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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9

      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他太痛苦了,必须拉一个人下来。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能更痛苦吗?
    他说:“新新病了,想见你一面,方便过来一趟吗?”
    等砚宁赶到时已经是深夜,她风尘仆仆地下飞机,跟贾汉东一样,什么行李都没带。一出机场就有司机接她,把人送到别墅。贾汉东就在门口等她,她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神情疲惫,第一句话就是问:“新新怎么了?”
    母女相见的情形其实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煽情。
    这个在周岁就从她身边抱走的婴儿,如今已经长到这么大。鼻子眼睛嘴巴,比任何一张照片都要清晰,她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出现在梦里的都是过去的人。沈慧之前跟新新说了妈咪会过来看她,新新就撑着一直没睡,看着这个叫妈妈的女人走进卧室。所有人屏住呼吸,像在观察一个实验的反应。沈慧指着砚宁问新新:“宝宝你看谁来了?”
    新新听得懂大人的话,知道这是她的妈妈,要喜欢她,要给她抱。她被烧得有点难受,坚持向砚宁伸出手,砚宁眼睛一热,只觉受宠若惊,来的飞机上她想过无数遍该如何面对她的女儿,而新新的反应远远超过她的预期。她的女儿从不记仇,她被泡在爱里长大,不介意把自己获得的爱再分给其他人。
    砚宁伸出手,新新笨拙地投入她怀中。小小的身体没有分量地坠在她胸口,一松开砚宁,新新就扭过脸去看贾汉东的反应,急于从他的表情中得到嘉许的意味。贾汉东果然跟她赞许地笑。
    她开心地咧开嘴,颧骨都被烧得通红,显得稚气天真。孩子心里想的没有大人这么复杂,他们想听她叫妈妈,她就会叫,她只想要爸爸高兴。
    这一幕看红了沈慧的眼,她转开脸擦。
    所有人都走了,留下他们认为重要的两个人,砚宁和贾汉东一左一右地陪在新新身边,新新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忽然觉得好满足。
    “妈妈。”新新又叫了一声,比之前的更响,也更加自然,仿佛一个已经熟练操作的新游戏。砚宁鼻子一酸,连忙道:“妈妈在。”贾汉东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里意外裹着恨。
    她就是能这么狠,说不会见女儿,这四年里真的没有再见过新新一面。
    药剂发挥药效,夜深人静,新新慢慢睡去,呼吸匀停安静。砚宁替她往上拉了一点小被子,盖住她裸露在外的小手。
    “她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妈妈的事。”贾汉东看着新新的睡颜,像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别人问她你妈妈在哪,她说的都是贾乐的地址,新新明明知道贾乐只是她的姑姑,不是她的妈妈。”
    砚宁眼睛立刻红了。
    那一家人都在客厅。贾如松,沈慧,还有后脚刚到北京的邵安安,带着女儿杰妮芙,杰妮芙今年六岁,完全褪去了砚宁记忆中小婴儿的模样,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淑女。杰妮芙坐在母亲身边,目光定定地看着砚宁,突然叫了声:“舅妈。”
    邵安安震惊女儿这突如其来的直觉。暗中感慨,因果循环就像一个圈,该来的总会到来,无论何时何地。
    沈慧心知贾家对砚宁的亏欠,可是自从有了新新她反倒害怕砚宁的出现,新新是她的全部,她害怕砚宁把新新从自己身边抢走,索性不见也好,省得提心吊胆。寒暄过后,还是贾如松发话:“也太晚了,晚上就住家里吧。”
    他依然习惯把这里当做砚宁的家。
    第二天她打电话跟周密请假,周密知道她有个女儿,大概猜到了她女儿的父亲是哪位,他问:“你现在在哪儿?”砚宁说:“北京。”他是个聪明人,她去北京也只能去那一个地方。说到这里周密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气:“哦,那他也在吗?”私下里他们从来没有说起过贾汉东,但砚宁还是瞬间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她干干地嗯了一声。周密到底要面子,没再继续说下去,挂上电话的时候砚宁明显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砚宁在北京待了三天,一直等新新彻底康复。这三天足够重塑一段亲情,新新潜移默化地接受了她母亲的身份。是以分别就变得格外痛苦,一旦跟孩子建立联系,再割裂不仅是对母亲,更是对孩子的考验。砚宁跟新新做了无数承诺,她才泪眼朦胧地说:“那你都要记得哦。”
    砚宁抱了下砚宁,把孩子还给沈慧,在女儿的哭叫声中硬下心肠转身就走。贾汉东冷眼看着,跟在出门的她身后:“你还不如跟她实话实说。”
    砚宁红着眼,下意识地回头反驳:“如果我做到了呢?”
    她答应新新的要求其实不多,诸如每个月送她去一次幼儿园,每一个礼拜跟她通一次视频,讲三次电话等等。
    贾汉东脸色阴沉,反问她:“那