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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对阿铮是十分严厉的,每日里给阿铮布置了功课,或是背练武练气的歌诀、或是背千字文,若完不成课业的就只让吃白米饭、连肉汁都不给浇,更加不让玩了……
阿铮先是眼泪汪汪的闹了几日,后来知道了父亲的严厉,也只得认了。
小小的孩童,精力本就十分旺盛,却因为想吃肉肉、想和别的男孩儿一块儿玩,不得不正儿八经地背功课、学习……
而喜喜却跟着萧玉杏天天呆在家里,两个孩子的差别很快就显示出来。
萧玉杏和谢承宣的育儿观念完全不同。
——谢承宣打小儿起,就被他的父亲教导着、要复兴谢家、要出将入相、要光耀门楣。他确实这么做了,而且脚踏实地的引导着谢家慢慢壮大。所以他对嫡长子谢铮的要求也很高,甚至超过了当年他父亲对他的要求。
——萧玉杏的童年不是在逃难躲避追杀、就是被奴役,于是她更希望孩子们能拥有一个轻松愉快的童年。礼仪和规矩是要打小儿学的,但习文识字可以不必那么着急……她更希望是用寓教于乐的方式来引导着孩子们,看他们喜欢什么、她就教他们什么。
可谢承宣对阿铮的严格教养,直接让萧玉杏感受到压力……
准确说来,是喜喜感觉到了压力——哥哥好像在一夜之间就懂得了好多好多!会说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而且哥哥说的话,连阿爹阿娘也重视?
喜喜不服输,便也缠着阿娘,非要阿娘教她识字儿什么的。
萧玉杏被纠缠得不行,只好先教喜喜研墨、练字。
结果——
喜喜这孩子像是比她还有天赋一些,才两岁不到的人,却极有灵性,不过学了几天笔画,就写得撇是撇、钩是钩的,还真有点儿意思……
喜喜得了称赞,愈发好强,天天写写画画的,有时候萧玉杏想让她出去玩一会儿,团子还不肯呢!
好嘛,这么一来,阿铮也不干了,也吵着要学写字儿!
萧玉杏本来就成日里昏昏沉沉的,如今白天辅导喜喜、夜里辅导阿铮的,愈发的觉得日子难过。
这一日,小杜氏吩咐了人、让请了外头的裁缝娘子进来给孩子们量身做新衣……萧玉杏便趁着奶娘带喜喜去外头量衣的功夫,窝在矮榻上打盹儿。
小杜氏突然风风火火地从外头跑了进来,“嫂子!你说太子怎么这样……以往听说他最是勤勉,怎么自打陈王回京之后,太子就见天的干坏事儿!不是欺侮老幼、就是当街调戏贵妇……有一回还把林尚书的独生子给打折了腿……这一次啊,他还强抢民女来着!”
萧玉杏被吓了一跳,睁开睡眼惺忪的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小杜氏,“……你说什么?”
小杜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外头都传遍啦,说太子这会儿就在朱雀大街上强抢民女,抢的还是定国公沈家的姑娘呢!嫂子你说他怎么这样啊,皇上虽然认回了陈王,可也没说要废太子啊,怎么他突然就自暴自弃了呢?”
萧玉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咬着唇儿直摇头,心想——阿元根本不是这种人!
☆、第 95 章
萧玉杏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太子会是这样的人。
如今传出了这样的消息?
萧玉杏相信这其中必有问题。
她和小杜氏聊了一会儿,打听了一下最近外头关于太子的各种流言……
打发走了弟妇,萧玉杏凝神沉思,快速厘清了这其中的关窍。
她心里和明镜似的。
夜里谢承宣带着阿铮回来, 萧玉杏也不吭声, 就像往常那样管着阿铮练描红;谢承宣则因为一整天都没见着女儿了, 就带着喜喜玩了一回投壶的游戏,还猜了几个谜。
——上元节那天晚上, 喜喜看到阿爹猜中了好些灯谜, 为阿娘和她、还有哥哥赢回来了好多好看的花灯……于是喜喜就爱上了猜谜。
但凡是可以让孩子们思考的兴趣和爱好,萧玉杏都是赞成的。于是她搜罗了不少的浅白易懂的谜语、或者干脆自己编一些有趣的小谜语出来,让喜喜猜。
白天里喜喜猜中了好几个谜语,还挺得意的, 这会子就拉着阿爹, 说要考考他。
谢承宣当然门儿清, 但很配合的露出为难的模样儿,摇头只说猜不出。
这倒勾起了阿铮的兴趣,认真描红几个笔画, 想一想、猜一个, 猜不中?那就继续思考、继续猜……
一家子又说又笑, 和和美美,直到夜深,萧玉杏才催着孩子们跟着奶娘去歇下了。
这时,她才问谢承宣,“那个在外头招摇撞骗、冒充太子的究竟是谁?是石十一、还是石十一的儿子?”
谢承宣露出赞许的笑容,“我家阿杏才是真正的足不出户、也知天下事!那人可不就是石十一的儿子石二四么……嗯,后来跟填房生的。”
“石二四?”萧玉杏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