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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仔。”
“二叔。”他依然客气,却过于客气,少了早年叔侄二人不拘辈分的样子。
成熟、内敛、满腹心计,是多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也对,这个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不就是按照自己心意做出来的复制品?不应该最像自己吗?
贾如林心头发颤,不,他比当年的自己更加完美,因为他翻脸无情。
“是你啊,东仔,是你。”贾如林恍然大悟。一盆冰水浇得他浑身冷透,事到如今他还是难以置信,“为什么?”
贾汉东冷淡解释:“获得最有价值的东西,或者让自己变得最有价值,才是交易里最大的筹码。二叔,这是你教我的。”
贾如林暴怒:“我他妈从来没有教过你让你拿刀捅我!我是你二叔,亲二叔!”
他的样子像一头苍老的雄狮,已近暮年,被成年雄狮逼得走投无路。
贾汉东冷眼看他无能狂怒,走近几步,靠近他耳边轻声道:“是啊,二叔,可是你不该搞她的。”
砚宁怎么都联系不上贾汉东,就在她快放弃的时候,贾汉东主动打来电话。砚宁说了肖潇的请求,出乎她的意料,贾汉东几乎没有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他说他会去安排。孩子现在待在北京,由贾家照料,他安排了母子二人见面,争取抚养权对母亲而言是一场漫长的战役。
贾汉东并不认同肖潇这么做,孩子在贾家可以得到这个姓氏带来的一切,优质的教育、每年家庭基金分红还有未来的股权分成等等,砚宁轻声道:“因为她是孩子的妈妈。”
肖潇抱着儿子痛哭失声。因为爱,让她有了软肋,让她舍不得放掉他。
肖潇一共得到了两次探视儿子的机会,这其中贾汉东做了很多努力,他跟二房的关系降到冰点,叔侄二人反目。砚宁从新闻里知道贾家股权大变动,却不知道里面还有她的关系。
人都是这样,长大一点之后再长大一点,在爱情里也是,从前的试图平衡她跟贾乐的关系到此刻为了她不惜跟二叔反目,贾汉东不想把这当成是弥补,他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被保护着的,不管这爱被何种形式和外壳包裹。
每见过儿子一次,肖潇就恢复一点,外力曾经打碎自己,被她用顽强的毅力重新拼凑在一起,男人杳无音讯,伤痛渐渐淡去,她开始直面自己的生活,减肥、求职,为像有自己这样遭遇的女性提供帮助,这样遭遇的女性并不在少数,年轻的时候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没想到爱情背后藏着一个无形的阴谋。肖潇很少会主动联系砚宁,但是她知道将来自己无论遇到什么,只要跟孩子有关,砚宁还是会愿意帮她,虽然她们之间并未达成真正的和解,她们以后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女子的友谊就像临花照水的镜子,看到对方的命运,也就是看到自己的结局。
六十:爸爸的手机里有妈妈的照片
爸爸的皮夹子里也有妈妈的照片
事情淡去之后,她跟贾汉东的联系也在减少。
后来有天倒是沈慧主动带新新来找她,这段时间她们只在视频的时候见面,但新新对她还是很亲,叫着妈咪扑进她的怀里。砚宁抱紧她,手下是她细细小小的骨架,让砚宁忍不住有流泪的冲动,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存在对这世间有任何独特的意义,可是一想到能把这样一个孩子,一个天使带到人间,她就觉得满足。这次沈慧带她过来也有自己的私心,贾如林的家事闹到了法庭,双方争夺抚养权的闹剧让她心有余悸。新新是她的一切,她希望能借新新缓和跟砚宁的关系,别最后也像贾如林一样闹到法庭。
沈慧当然明白自己的自私,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跟砚宁挑明,沈慧知道砚宁会明白她的本意:我从来没有想过将新新从母亲身边夺走,你拥有随时探望她的权利,我们都不要做伤害她的事情。
新新跟她住了一晚,就在酒店。
新新现在处于词汇量暴涨,各门语言混杂的年纪,还特别爱说话,经常说着说着就开始讲粤语,时不时还蹦出几个英文单词,砚宁跟着贾汉东的时候学过一点广东话,但也只能听懂个大概意思,她说:“宝贝,跟妈妈讲普通话好吗?”新新泡在浴缸里玩水,自言自语道:“爸爸也跟我说,要跟妈妈讲普通话。”
砚宁一顿,轻轻给女儿搓洗着小胳膊,她问:“爸爸还跟你说什么了?”
新新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太忙了,忘掉了……”
砚宁逗死了,问她:“你都忙什么呀?”
新新一板一眼的:“钢琴课,舞蹈课,绘画课,国象课,英文课……”新新问她:“妈妈,你会说英语吗?”
砚宁说:“会呀。”
新新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