧地撑在墙壁上。
向像夹心汉堡一样被夹在她和墙壁中间的姜行止,再强势也有点可怜巴巴。
夏如水有点想笑,但她不能。
“起来。”姜行止忍了忍,没把那句“滚开”说出来。
“噢噢噢噢噢!”夏如水后知后觉,立刻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后退数步,恨不得退到书柜角落。
“......书房的门是有设置密码锁的,你跑什么?”姜行止旧事重提。
被你气场吓到想跑能说吗!
不是!大哥,有密码锁你怎么不早说!
“就...,,,就感觉有打扰到你,怕......怕你介意。”
姜行止面上神色恢复正常,那股凌厉的气势也消失了,“不打扰,找我什么事?”
这还能聊下去?
夏如水打不开书房门,只能硬着头皮忍着尴尬继续和姜行止聊天。
两个人默契地谁也没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夏如水深吸了一口气,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其实就是一点小事,是关于那天校庆我们舞台剧音乐被破坏的事情的。”
顿了顿,她恍然:“哦你没去校庆,你可能不知道,那天我们舞台剧临上场的时候,音乐文件被人恶意在后台删掉了......”
“我知道。”姜行止轻声。
哈?知道?怎么知道的?
夏如水刚想问问,转念一想,第二天微博上都刷爆了,姜霸霸知道没有音乐文件也很正常,她那么通透的人,肯定是一猜就猜出来她们是被人暗下小黑手了,也就没在意。
在不久的将来,夏如水很快就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没有嘴欠多问一句了。
目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姜行止吃到惊天大瓜的小夏同学还很傻很天真。
“我查到了,在校庆那天恶意损毁我们音乐文件的人叫蔡玉静,还有一个......是我们剧组的一个人,叫吕潇潇,这两个人全都是文一班的。”
姜行止挑眉:“你妹妹的那个班?”
“嗯。”
姜行止比夏如水要早一天知道这个消息。
就在她们休息的那天,姜行止已经把事情始末完完整整地调查通透了。
不过......她被傅容笙拦住了,还没有告诉夏如水。
傅容笙固然对夏如水的印象不错,加上韩婉筠也不时在耳边吹风,奶奶她老人家基本上已经毫无障碍地接受了夏如水,可也存了一点点考察的心思。
校庆上傅容笙当然也发现了夏如水她们的舞台剧被人做了不少的手脚,所以才出现了所有演员临场发挥演成爆笑喜剧的结局,无意中让圣澜声名大噪。
是件化险为夷提高圣澜名声的喜事,给明年的招生带来的好处不言而喻。
因着这份急智和不失分寸的活泼,傅容笙对夏如水就很有好感,因此也没有为难她,甚至还怕小姑娘见她常在,产生心理压力,经常和韩婉筠出去参加各家宴会,给姜行止和夏如水腾出个人空间。
学生时代,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针对另一个学生这种事情很常见,尤其是以后公布了身份她是姜家的媳妇,针对夏如水的目光和声音会越来越多,夏如水能不能承受得住,能不能担得起,盯着压力站在姜行止身边才是问题的关键。
姜家未来的媳妇,可以无法无天,也可以嚣张任性,就是不能软弱无能任人欺压。
这便是傅容笙的态度。
天塌下来她们顶着,在姜家,夏如水在任何人面前都无需自卑,若她性子软弱,任人对她揉圆捏扁,那就需要好好磨一磨了。
姜家的媳妇以后代表的也是姜家的形象,她有足够的资本可以嚣张,但必须能镇得住旁人。
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到头顶上还选择忍气吞声。
忍气吞声一再退让只能让人变本加厉,为将来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还不自知。
这是傅容笙所不能容忍的。
她解决问题一向干脆利落。
傅容笙想知道的很简单,就是夏如水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这表明了她处理问题的方式。
快十八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被人打了,就要打回去。
怎么打都行,就是不能回家找大人哭鼻子。
所以傅容笙让姜行止按不要行动,观察夏如水的表现。
以及,夏如水对姜行止够不够坦诚。
姜行止听到夏如水主动来寻她说这件事是很高兴的。
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能来找她,就证明夏如水不贵坐以待毙,可能是来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