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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受得很,咱们去酒店好吗?”
他紧紧贴着她磨蹭,下面硬梆梆地顶着她的后背,明显欲求不满。
田孜甩开他,正色道:“何川,咱们这样是不对的!”
“怎么就不对了?”
何川的浓眉拧成一团,眼里直冒火:“你单身,我也单身,碍着谁了?”
就这他还是讲究的了,以前结婚时他还不照样跟着感觉走,随心所欲。
田孜看他,眼神恢复了清明:“原因你知道的,何川,我喜欢的是周子非。至于你,”
她顿一顿:“对我也是欲望多过感情。”
这话就像一盆冰水,瞬间把何川泼清醒了。
他很不耐烦,说:“你们女人怎么磨磨唧唧这么麻烦,这些事情能分那么清楚吗?我对你有感觉你对我有感觉,想在一起睡,这不就万事大吉了?!”
田孜哭笑不得,简直有点同情他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呀,是真的不懂!”
夏虫不可以语冰,不是一个世界的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说多了都是对牛弹琴。
何川也是个骄傲的男人,他在女人那里向来往来不利,哪里这么啰嗦过?
是,田孜是有些不一样,可他也花费了最大的精力和耐心了,最后却只得了一句“你不懂”,心里不免即委屈又愤懑,在他看来,男女之间只要有原始冲动就够了,分那么细有什么意思呢?!
田孜也很烦恼,她和何川之间如同脱缰的野马,失控到让她心烦意乱,她知道他在闹脾气,可是今天这番话早晚都要点透的。
(作者的话:写这篇时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黄小琥的歌词“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变得实际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成年人的爱情真的没那么简单哦!)
第40章 孤男寡女
俩人都不说话,下山时的路程就显得漫长而压抑,快到山脚的时候,田孜突然“咦”了一声,翻了翻双肩包,拿出一袋烟花炮竹,说:“这个都忘记放了!”
明显想缓和气氛。
何川懒懒地瞥了一眼,没有什么兴致的样子。
田孜又去翻打火机,他不说话,指指不远处的标语:预防森林火灾,人人有责。
田孜立刻顿住了,讪讪的,觉得自己成了没素质的那一个。
俩人继续沉默地往前走,走到了山下的主干道上,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村落。
因为是大年三十,这里的习俗是年夜饭要早,所以好几处都冒起了白色的袅袅炊烟,间或有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倍觉喜庆和热闹。
田孜看看何川,他耷头塌肩,还是一副意兴阑珊万念俱灰的模样,她心里倒是不落忍了。
他虽然胡闹鲁莽,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这件事说到底她也有责任,隐隐约约让他看到希望,又让他失望。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指着远处说:“哎呀,那边野草丛里好像蹿过来一只野兔。”
“哪里?”
何川抬头望去,只见风吹草动。
一回身,隔田孜了一段路莫名其妙对着他笑。
何川不明就里,大步走向她,说:“搞什么鬼......”
一语未落,脚下噼里啪啦地炸开了,走到哪里炸到哪里,步步生莲似的,何川猝不及防,这一通上蹿下跳。
田孜从未见过他这样狼狈,捂着嘴笑弯了腰。
何川追过去,抓住她的后脖颈提溜起来,好气又好笑:“让你这么淘气?”
田孜忙不迭地献宝,递上那一大包烟花炮竹,说:“大王,小的再也不敢了,请笑纳!”
一脸讨好,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俩人站在田野的路边乒乒乓乓地把那袋子烟花炮仗全放完了,噼里啪啦的,好不痛快,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的味道,微微呛鼻。
何川隔着淡淡的烟雾看她,心情也回转过来了,他恨恨地想:她说不行就行吗?老子偏不信这个邪,等我找机会把她摁床上了,看她还有这么多没用的屁话没有?!
这么给自己一打气,刚才的颓唐之态就去了大半。
田孜逮着机会也悄悄看他,发现他铁板似的脸上依稀有点笑模样了,一直悬浮着的心才算回到了原处,这世上对她好的人太少了,如果有可能,她谁也不想伤害。
田孜和何川各自藏好心事,貌似都后退了一步,作出平时和谐共处的样子, 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回来的时候正赶上王美蓉忙乎着在厨房里下饺子,里面白气腾腾,跟仙境似的。
田孜赶快洗洗手过去帮忙,王美蓉碰碰她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山爬得怎么样?感情培养出来没有?”
“说什么呢?”
田孜的脸微微红了,她顶受不了王美蓉挤眉弄眼硬要和她做知心姐妹。
王美蓉嘿嘿一笑,说:“我看小伙子挺有男人味的,虽然现在工作不固定,但还年轻,你不要太死板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