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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我这么大的时候也会吗?”
砚宁忍着笑摇头:“那妈妈还不会。”
新新认真道:“那你小时候为什么不跟老师好好学呢?”
砚宁忍不住了,笑道:“妈妈知道了。”
洗完澡,砚宁用大浴巾裹着女儿把她抱到卧室,放进被子里。吹干头发,砚宁问她:“新新喜欢跟妈妈在一起吗?”
新新点头:“喜欢。”
砚宁亲了亲她的脸蛋。
新新爬起来,两只小脚踩在枕头上,两只手环住她的脖子,人贴上去,鼻子在她衣领间轻轻地嗅着,想从中获得关于母亲的某种信息,以便她下次轻易找寻。砚宁的心被她这个动作弄得酥酥麻麻的,迷迷糊糊地想:这就是我的女儿呀。
新新问:“妈妈,这次你能陪我多久啊?我想死你了,我想你想的快哭了,你都不来找我,我以为你不喜欢新新了啊。”
靠在她怀里的孩子那么小,那么乖,瓷娃娃一样,什么道理都懂,也什么话都能说,养孩子的乐趣就在这里。从她长大、长开,从听话到跟大人顶的第一句嘴,吵的第一次架,那都是不可重来的宝贵经历。
她摸着女儿的脸,温柔地说:“妈妈怎么会不爱新新呢,新新什么时候想妈妈了,随时都可以来找妈妈啊,妈妈就在这里。”
新新的头轻轻地搭在母亲的颈间,这个才脱离纸尿布不久的小婴儿,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丰富的忧愁:“妈妈,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
她摸着她的后脑勺,说:“妈妈不懂什么了呀?”
新新低声道:“姑姑说,爸爸给我找了一个新妈妈,我不喜欢那个新妈妈,我跟你认识的最久,我小时候就见过你,我要你来当我的妈妈。”
砚宁被她弄的眼泪都快下来:“宝宝,你还记得妈妈吗?”
新新大声道,像是被质疑了所以分外委屈:“我记得!爸爸的手机里有妈妈的照片,爸爸的皮夹子里也有妈妈的照片,我记得你,我很小的时候就记得你!”这个神奇的孩子,这个感情异常敏锐,这个在沈慧嘴里像极了她爸爸的孩子,在她大声说完这通话之后,眼里忽然沁出泪水,她抱住砚宁,靠在她脖颈处一个劲儿摇头,被吹干的细软发丝在她颈间乱扫,新新哭喊道:“妈妈,你为什么听不懂,我要你当我妈妈,我不要别人当我妈妈啊!”
她这一哭把砚宁的心都给哭碎了。
砚宁把她抱起来,拍着她的背,一边走一边哄她,可是这么小的小孩你要让她怎么能知道,就算爸爸结婚了,他们最爱的还是她。新新哭了很久,从开始的嚎啕到之后持续的抽噎,最后哭累了,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砚宁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凝视着灯光下她雪白的睡颜,摘掉她脸颊上被汗粘结的碎发,落下一吻在她额头上。
这就是她的女儿呀。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邵安安坐在沙发对面,看着刚试完一套新郎礼服的贾汉东,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婚礼最后还是定在国内,为了照顾两方大多数的亲朋好友。
婚礼的形式最后选择教堂举行,是新娘的意思,他们全家都是虔诚的基督信徒。贾汉东全程一共三套礼服,除燕尾服还有两套晚宴礼服。
新郎不适合在婚礼的细节上发表意见,而贾汉东确实也完全地没有意见,一切都按照林盛燕的心意,大到婚纱照,小到教堂的鲜花选择等等,贾汉东只负责听从安排。婚礼有条不紊地推进,他像是站在浪尖上,被迫着往前去。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他也问自己,有时候半夜从梦中惊醒,看着挂在卧室对面的巨幅婚纱照,一股不期的寒意缓缓从心底升起——夜晚让他得以看清自己,他就要这么头也不回地步入婚姻了吗?
白天的贾汉东又会找回出走的理智。他不是个容易动心的人,将来也找不到再让自己动心的女人,这样不就挺好的吗?找一个门当户对地位相当的妻子,对的起所有人的期盼,那么,他还在犹豫什么呢,还有什么值得犹豫呢?
他抬头看一眼邵安安,说:“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
邵安安摇头:“我到现在还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婚礼的流程策划跟他讲过无数遍,仪式开始之前,神父先在祭坛前就位,音乐声里,伴郎伴娘先行入场,分站两边,面对宾客。这时新郎新娘的近亲已在前排座位入坐,通道上事先燃起两根大白长烛,象征着新婚夫妇之间的爱情终生不渝。
然后婚礼进行曲响起,新娘挽着父亲的手入场,身后花童牵着新娘的婚纱,将她交到新郎手中。
如果没有意外,一切都会按照安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