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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到吗?”
她做的到吗?
她心如刀割,掉头就走,不忍待在这质问里多待一分一秒。贾汉东不想放过她,从后面追上她,拽住她胳膊,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个确定的回复。
可是他想要的仅仅是一个承诺吗?
砚宁一回头,贾汉东怔住,手上渐渐失去力道。她的脸上都是泪,哭得可怜相。
她当初为什么丢下女儿逃走,就因为她自私,对女儿的爱无法压过心底的恨,时隔四年,对贾乐的恨只是暂时隐退,她放纵母爱肆意生长,却无法保障如果有一天恨意卷土重来,她是不是只能去死?
贾汉东的心脏猛然一缩,疼痛不可遏制地蔓延开去。他看清了她眼中的恐惧,那些痛苦、失眠和怀疑的日子像寄生虫一样盘踞在她的回忆里。短暂的怨恨退居次席,对她的愧疚又占据了感情的主导,他松开了手,低下头,涩然道:“新新只希望你能陪着她。”他再问不下去。
碰巧那天邵安安也要离开北京回澳洲办税,顺路送砚宁去机场。车上邵安安劝她:“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恨汉东,但你不要去恨新新,她只是想要个妈妈。”她叹了口气,她其实有很多例子可以打动砚宁,但是她身为人母,也知道那些例子的残酷。没有一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子女。
她希望新新能得到幸福,因为只有她的幸福里涵盖了贾汉东的。就算贾汉东不肯承认。
从北京出发,在苏州落地,整个行程紧凑仓促,她不敢停留一秒,怕母爱的思念重新追上自己,将她吞噬。到了公寓门口,有不速之客猫在那里,精短板寸,一身黑色连帽衫,腿伸到过道,膝上放了一台苹果电脑。她坐了一上午的飞机,又累又无语:“陈灏轩。”
陈灏轩摘下耳麦,喜笑颜开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亲亲热热地喊:“小白姐。”
她低头从包里找钥匙:“待了多久啊,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陈灏轩今年十六,已经突破了一米八的大关,身形瘦削,总让人疑心他营养不良。
他笑嘻嘻地:“没多久,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到了。”
砚宁开了门,给他从玄关里拿了双拖鞋,陈灏轩也不换鞋,直接光脚踩了进来,双臂打开,把自己丢进沙发,背的双肩包就丢在茶几边。砚宁走过来倒了杯水给他,了然地问:“又跟你爸吵架了?”
陈灏轩两手两脚都抻开,摊在沙发上,一副大爷样。
“就那样呗,从小到大不管我,现在好了,觉得我不听他的话,让我滚,好,那我滚给他看。”他忿忿道。砚宁没说你爸都是为了你好这种废话,她知道现在的小孩都听不进去,你得跟他站在同一阵营上他才会服你。
她把他的脚从茶几上挥下来:“那我让你滚,你滚不滚?”
陈灏轩又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微弱地抗议:“姐,你还是不是我姐了?”
砚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本来也不是你姐。”
陈灏轩仰头看她,咧嘴忽然一笑,这笑里透着一狡黠的坏劲儿:“那你当我妈吧,你嫁给我爸,当我后妈,反正他娶别人我都看不上,不是为了我爸的钱就是为了我爸的钱。就你勉强还行,正好管管我爸的臭德行。”
“滚蛋。”
他的父母两年前因为感情不和离婚,母亲出国,父亲忙于生意,疏于对儿子的照顾。这些年陈灏轩一直保持着跟砚宁的接触,作为跟父亲的对抗,小陈总浑然不知情。
砚宁总怀疑自己身上有一种可疑的母性,能吸引人类幼崽的感情。
砚宁催陈灏轩给他爸去个电话,陈灏轩不肯:“别跟我提他,一提他就烦。”砚宁怕家长担心,给陈瑞文去了个电话,果然陈瑞文连儿子离家出走都不知情。问儿子现在人在哪儿,砚宁说苏州,陈瑞文声音立刻飚上去,“他大老远飞去苏州?他脑子有病吧?”
砚宁心想,果然儿子老子一个德性。
砚宁劝了他几句,陈瑞文勉强气顺了些,关心起砚宁的近况。她跟贾汉东的事陈瑞文也没知道多少,知道俩人生了个女儿,就忽然分了手。男人对感情的事一向看得更开,分分合合在他们圈子里都是常态,他后面也没瞎打听,加上他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是一笔烂账,哪有空管别人的家务事。
他再三谢了砚宁,最后挂电话之前,陈瑞文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跟她说:“砚宁,你要是碰到什么难事尽管跟我开口,你瑞文哥生意虽然做的不大,好歹也认识一些朋友。”
四十七:贾汉东这种男的,属于行货
年年在少,不抓住这一个,往后可都遇不到质量这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